“都日上三竿了,还睡觉!整天吃老娘的、喝老娘的!干点活也磨磨唧唧!你跟你姐夫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赶紧滚起来去菜园子浇水!真是个呆子!”
我的美梦被丈母娘慕容淑的声音打断,很不情愿地起床。
一想到这个丈母娘,我就头疼不已,尖酸刻薄,世俗势力!毫无大家贵妇的模样,更像是满身怨气的泼妇。
更可恶的是她总喜欢拿我和张楚生比较,无非是张楚生每个月给她买多少护肤品和首饰,孝敬她多少马内,给她办了几张高档场所的会员卡,而我连浇菜都能把院子给淹了……
对此我只能陷入深深的自卑和自责。
但那是踏马以前!
现在老子可是如来附身的男人,这我能忍?
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我有名字!我叫林一笑!”
慕容淑两眼一瞪:“你还敢跟我顶嘴?”手中的皮鞭立马就落了下来!
但她的动作在我看来如同蜗牛爬一样,我随便一伸手就能挡下!
但是我没有!
因为此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念可正向这边走来,这不正是我卖惨的好时机?
一皮鞭抽下,皮开肉绽般地疼痛!
“哎呦!”
我扯着嗓子大喊。
“妈!你怎么又打林呆?我说过,他是我的老公,他虽然有点呆,但心地善良!您不可以打他!”
“你还护着他?当初要不是你脑子抽筋嫁给了这个呆子,我至少多活十年!”说罢扬手又打。
念可一把夺过皮鞭道:“我自己的老公,要打也是我打!”
慕容淑气地一跺脚:“你这不孝女!老娘要被你活活气死!我看你能护他到什么时候!”说罢转身离去。
宇文念可扬起皮鞭,我觍着脸迎了上去。
皮鞭却没有落下。
“你这个呆子!又惹娘生气!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你不知道躲着她点?快去让小翠给你抹儿金疮药!”
我刚要转身,她又叫住我递给我一串红珊瑚手串道:“今天祖奶奶百岁大寿,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到时候可别再给我丢人!”
我故意拌嘴:“祖奶奶过寿,你给我买礼物干嘛?”
宇文念可白了我一眼:“你是呆,又不是傻!十一点半过去,别去太早,免得成为笑柄!”
我把红珊瑚手串收好,然后去洗了个澡……
但我居然躺在浴盆里睡着了!都怪宇文耀昨天晚上叫我通宵玩游戏!等我从浴盆里爬起来,已经中午十二点!
我连忙起身穿衣,直奔后院大厅!
来到后院,所有人都已经到齐,酒席也已经摆好。
我正要进去,只听到慕容淑道:“我看那个呆子是不会来了!狗肉丸子怎么上的了大席!祖母,要不,咱们开始吧!”
“就是,我看八成是没准备礼物,自己不好意思来了!”
祖奶奶轻声道了句:“好,那就不等了,大家开始吧。”
这时我突然冲了进去:“祖奶奶恕罪,孙婿来晚了!”
所有人的筷子停在了半空。
宇文承筐道:“林呆!祖奶奶的八十大寿你也敢迟到!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人?成何体统!”
祖奶奶将一块五花肉放进嘴里摆了摆手道:“不碍的,不碍的!孙婿快过来一起吃吧!”
“哎!”
我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挨着念可坐下,刚要动筷,念可瞪了我一眼:“礼物呢?”
宇文念可的姐姐宇文采撷道:“呆子也就算了,还是个吃货!”
慕容淑:“林呆,你不会没准备礼物吧?”
宇文承筐两眼一瞪:“没准备礼物还好意思吃饭!给我滚出去!”
祖奶奶用筷子敲了一下老丈人的手:“承筐!今天我过寿,你可别惹我生气!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开心最重要!林呆,快过来吃饭!”
如来附身之前祖奶奶也时常照顾我,但我对她的记忆却是模糊的,仿佛记不起她的模样。但此时再看祖奶奶的容貌–双目明亮,满脸慈祥,皱纹极为舒适地铺在脸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老年魅力,最奇特的就是她的皮肤,如初生婴儿一般白嫩!
