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霏陪岁晴到厕所换衣服，岁晴把身上的白色短袖给脱了下来，把那件黑色的外套穿在了身上，外套很大，像是穿了一件大人的衣服。
外套里面没衣服了，就只剩下一件小内内，岁晴刻意把外套拉到最上面，防止衣服太大走光了。
岁晴从厕所里面出来，鹿霏笑了起来，“这衣服怎么这么大。”
岁晴下身穿着牛仔裤，外套太大，看起来格外的不协调。
鹿霏憋住笑，“走吧，回教室吧。”
讲台上，老师在讲着枯燥无味的英语，江暮年没兴趣听，干脆低着头玩着手机。
“报告”
英语老师偏头看向门口，“进来。”
鹿霏跟她摆了摆手，“拜拜”，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岁晴穿着大号外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往旁边看了一眼，那人正在低头玩手机。
江暮年余光也注意到了她，抬起头看了过去，旁边的女孩细胳膊细腿的，此时身上套了一件对她来说很大的外套，外套包裹着她的上半身，显得臃肿。
江暮年懒散的靠着墙壁忍不住笑出声，盯着她笑，肩膀笑的一颤一颤的。
岁晴注意到了旁边的人，脸又红了起来。
像个娇羞的小女子。
岁晴看着前面，岁晴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没往旁边看。
江暮年盯着她看了一会，没继续看了，低着头玩手机。
岁晴偷偷的往旁边瞟了一眼，想起他凑近耳边说的那些流氓话，岁晴又羞又恼，这人怎么可以这么的不、要、脸！
——
这节课岁晴就没怎么听，脑子都是乱的，心里也跟小鹿乱撞一样，根本就没心思听课了。
她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为什么心脏会跳的这么快。
一张小纸条被放在他桌上，江暮年顺着视线看了她一眼，随即看见纸条上的字，字写的工整秀丽。
纸上写着，“谢谢你的衣服，衣服我洗了再还给你。”
岁晴装作不知道的神情，自顾自的低头在书上写笔记。头就差没埋进书本了。
小姑娘现在羞的不行。
江暮年看她，勾唇，像是在对着空气说，又像是回答，“行。”
岁晴莫名的觉得这节课过的很慢，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风扇在头顶转，好在教室有空调，不然她现在可能真的会被热死。
衣服上存有他身上的气息，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烟草味，味道不难闻。
一下课叶明杰就准备召集人组队打游戏，他转到后面来，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岁晴，他笑，“新同学，你穿着年哥这衣服像穿着爸爸的衣服一样。”
岁晴:“……”
又转到一旁，敲了敲桌子，江暮年抬头。
叶明杰:“年哥，快，就差你了。”
江暮年:“不想打”
叶明杰:“别啊年哥。”
江暮年瞥他，“找别人”
最后叶明杰他们在网上随机匹配了一个队友。
岁晴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她对游戏也没什么兴趣。
只是他们打着游戏时不时吐槽或者破骂一顿，估计是匹配的那个队友太坑了。
岁晴只是想往窗外看一眼，就发现旁边那人在盯着她看。
江暮年侧坐着，手搭在桌上，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确实像”
岁晴没听懂，问，“什么？”
江暮年盯着她发笑，“我是你爸爸。”
岁晴:？
“……”
不就是刚刚叶明杰说了一句她穿着他的衣服像是穿着爸爸的衣服一样，这人怎么还在说这件事。
几乎是脱口而出，“爸爸”
说完岁晴就后悔了。
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喊他爸、爸！
“什么？”江暮年眉头一跳，条件反射的坐起身来。
他被她逗笑，挑眉，“你刚刚喊我什么？”
他声音低沉带有磁性，勾唇，“再喊一句。”
岁晴看了他许久，江暮年盯着她期待着说些什么。
岁晴顿时羞红了脸，别扭的转过了头。
“不喊。”
江暮年凑近，呼吸变得沉重，能清楚的看到她那细长的睫毛，女孩又恼又羞涩的低着头。
声音像带点着诱惑，“再喊一句嗯？”
“爸爸疼你。”
她的脸颊发烫， 拒绝他的靠近，又往旁挪了挪。
江暮年手放在她的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盯着她看，她像只被大灰狼盯着的小兔子一样，退无可退。
两人的距离很近，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岁晴脸都要涨红了。
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要疯了，这人到底想干嘛。
岁晴猛的抬起头来，想站起来，用力过猛了头直接撞上了他的下巴。
江暮年沉闷的嘶了一声，往后退了退。
岁晴此刻也痛，烦闷的摸着头。
旁边传来一声笑，“这么猛啊？”
岁晴脸憋的通红，不想理这人。
江暮年死皮赖脸的继续说道，“我下巴都快被你磕掉了，你头是铁做的啊？”
岁晴委屈巴巴的，快哭了，“是你….谁让你先凑过来的。”
小姑娘脸一红一红的，那双眼睛里有点湿润，那委屈的模样，江暮年一顿。
再逗下去恐怕小姑娘就要哭了。
他还从没哄过人，一时半会哪会哄人啊，而且这还是一个小姑娘。
江暮年顿时手足无措，无奈的笑“行，不逗你了。”
岁晴吸了吸鼻子，不理他。
“……”
——
岁晴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了一件衣服，她把江暮年的衣服洗了，晾到了阳台上。
但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
何芳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岁晴已经吃过饭了，给妈妈留了饭菜。
见妈妈进门在玄关处鞋柜上换鞋。
“妈，饭菜还是热的，我给你去端出来。”说着，岁晴便准备去端饭出来。
“我吃了饭了。”何芳忙了一天，此时精疲力尽，连话都不想说。
岁晴停下脚步，有点失落，“哦。”
说起来，岁晴的厨艺还是之前没搬家时隔壁的奶奶教她的，初中那时，何芳每天下班都很晚才回家，隔壁的奶奶很善良，也很和蔼，她是一个人住，丈夫已经离去，女儿也已成家，儿子跟媳妇在国外，她没有孙女，但有两个孙子，大孙子已经工作了，小孙子还在读书。
奶奶对她很好，每次何芳回家很晚，奶奶都会来敲门喊她过去一起吃饭。
后来岁晴让奶奶教她下厨，以至于现在，岁晴已经完全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