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打了个哈欠走来,质询道:“你昨个儿为了瞒这些还联合王四娘推我下河,难道这都不认吗?”
她刚刚将草药已经种在空间戒指里面了,顺便力排万难安置下了戴面具的男子。此时正有闲空,恰好可来看看梁启垣和陈老汉僵持的场面。
陈老汉狡诈的道:“是你偷了王四娘的钱才用溺水来惩戒你。”
梁芳以前不是连话都不敢说的吗?咋地今天居然跟脱胎换骨似的!
梁启垣质疑道:“芳儿都和自家人在一块,从来没有偷过王四娘的钱。果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莉儿姐就是个乱嚼舌根子的人,陈老二你也不例外啊!”
“公道自在人心。”梁芳淡定的当着大家伙儿面闯进了王寡妇的茅屋棚,不顾他人心急火燎的劝阻,一言不发将上面的东西翻个遍。
陈老汉念过书的,写个酸溜溜的情诗不难,看他们两个爱之深情之切,绝对有代表感情的东西留在对方的地儿。
梁启垣站在梁芳前头做肉墙挡着那些个人,就为了不打扰到梁芳的搜查,笃定不移的模样让陈老汉也无可奈何。
王寡妇被门外的动静给弄懵了,打开房门见到梁芳自顾自的翻东西,反射性的扑了上去:“你个小崽子居然敢翻我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果不其然,她翻到几张藏在橱柜里的纸张。
顿时,陈老汉和王寡妇都变了脸色。特别是王寡妇,拿出拼老命的架势扑上去。
瞿威是王寡妇的儿子,自然得护着他妈,却不好像个泼妇般打闹,只得念念有词的劝道:“娘!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让她搜!”
可他哪知道娘的影子向来都是歪的?
何玉早看不惯陈莉,哪能失了这个嗤笑陈莉的机会?她当即趁梁芳防着陈老汉和王寡妇一把夺了过来。
几张写着生涩的小酸诗的纸张透着昏暗的烛光被何玉字字读了出来,读完后还轻蔑地嘲弄道:“莉儿姐,难不成你将成为王四娘的闺女?”
梁芳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悠扬的笑容。
证据确凿的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陈莉镇定的脸庞被众人嘲笑的视线炙烤得有些微微发烫,强硬的性格将她的羞赧逼回了肚子里。
她不由分说的扯过纸张撕个粉碎:“王四娘,你做梦也甭想嫁给我爹!你个**,居然敢勾引我爹!我咒你不得好死。”
陈老汉岔岔不平扇了陈莉一巴掌:“有能耐和外人干去!”
明明是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煽风点火,陈莉却偏偏如了何玉的意和自家人对阵。
家丑不可外扬,陈老汉和王寡妇等人没闹腾几下就找个理由走了。
众人倒也没为难他们。毕竟陈老汉和王寡妇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算不上通奸,本可以正大光明的成婚,却非得做这偷偷摸摸的事情,可真是让人生厌。
夜凉。梁芳踏进柴房的门点上蜡烛道:“这是你今天的晚膳,家中贫瘠,只有这些。”
“是你救我吗?”微弱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废话!”梁芳懒得和他打哑迷:“你叫什么名字?”
“我在青峰山的师兄弟里排行第七,被称作叫七域。”七域淡淡的道。
梁芳不紧不慢的将碗筷陈列整齐:“我可不见得青峰山的人会故意戴着个面具,你明明伤都好了大半,却愣是不愿意睁开眼,难不成是胆小怯弱?”
“我闭眼是因为不想看见你爹娘,他们两竭力反对我留在这里。”七域的黑色面具在烛光下泛着亮目的光芒。
因为有面具的遮掩,她看不出他的情绪。
四处静幽幽的,七域突然睁大了琥珀色眼睛望向正在做事的梁芳。他艰难的站起身来,向着碗筷迈去:“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留这里,你爹娘说我会损了你的闺誉。”
“你不用偏信他们的话。”梁芳沉着冷静的将伤药摆在案几上:“你自己涂药!”
七域霍然跨步上前阻挡,却因重心不稳直接跌在了地上:“别走!我……还有事,这药到底怎么用?”
“练武的人难道不是平常都会用伤药?你是**吗?”梁芳瞪了他一眼。
她记得看的武侠片上的人物都是老帅老帅的,怎么到了这个人身上偏偏就这么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