这哪是百余岁的老人,这分明是长皱了的小孩啊!
祖奶奶年轻时,想必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我连忙一笑:“祖奶奶!礼物我早就给您备好了!”
“好好好!先吃饭!饭都凉了!”
这时慕容淑道:“是什么礼物啊?可别是什么拿不出手的地摊货!楚生刚刚可是送了阿娘一串红珊瑚项链!价值三十万呢!”
“三十万……可真够豪气的,不愧是宇文家的女婿……”众人议论纷纷,赞不绝口,听地宇文采撷满面红光,得意洋洋。
我随即瞟了一眼张楚生,也许那天“诈尸”的阴影还没消散,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吓得立刻低头抓耳挠腮。
我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红珊瑚手串,心里嘀咕:“张楚生送的也是红珊瑚!相比之下我这红珊瑚手串就相形见绌了许多。看来念可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扭捏了一阵之后,我只好道:“我……我的礼物……待会儿再送给祖奶奶!”
慕容淑趁机挖苦:“哼,一个呆子的礼物有啥好期待的,兴许是没准备礼物才找的说辞!大家别理他,先吃饭,一会儿菜都凉了!”
我没理会,坐下来准备开动。
此时,念可已经为我夹了一大碗红烧肉,堆在一大碗米饭上,推到了我面前!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娘子,肉吃多了,没地儿发泄也是挺难受的!”
“不吃拉倒!”
“吃吃吃!当然得吃!”
我一边扒着饭菜,心里一边琢磨,到底给祖奶奶什么礼物好呢?
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现,我记得祖奶奶除了喜欢红珊瑚,还喜欢山水画,尤其是唐寅的画,记得上次去海上博物馆,祖奶奶在那张《秋风执扇图》面前端详了好一段时间!
可唐寅的画我怎能模仿的来?不如模仿祝枝山的《小鸡啄米图》?
吃完饭,我一头扎进书房,拿着纸笔一阵发愁……
《临水芙蓉图》,该先画临水还是先画芙蓉?
这时我脑海中如来缓缓道:“呆子!正好我这还有点儿法力,可以免费帮你一次,不就是唐寅附体吗?简单!”
话音刚落,我精神一震,身体触电一般打了个激灵,随后灵光浮现,仿佛置身水墨的海洋,双手不由自主地在宣纸上作起画来!
不消一刻,一幅《临水芙蓉图》跃然纸上,期间我居然还到厨房切了三个土豆,刻了六枚印章盖在了上面!
我望着自己的杰作不由地感叹:“还有谁?”
走出书房,我把墨迹未干的《临水芙蓉图》呈到祖奶奶面前。
慕容淑白了一眼道:“林呆,你当我们是傻子呢?真正的临水芙蓉图在北台博物馆,你这张肯定是假的!”
我淡然道:“妈,我可没说这是真的!”
“是《临水芙蓉图》吗?我看看!”说着祖奶奶拿起桌上的老花镜,下一秒惊呼,“是真的!这是真的!”
祖奶奶双手颤抖,两眼一直盯着图画激动道:“这幅画我再熟悉不过,甚至连做梦都能梦到过!这线条,这笔法,这水墨的层次……还有这印章,一模一样!”
宇文震群厉声道:“林呆!你说实话,这画是从哪里来的?你要是敢说假话,我打断你的狗腿!”
我一脸淡然:“这是我画的!”
张楚生:“你画的?呵呵!你逗我玩呢?这是我有屎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有本事你再画一个啊?”
看来张楚生心里的阴影消散了不少,但我向他一瞪眼,他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
“对啊,你再画一个!”宇文采撷也帮腔道。
我冷哼一声:“切!你让我画我就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这幅画价值千万,你先拿一千万来啊!”
宇文震群听罢断定这画是我伪造的,一把扯过画作,揉成一团往外一扔:“居然拿假画来糊弄你祖奶奶!林呆!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