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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芝慌神了,比起银子,显然她丈夫的前途更重要,“娘,三泰每次回家都叮嘱我们家里这两年不能出什么丑事拖他后腿,咱得把眼光放长远些啊!”

马氏心里的算盘珠子也拨的啪啪直响,决定还是先顾着老三,毕竟老三的福气近在眼前,甚烦躁道:“行了行了,不卖就不卖!”

说着送别亲爹似的依依不舍的掏出那三十两银子。

看来这生意是打水漂了,白忙活一场,牙婆也总算见识到了苏家大孙女的凶悍,不禁庆幸刚刚没有头脑发热和她起什么肢体冲突,遂一把夺过银子,将文书丢给马氏,“哼!以后可再不做你的生意了!”

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马氏差点没心疼死,毒针似的眼风恨不得在苏晚身上剜下几块肉来。

苏晚无视马氏的嘴脸,只看着袁淑善和许平安,这白得的血肉至亲几乎让从小就是孤儿的她一瞬间对老天爷感恩戴德,她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似的,一再放慢了声音,“娘,平安,咱们回家,燕子肯定等急了。”

……

枇杷村,村南苏家大院。

“叫你多嘴!叫你再给你娘报信!死丫头片子!要是你弟弟卖不出去,这买卖黄了,我就把你这个小婊子卖给镇上的李员外当小妾!真是气死我了!”

苏晚一进大门就看到苏燕脸色苍白的蜷缩在地上,苏家老二的媳妇王翠骂骂咧咧的,一脚接着一脚卯足了劲狠狠往她肚子上踹。

“燕子!”袁淑善惊叫一声。

苏晚几个跃步飞快跑过去,直接一个利落干脆的扫堂腿把王翠撂倒。

王翠吃的肥头大耳满身肉膘,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像头非洲黑猪,哎呦哎呦疼的直叫唤。

袁淑善小心翼翼的将苏燕扶在自己膝上枕着,眼泪啪嗒啪嗒直掉,“燕子!燕子你怎么样?”

苏燕勉强睁开一点眼缝,有气无力道:“娘,平安……平安回来了吗?”

话音未落便疼痛难忍昏了过去。

苏平安吓的手足无措,顿时哭开了,“二姐,你醒醒啊二姐,平安回来了!”

跟在她们后面的马氏摔门进来,扯着鸡嗓子怒气冲冲的嚎道:“哭什么哭!你哭丧呢!把你的鸡腚眼子嘴给我闭上!”

紧随其后的杨玉芝又尖又酸的嗤笑道:“大嫂你有什么好哭的,左不过一个丫头片子,半个指头都比不上你家小子,现在好了,你们娘几个又能留在家里吃白饭了,恐怕做梦都要笑出声了吧?”

苏晚心中冷笑,白饭?一年四季,从里到外,家里的哪一件活计不是紧着袁淑善去干?

不过现在她还没心思搭理这些狗东西,“娘,你先把燕子扶到床上,我去把村大夫请过来!”

袁淑善正急的没有主心骨,听她这样吩咐,忙和苏平安一起把苏燕扶走了。

王翠这才从地上拱起来,看到苏平安那小杂种不仅回来了,连摔落山崖的苏晚也回来了,不禁恼的牙根痒痒,老天爷咋这不长眼,两张吃饭的贱嘴死都死不了!

苏晚正要去请大夫,王翠急眼了,往门上一杵拦住路,“请大夫不得花钱,家里哪还有银子!丫头命贱,又死不了,请什么大夫!”

听听这是什么狗屁话!苏晚快要气冒烟了,沉沉道:“你不让请?”

“没错!”王翠一梗脖子,唾沫四溅,“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跨出这个门!”

苏晚怒极反笑,“行,不请是吧?”目光四处梭巡着寻找趁手的武器,抄起墙角一根木棍就朝王翠乱砍过去。

“啊!啊!”王翠吓得又蹦又跳,活像个蚂蚱,从屋里跑到院子,一串杀猪似的嚎叫响破天际,“你个瞎包熊崽子!狗娘养的玩意儿,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苏晚追出去,大刀阔斧的挥舞着棍子捡她身上肉厚的地方敲,阴沉沉嘶吼道:“不请大夫好办啊,我打断你的一条胳膊,看你请不请大夫!”

对付极品,就应该用极品手段!

硬邦邦的棍子卷着风力擦后脖颈子划过,王翠吓的头脑发晕,一头栽进了粪筐里,吃了一嘴猪屎。

苏晚微微勾唇,高高举起的棍子不偏不倚的落下来,在王翠刺耳的尖叫声中朝她胳膊劈下来。

“小晚!”刚刚安置好苏燕的袁淑善跑过来大声喝止,“你给我住手!”

棍子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圈,被苏晚稳稳捞回手中。

苏晚一脸乖巧无邪的回头道:“娘,你别担心,我不会打死二婶的,我只不过是想让她体会体会燕子的痛苦而已。”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袁淑善愣愣看着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她懦弱胆小的大闺女。

“二嫂!”见现场安全了,看了半天戏的杨玉芝跑过来装好人,“二嫂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大眼一扫看她身上青青紫紫的,顿时乐开了花,要真是能把这死猪婆打的脑袋开花就更阿弥陀佛了!

王翠肥的流油的脸上糊满了黄不拉几的屎尿,披头散发的缩着脖子像只死鸡,还在巨大的惊吓中醒不来神,瘫在地上眼珠子空空的。

苏晚漫不经心道:“好二婶,这下你也伤着了,是不是就能请大夫了?不过请大夫得要银子啊,我们大房可一个子儿都没有,我想二婶应该会掏钱出来的吧?”

她这声音像小鬼勾魂似的,王翠顿时手脚发抖,哆嗦着从裤腰带上拽出块碎银子往地上一丢,像扔什么烫手山芋似的。

杨玉芝看着那一钱银子直吞口水,手痒想捡,可又不敢,她可不想撞苏晚这疯子的霉头。

马氏更是恼的不能行,敢情王翠那个死婆娘是个不安分的,竟敢背着她藏了这么多私房钱!

苏晚捡起来掂了掂,哦豁,不少嘛,从铁公鸡身上拔毛简直不要太酸爽啊!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她淡淡扫过几人,冷冷狠狠道:“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诫你们,我苏晚是死过一次的人,你们以后最好对大房的人放尊重一点,要是谁还有不怕死的招惹我,尽管放马过来。”

这叫杀鸡儆猴。

果然效果显著,马氏和杨玉芝被她那野狼崽子似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疯了疯了,苏晚真是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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