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天幕,破碎的大地,曾经繁华的城市剩下的只有一片废墟,无数黑色的粒子充斥着毁灭的气息,无情的摧毁着一台台守卫着这片土地的“耕地机”。
人类最伟大的骄傲,智慧最强大的结晶,发出了「咆哮」,强大力量仅仅只是让那凌驾众生的八颗星辰少去一颗紫色,随后依旧无法逃脱被毁灭的命运化作了尘埃。
血月当空,一个白发神灵凌空而立,冷漠注视着这一切,这个由她亲自所毁灭的文明,而在她的背后,还矗立着几道身影,他们身上散发着的强大气息昭示着他们的不凡,但与白发神灵相比,却又是那么渺小。
在废墟中,一名少年无助的看着周围破碎的一切,这个在曾经是欢声笑语的土地,此刻已是人间炼狱。
人们的哀嚎声,建筑的坍塌声,草木的燃烧声不断的刺激着少年的神经,他看向天空,那个高高在上存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盯着那双冷漠的双眼,少年愤怒地嘶吼道:“为什么,明明我们都已经如老鼠一般躲藏在了地下,你们依旧不放过我们,就因为我们不信仰神明吗!”
神明依旧是那般冷漠,金色的瞳孔中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有的只是那粹然神性。
像是回应少年的怒吼,神明淡淡地开口,虽是如同幽谷清泉般悦耳的声音,但没有丝毫感情却像是万年寒冰:“没有信仰的无知生灵,你们以为能逃脱「天理」的审判么。你们肆意挥霍「天」给予的恩慈、宽容、忍耐,不晓得的「天」恩慈是领你悔改呢?你们竟任着刚硬不悔改的心,僭越「天」的底线,招致「兽」的灾祸,引来「崩坏」,「天理」震怒,「天理」的维系者在此降下「天」的惩罚!”
神明举起了手,她的手掌漆黑如墨,毁灭的粒子在神明的手中浮现,以惊人的速度膨胀,变大,最后落下,淹没了少年最后的视线。
五百年前的某天,七神与天理降临于坎瑞亚,对这个无神的国度降下「天」的审判。
……
“啊!”
随着一声惊呼,我从噩梦中醒来,这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不知道第几次做这个梦,这个关于一个王国覆灭的梦。
坎瑞亚,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熟悉是因为在几个星期前,我正在寝室玩着一款叫做「原神」的游戏,当时游戏刚刚更新了一个新地图——层岩巨渊,作为一名长草玩家,游戏出了新地图那可是相当快乐的事,因为除了能够快乐的在新地图冒险(扫荡),更重要的是,新地图也意味着有新的原石来源。
原石作为原神中的万能货币重要价值自然是不言而喻,除了氪金和礼包码以外,能获得原石的最快方式那就是只有扫地图找箱子或者做任务做成就了,而这些新地图都有。
而我自然也不可能放过,毕竟……嘿嘿温迪,啊,我尊敬的巴巴托斯大人,我……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存在呀!
虽然说新地图中有许多“阴间”设计,而作为新地图自然是没有任何攻略,纯纯靠自己地毯式扫荡探索,就连一个罐子,一个箱子,甚至是连一条鱼都不可以放过,鬼才晓得你路过的一个罐子,里头是不是有啥钥匙,你错过哪个箱子,里有没有藏着宝箱,你漏钓的哪条鱼,钓上来会不会有道具等等。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废寝忘食日以继夜的“冒险”下,层岩巨渊(地表和地下)也是被我成功完成了探索度百分百。
既然冒险结束了,那么接下来自然就是惊心动魄的抽卡时间了,第一发十连——紫气东来,第二发……娇小的身体,可爱的声音,还有升高的气压,没错,可爱的七七又双叒叕来吃保底了。
长期作息不规律,使得我的身体状况本就极差,再加上昨天通宵达旦的“作业”,加上七命七七的喜悦,我当场气晕了过去。
……
青草混合着露水的气息将我唤醒,我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鸟语花香,隐隐约约还有潺潺流水声,而我,躺在了草地之上。
虽然刚刚醒来的我有些懵逼,甚至于起床拖延症导致我还想再睡亿分钟,不过就算我再傻我也明白了,我现在根本不在寝室里!
环顾四周,着陌生的环境,显然我现在也不可能在学校,那个垃圾学校这么可能会有那么漂亮的绿化。
看着看着却有着几分熟悉之感,这些树的位置,好像在我的记忆中重合,我应该是来过这个地方,而且不止一次,对于我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死宅来说,认识的几处地方并不会很多,更何况是那么景色宜人的地方,但一时间我就是想不起来,这该死的熟悉又陌生。
而且我的脑海中还有着一层薄雾,里面似乎是一些朦胧的画面,是我完全陌生的……记忆?!
