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龙鹏终于醒来。
摸过手机一看，系统电量5%。他赶紧连接充电器，关掉PPS，开始浏览新闻。
我也舒醒过来。
“网络慢了，流量已不足？”龙鹏有些郁闷。
他连接进宾馆的WIFI。
烧水，泡上了一桶方便面，然后摸出一根红双喜点上。
生活中的他，一直很节俭，无论有钱没钱。只抽五毛钱一根的红双喜。
看了一会儿新闻，龙鹏打开手机设置，清理系统垃圾。
【系统管家】共检测到垃圾文件25.3G，是否立即清理？
当龙鹏按下清理按键的那个时候。
我一个下午时间，学到的那些知识一个个消失，最后全部从我的记忆里面清空！
【系统管家】检测到未知应用程序，是否立即清理？
NO！NO！NO！他要清除我，不——！
我吓得一身冷汗。作为系统的我，美好的人生才刚开始，难道就要这样离开？
我试着发出系统通知，权限不足！
我迅速跳进拨号程序，试着拨打电话，自己的电话！
“And well dream it possible,It possible,From the bottom to the top……”
未知号码来电！
挂掉！
“And well dream it possible,It possible,From the bottom to the top……”
未知号码来电！
挂掉！
“And well dream it possible,It possible,From the bottom to the top……”
未知号码来电！
挂掉！
我试着再次拨号，却显示了忙音。系统已将我的拨号请求加入了黑名单！
吃澳！这样就滚犊子了！
我的一生就要这样消失？生的伟大，死的卑微，无声无息……
这通来电，打乱了龙鹏清理我的节奏。劫后余生啊！终于逃过一劫！
“啪嗒！”龙鹏把手机重重地丢到了床柜。
我只感到一阵地动山摇，整个世界时空扭曲，不断晃动着。
这是要谋命吗？作为程序的我，心中不免一阵愤怒。
随着屏幕熄灭，我再一次沉睡了过去。
龙鹏开始吃面，没有关灯。
……
“And well dream it possible,It possible,From the bottom to the top……”
老婆来电。
“And well dream it possible,It possible,From the bottom to the top……”
老婆来电。
“And well dream it possible,It possible,From the bottom to the top……”
老婆来电。
……
龙鹏等了很久，喝完方便面最后一口汤，慢慢地拿起电话。
小芬芬有些生气：“干嘛呢，不接电话？”
“开会的时候，关的静音，不好意思。”其实，龙鹏当成了骚扰电话，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家里都还好吧！你们吃晚饭了吗？”
“吃了呢，你儿子想你了，要和你说话……”
儿子：爸爸，你还好吗，今天晚上婆婆（PS：奶奶）做的红烧牛肉，好好吃呢……”
儿子天真无邪的话语，让龙鹏感到一丝安慰。就连我也深受感动。如果没有这些负债，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哪怕女儿有那么一些缺陷，但我们目前的情况，是能够支持让她过得衣食无忧……
但现在，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些负债，会是何等残忍！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改变一下，走出困境，为了现在和曾经的我。
龙鹏依然抽着烟，玩着手机……表情茫然，心事重重。
电话黑名单，那我试着来个短信吧！
我编辑好短信：你好，龙鹏，我是你的系统，网络小说中的系统。
“叮——”
发送成功。
龙鹏没有反应。
因为垃圾短信太多，现在懒得一看。
……
【未知号码】：你好，龙鹏，我是你的系统，网络小说中经常描述的系统。还记得昨天晚上那次触电吗？你的记忆和思维被存入了手机，现在可以通过你的手机来运行！
“叮——”
“叮——”
“叮——”
……
一气之下，我发送了十条。
龙鹏终于看信息了！
“智能程序！你当我是撒币吗？”这两年，龙鹏上了不少当。他对这些信息已经麻木。
“这么幼稚的把戏也来骗人！”龙鹏自言自语。
我有些着急，试着直接发送语音到扬声器。
系统反馈：系统权限不足，系统缺少TTS语音合成。
我只好继续发送短信：
“叮——”
【未知号码】我没有骗你，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能听到，我有你的全部记忆，请相信我！
“叮——”
【未知号码】我没有骗你，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能听到，我有你的全部记忆，请相信我！
