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试用期三天，季小姐，没问题吧？”
季萌萌将腰板挺直：“没问题，凌总，包在我身上。”
这股莫名的自信，倒有几分相似。
“去吧，把这个急用的顾客要求做出来。”
凌晔递给她一份文件，季萌萌高兴地收下。
张鑫扫了她一眼：就这么搞定了？
那是。
我早就给你说过，凌晔把子公司开在幕城，公开招聘就是为了我。
张鑫本来不相信的。
现在她相信了，凌总pass掉之前一百零八位助理，还真的是因为她。
只是……
“季小姐，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吗？”
刚转身的季萌萌就这么被定住了。
她僵硬地把上半身转过来。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大学四年，季小姐一直都在温哥华就读？”
空气至少安静了十秒。
“凌总，您为什么这么问？”
季萌萌有种差点被他认出来的感动，但她还得装。
男人的目光极其犀利地落在脸不红心也不跳的女孩脸上：“没什么，突发一问。”
季萌萌的心就好像坐了蹊跷板似的。
上上下下。
起起落落。
张鑫见她愣住了，赶紧拉着她的手出来。
刚出来，季萌萌就嚷着：“鑫鑫，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张鑫抬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助理工作岗位上来。
一开口就训斥：“我让你别伪装，你忘记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吗？”
季萌萌瘪嘴。
张鑫替她说：“你说要是凌晔一眼认出你，你还没开始展开猛烈地追求就被他扼杀在摇篮。”
“大姐，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追求人的，想要人家记得你，又不想让人家记起你，我是凌晔，我都疯。”
季萌萌抠着墙皮：“那还不是因为凌晔就这么转走了！”
“你少来，你分明就是觊觎他的财产。”
哦豁。
我是这么俗的人吗？
是的。
我是。
我之所以伪装不让凌晔认出来，绝对不是因为凌晔会像我一样记住自己还有一个仅有十天同桌缘的同桌，我不光馋他的身子，我还觊觎他的财产。
我这么励志。
不应该伪装吗？
再者。
我也不是光伪装的。
其实我最大的目的是共建公司美好未来。
毕竟这是身为总裁夫人的专业素养。
我是绝对不会让员工诟病我，光有美貌没有本事。
张鑫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你先过了三天实习期再说吧。”
季萌萌FUCK她。
其实，她没那么多心思，她就是想知道，当年凌晔怎么就忽然转走了？
浑然不知，可窥视整个办公区的总裁办公室里的凌晔，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敲击在照片上富有节奏感的食指顿了一下，随后，不知想啥的他将唇缓缓勾起。
季萌萌并不知晓，男人将刘铭让他自己挑他还未挑过的新助理的简历放进了垃圾桶。
他看她想玩什么？
……
一个小时后。
“搞定，PERFECT。”
季萌萌为了让凌晔看到她四年来的不同，将凌晔交给她的任务提前完成。
她设置了连接电脑的打印机，随后跑到打印机旁边把文件打出来。
坐在她工位不远处的张鑫见此愣住了。
季萌萌回她一个笑容。
张鑫怕她搞事，踩着高跟鞋过来问：“这么快就做完了？”
她赶紧检查。
季萌萌却夺过来：“不信任我？”
是的。
“我有那么心机吗？”
是的。
我有。
季萌萌不理她。
张鑫咆哮：“大姐，求稳住呀，不要操之过急！”
季萌萌把她推开，把打印出来的文件整理下，然后抛了个媚眼给她：“姐妹，Fighting。”
张鑫赶紧尾随趴墙角。
进办公室的季萌萌又把老花镜戴上，她优雅地敲了敲门：“凌总，新合作商的方案我整理出来了。”
“请进。”里面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
季萌萌抽了抽鼻梁架上的眼镜，迈着自信的步子靠近。
“凌总，请过目。”
她双手递上。
凌晔正忙，从她入办公室起男人的目光就未移开过电脑屏幕。
季萌萌又不禁地花痴了起来。
啊。
认真工作中的男人真的是不要太帅。
“放这吧。”可男人没多余的话。
见她居然还站着，凌晔难得停下手中工作，问：“还有事吗？”
季萌萌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有点不太适应地道：“请您过目。”
凌晔：“哦，先放下吧，我等会看。”
目光又重新落在屏幕上。
季萌萌咬了咬唇瓣。
别等会了。
就现在看吧。
你不看怎么知道我能干？
我还等着你夸夸呐。
“嗯哼？”凌晔只看了她一眼。
“哦，那我先出去了。”走三步回一头，深怕凌晔忘记看她的表现不断提醒：“凌总，您可记得看呀。”
“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即时喊我。”
回应她的只有凌晔的鼻音。
张鑫见她碰了一鼻子的灰出来，紧张地问：“凌总说什么了吗？”
“他还没看。”季萌萌把头靠在门上。
“鑫鑫，他为什么不看呢？他不是总裁吗？我不是新员工吗？作为总裁他不是应该第一时间了解新员工的能力吗？”
瞧我。
被急的把总裁夫人的权威都发出来了。
我想的嘛？
是的。
我想跟凌晔说话！
无法接住她四连击的张鑫想找个地方跟她谈谈心：“大姐，上班第一天哪个新员工像你一样求表扬？”
“你不要弄得像谈恋爱一样患得患失的好嘛？”
谈恋爱不就是患得患失吗？
要想谈恋爱，首先就得患得患失。
不在凌晔面前晃，我应聘他助理干嘛？
“哦，我知道了，我还差个武器。”
忽然顿悟的季萌萌赶紧回到座位，从背来的包中掏出一罐花茶。
花茶里面有柠檬、玫瑰、红枣、菊花、枸杞以及一些上等的茶叶。
张鑫：“……”
……
办公室。
季萌萌并不知晓在她前脚刚走，凌晔后脚就拿起她整理的资料看。
打开之前，他脑海里面浮现的是一幅四年来，他自己已经数不清出现过多少次的画面。
画面中，讲考卷的老师似乎忘记了他是新来的转校生。
他正准备举手给老师报备，面前就多了一份考卷。
是同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