“Olah!Ye nunu dada!”
闻声我立刻大惊,因为这句就像咿咿呀呀我应该完全可以听不懂的话,我居然听懂了!
呦!你这货睡的挺香啊!
这根本就是不正常的,当我转过头看向发话的那位,就一眼差点没给我再次吓晕过去,一个身高不过四英寸“小矮人”,裸露着胸口和双足、被鬃毛覆盖大部分的头部、两只细长的耳朵,一块兽皮做的简易缠腰布,胳膊和腿都在绷带之中,皮肤也是呈现诡异的灰黑色,最为标志性的就是他脸上的那副双脚面具,上面我再熟悉不过的图案。
丘丘人?!
Cos play?这一闪而逝的想法还没升腾就被我掐灭了,因为我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这个丘丘人的名字——依.坡,原本那些笼罩着我陌生记忆的迷雾在这一瞬间便散开了,如同流水般的画面在我脑海一段段闪过,虽然记忆画面相当之多,但是没有出现如同一些小说里写的记忆灌入头痛欲裂的感觉,也许,这也跟这些记忆的简单有关。
“我”和依.坡是部落里最弱的两个丘丘人,对,两个丘丘人,换句话说,现在我悲催的也是个丘丘人了,穿越对于每个阿宅来说那都可以说终极理想了,哪个阿宅没点中二心呢?但是我却没有一丝喜悦,转生成丘丘人……这就是快乐的穿越吗?真是爱了爱了/(ㄒoㄒ)/~~
俗话所说弱者群居,强者独行,最为部落最弱的两个丘丘人,“我”自然就和依.坡成了好朋友,要问最弱是多弱……跑步追不上兔子,爬树逮不着松鼠,水中抓不住鲈鱼,石子扔不中鸽子,就连螃蟹都可以跟“我”过几招,若不是和依.坡合作狩猎,估计“我”就是天天吃日落果度日,眼巴巴望着部落开宴会,“我”好趁机啃两块肉,而野猪,哦~我亲爱的老约翰啊,那是大爹!“我”见到那就得绕着走,不饶?这具身体,在我穿越之前应该是具尸体,就是被野猪的一个撞给撞死的。
而“我”和依.坡的日常那就是白天训练巡逻(找肉和逃跑),夜里分享训练心得(吃肉和吹逼),要论弱小的话,依.坡其实比之于”我“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甚至打不过螃蟹,但是“我”们的食物来源,就是肉的来源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劳。
与其他强大强壮的丘丘人不同,依.坡善于动脑,也许也是因为不动脑可能真的就会饿死的缘故,毕竟依.坡连树都不会爬,以至于日落果都吃不到。
所以聪明的他发明出来很多捕猎用的工具,用来抓松鼠和兔子的笼子陷阱,用来捕鱼的木头鱼叉,用来打鸽子的树杈弹弓,然而……笼子抓到的兔子松鼠,依.坡从笼子里抓出来就给挣脱逃跑了,鱼叉虽然好用,但是依.坡至今尚未击穿鲈鱼的护甲,更不要说树杈弹弓了,弹弓上的上好兽筋导致依.坡无能狂怒了好久,因为他拉不开。
一开始也不是没有其他丘丘人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依.坡,但是,“他丘的庇护下丘丘是不会成长的!”,这是部落里流传的一句话,一次两次的帮助或许可以,但是以后的生活依旧是要靠自己。
随后……就是被野猪追了三条街的“我”为了躲避野猪跳进一个草丛,在草丛附近里发现了被兔子一jio踢得昏迷不醒的依.坡。
“你……是不是也很弱?”
“你也是?”
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弱小,让两个素不相识的丘丘人一见如故,依乌双菜在那天诞生了。
“Odomu? E-poh。”
“Tomo! W-ray。”
……
看着还在发呆的我,依.坡也是一脸不解,不过也没多想,毕竟在他的记忆中我向来都是呆呆的,又叫我几声,见我依旧发呆上来就是一击棉花拳。
“乌.瑞,你小子睡傻了?”
挨了依.坡的一记棉花拳我也从回忆中返回了现实,看向依.坡对其挥了挥我瘦弱的手臂,示意我好的很,随后便对依.坡说道:“依.坡,今天我们去搞些什么吃的?”
虽然转生这种事情信息量很大,但是现在有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