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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公府后面的角门出来。

映歌儿绕过一圈来到国公府的西边。

这里店铺林立,早晨小摊小贩的沿街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映歌儿走到一家装修有些年头的店铺面前。

托绣房姐姐的福,这本来是她常常来卖的地儿。

知道映歌儿也想做,就把她介绍给了这个吉祥绣庄的王掌柜。

走进店门。

就看到王掌柜在清点货物,小二哥则在打扫卫生。

这个时间绣庄还没开始正式营业。

“王掌柜,现在忙吗?”

映歌儿朝着王掌柜微微倾身靠近问道。

王掌柜抬眼一望。

“小映歌儿来了,今天又拿了什么好东西,拿来我看看吧。”

王掌柜接过映歌儿递过来的包袱。

“嗯,不错不错,用心了,虽然针线不是很好,但配色看着就让人眼前一亮,想必会有人买。”

王掌柜翻了一遍映歌儿做的小荷包和手帕。

“这样吧,手帕五文,荷包的话十二文,你看呢?”

“早就听说王掌柜厚道,就听您的。”

映歌儿笑眯眯的点头。

“小鬼丫头,还知道给我戴高帽呢,行了,你的针线再长进些不会让你吃亏的。

你拿来了手帕十条,荷包五个,总共是110文钱,你数数。”

说着在柜台里面数了十一串铜钱递给了映歌儿。

“谢王掌柜,我一定会好好做的。那您先忙,我下次再来看您!”

映歌儿跟着掌柜的动作一起数了数,收拾好了就向掌柜的道谢告辞。

“行了去吧,小机灵鬼儿~”

王掌柜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王掌柜今年二十有五。

这个绣庄是祖上传下来的。

从小就一直在绣庄打转,对布料刺绣都很有一些见地。

只是在经营一道上看的不是很长远,铺子也是一直不温不火的状态。

卖完绣品。

映歌儿转进一个小巷里面,在一家小宅院门口停下,扣了扣门上的门环。

“谁啊,来了来了。”

门内听到扣门声出声回道。

“娘,我回来了!”

一打开门。

映歌儿就倏地朝一个身穿暗青色粗布棉衣的瘦弱妇人靠近一把抱住腰身。

亲昵的在妇人的腹部扭头蹭了蹭。

妇人也是猛的一喜。

温柔的一把揽住映歌儿的小身子,揉了几下挂在自己身上的小脑袋瓜。

想着才七岁就自卖自身的小娃娃,爹娘不在身边过的得多苦。

如今才过了两年多,还有七年多呢。

王母伤感过后。

“映歌儿快回屋,今天娘给你们做你最喜欢的米糕。”

王母揽着映歌儿回了正屋里,屋里分东西两间屋。

中间是堂屋用来待客,东屋现在是王母夫妻和两岁多的简儿一起住,西屋则是留着映歌儿放假回来的时候住。

屋里的摆设简单,只有两张床,四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两个柜子放东西。

这是映歌儿在府里干了一年多,有了一些银钱就给王母夫妻两租的小宅院。

说是宅院,其实是一间大宅子后院里又隔出来的三间房。

好在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和直通外面的小角门,也算是独门独院。

进门看了一眼爹爹和小弟。

发现他们还没睡醒,就出门到厨房找王母,给她帮忙烧烧火之类的。

厨房临着正房东屋,是另外找人新建的,又建了一间茅房在西北角上厕所。

“娘,爹爹的病现在怎么样?”

映歌儿坐在灶前的小凳子,拿着烧火棍边捅火边问。

“好,问过大夫了,现在还有些体虚,需要静养一段日子。

到时候咱家就好了,不用你那么操心了。

你这两年受苦了,都是娘没用。”

王母刚开始还高兴,越说越伤心。

“娘,”映歌儿连忙打住。

“我现在过得很好,吃的也好,你不要自责了,我没有怪过。”

“那你怎么不长个,现在还是和之前差不了多少,说是吃的好谁知道呢?”

顾氏没忍住又开始伤心啦!

“!”映歌儿无话可说。

看娘亲伤心自责,看着没一会儿是平息不了。

映歌儿悄悄的说了声,“娘,我回屋看看弟弟醒了没有?”

说着就遁了。

一进东屋。

就看见小简哥儿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刚刚进门的映歌儿。

“简哥儿乖乖,来,姐姐给你穿衣服出去玩儿。”

映歌儿上前给他找衣服穿。

穿好衣服,抱着简哥儿来到了小院子里。

一放下简哥儿就又扑到了映歌儿的腰上抱住。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可以带我出去玩吗?”仰着头歪着脑袋问。

映歌儿哭笑不得。

“小滑头,你是想让我带你去买老虎糖人吧!”

“才不是呢,”简哥儿扭头不认。

“哈哈,好,一会儿你乖乖吃完早饭,姐姐就带你去,好不好~”

映歌儿手忍不住,捏了捏简哥儿婴儿肥的小脸蛋儿。

给简哥儿喂过早饭。

映歌儿和顾氏打过招呼,就带着简哥儿来到了买小吃的一条巷子里。

看着琳琅满目的小吃摊。

简哥儿急吼吼的拉着映歌儿的手就往前冲,来到一个做糖人的摊前。

用他肥嘟嘟的小手指了指摊主。

“姐姐,糖人要,要老虎。”稚声稚气的喊。

摊主都让这小小的奶娃娃逗笑了。

给他做了一个大大的老虎递给了他,映歌儿付了钱。

简哥儿接过老虎糖人心满意足,一口也舍不得舔一口。

一个小大人领着一个奶娃娃,在街上走马观花似的逛。

最后走累了,正要到一个茶摊要一碗茶解渴。

突然一个岁数不大的小孩窜了出来。

正好撞到映歌儿身上,又快速的爬起来跑走了。

映歌儿感觉不对,一摸发现荷包没了。

朝四周看了看,那个小孩早不见踪影。

暗叹一声倒霉,出来的时候拿了二十文,糖人花了三文,其他吃食花了七文,荷包还剩十文钱。

只能暗自庆幸钱不是很多,不然辛辛苦苦赚的钱被偷走肯定要哭死。

遇到这种事儿映歌儿不敢逗留太久,牵着简哥儿就回了家。

简哥儿不知缘由,一路上唧唧喳喳乐呵呵的,开心的不得了。

回了家,映歌儿也没有多说什么。

爹爹已经醒了,由于身子还是很虚弱,一直在床上静养。

“映歌儿来,到爹爹这里。”

王文明摆动着枯瘦的手臂向映歌儿招呼着。

“哎,爹你咋样了?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映歌儿来到跟前,抓住爹爹的手。

“好多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家?。”

王文明轻轻摸着映歌儿的小脸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跟公子请了一天假,回来看看你们。”

映歌儿攥着他的手。

“爹,我都听娘说了,你现在快好了,只需要再静养一阵子,就和之前一样了。”

“好好,我好好养着,到时候我养家。”

说着王父眉头舒展,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在家里吃过午饭,把这个月的家用给了娘亲,一共800文。

现在她的月钱是一两银也就是1000文,除了要攒钱买地买房,一家人的吃喝开支还是够的。

爹爹现在吃药需要300文,过段时间爹爹好了,家里就会宽裕一些。

到时候换个好点环境的房子,还有简哥儿的上私塾的束缚也要准备起来。

临近府里关门时辰。

王母不放心把映歌儿又一直送到了国公府角门,看着她进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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