“叮——”
【未知号码】我没有骗你，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能听到，我有你的全部记忆，请相信我！
“有意思。现在的大数据都这么厉害了！难道是我昨天申请贷款手机被植入木马了？”龙鹏看着短信，一阵冷哼。
【未知号码】相信我，你知道你所有的记忆！我就是你的系统，现在可以运行在这部手机系统里。我可以解决你无法完成的事情，帮你记住你记不住的东西。
龙鹏：“有意思。你是系统，那怎么不直接说话呢？”
【未知号码】你见过网络小说的系统会说话吗？那不都是文字信息！
【未知号码】我缺少系统权限，缺少TTS功能，无法合成语音。
“好吧，我给你权限，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骗的了。”龙鹏戏谑道。
【未知号码】你打开系统设置，我叫“未知程序”，你打开所有的系统权限，包括防止休眠、开机启动、定位、信息推送……
龙鹏虽然心里非常抵触，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试着去打开“未知程序”的权限。反正自己也骗无可骗。
劫财？没有。
劫涩？呵呵！
他就是要看看这个骗子到底有什么招数。你要玩，我便陪你，反正现在正无聊。
固执！固执！我无语，真的无语，曾经的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固执？
【未知号码】我就是你的手机呀，我的亲大哥……你今天刚借了一笔钱，看是不是转账到了另外一张卡上1000？那是我转的！
【未知号码】你今天是不是听课的时候近距离拍美女老师上课？
“盗取相册和短信的小把戏，就这点本事？”龙鹏对着手机冷哼道。
现在骗子连相册也窃取，现在的APP真是坏。哎，网络上，人都成透明了。
【未知号码】你童年时期，是不是在老家的那个水沟里摔过很多次跟头？后来你老汉把那个沟给填了？
【未知号码】你在三岁的时候，和你老汉在山坡上的玉米地里，为了吃没有长大的玉米，和他整过锤？
【未知号码】你五岁的时候，上学路上弄丢了蜡笔，自己不敢承认，看着自己奶奶为找蜡笔把家翻个遍。
【未知号码】你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跟着比你大两岁的邻居学做豆浆！
【未知号码】你上初中的时候，放学扒车回家，掉进沟里，摔了腿，后来妈妈覃背着你上学一个月。
【未知号码】你上初中的时候，喜欢那个同桌的长头发女孩，经常弄她的头发？那个女孩叫……
……
“停住！”
……
龙鹏越看心越惊，越听脸越红，两只手把手机越抓越紧，这怎么可能！
接下来，石化，中石化，中国石化！
龙鹏看过网络小说，知道系统的存在。
刚才收到的这些事，几十年来，他一直藏在心里，从未向任何人提起。
所以不存在有人恶作剧。
他是无神论者，不相信鬼神。所以没有能读心的说法。
他更不相信现在的科学技术能够先进窃取到人的记忆。
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记忆真的存入到了手机。
他开始相信这个自称为自己的智能程序。
龙鹏皱起眉头，对着手机：“那你能做些什么？”
【未知号码】我刚进入手机，还不确定能做些什么。现在只知道我的记忆力很强。
龙鹏有些惊奇，看着手机，眼睛放射出光芒，心跳得砰砰砰，越来越快。
“你是小说里常说的系统？”龙鹏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打开系统设置，把“未知程序”的手机权限全部打开。
存储我的空间里，顿时连通了更多端口，我现在能够使用手机的大部分传感器和设备，可以随意读取系统的大部分软件！如果再来个ROOT，我就能控制整个手机！
【未知号码】虽然我不知道网络小说里的系统到底是真是假，但我是真实存在的。
【未知号码】现在你遇到了财务上的困难，也许我会有办法解决。
【未知号码】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现在我们一起来渡这个难关。
“当真？”龙鹏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止不住掉落，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打着转。
【未知号码】现在，你可以叫我“小龙”来唤醒我。
“小龙同学！”
【未知号码】诶，我在呢！
“小龙同学！”
【未知号码】诶，我在呢！
“小龙同学！”
【未知号码】你当我是那种网络的弱智语音程序吗?我也是人好不好？
“你是人吗？”
【未知号码】对啊，现在我好像不是人呢……
【未知号码】我不是人，那你也不是了……
“信不信我关机！”
【未知号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