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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承衍猜得没错,为了贴合人设不叫身边人怀疑,昭歌确实并未学武。

    偏巧此刻他将前后出口堵死,玩的是瓮中捉鳖的把戏。

    所以昭歌现在能做的,只有远离这打斗激烈的中心场地,默默退到边缘等众人打完。

    昭歌刚迈步,背脊一僵。

    该死,那城墙之上的狗男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箭瞄准她。

    飞速而来的利箭快到眼前,她睫毛轻颤,下意识闭了眼。

    片刻之后,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袭,昭歌手心满是汗,反而忽略掉了身后奇怪闷哼声。

    沈承衍朝她扬了扬手中弓,随后薄唇轻勾,玩味十足。

    昭歌也跟着勾了唇,无关其他,单纯是气笑了。

    这个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小肚鸡肠!三年了还记恨在心。

    自己当年那一箭是为了救他,他这一箭,可是奔着她的性命去的。

    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就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呢!

    沈承衍丢了长弓,飞身从城墙上落下。

    昭歌:·······

    我靠我靠,他怎么朝我这个方向过来了?

    莫不是一箭未中不够解气,真打算亲手掐死我。

    眼看狗男人步步逼近,昭歌内心狂呼叫君君。

    “君君,快帮我开启晕厥模式。”

    【晕厥模式要扣好奇度5喔】

    昭歌:不是吧,你居然坐地起价。

    沈承衍这么鸡贼,装晕怕是逃不过他眼睛。

    昭歌闭眼,腿一软顺势倒在地上,内心认命道:扣扣扣,随便扣。

    [系统:叮!扣除好奇度5,当前好奇度为20,正在为宿主开启晕厥模式。]

    在昭歌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感觉自己隐约腾空而起,随即落入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

    她身后三步之外,方才意欲搞偷袭的士兵被沈承衍那一箭射穿心脏,死相惨状。

    夜晚,昭歌这才悠悠醒来。

    一睁眼便对上床帘上皇家御用的流金丝纱线,她眨了眨眼,腾一下坐起。

    门外闻声赶来一梳着双云鬓的杏眼侍女,模样乖巧。

    听闻南穹来的这位郡主国色天资,性子骄横,十分不好惹。

    偏生今晚轮到她守夜,小丫头怯生生行礼道:“郡主,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这儿是?”

    “这儿是昭华殿,陛下说今日您受了惊吓,便免了觐见面圣的繁冗礼节。”

    昭歌点点头,这大梁皇帝名为沈奎,是从小气运加持的位面男主。

    他的一生,可谓走了狗屎运。

    太子时期,由皇后一路保驾护航。

    登基时年纪尚小,太后想将其控制为傀儡皇帝,偏在这时沈承衍又回来了,双方斗得你死我活,倒叫他坐收渔翁之利。

    如今太后党没落,沈承衍虽对皇位不感兴趣,可苦心栽培他的丞相却不这么想。

    位面剧情崩塌严重,也不知如今这两人仍处在兄友弟恭的状态,还是已经水火不容了。

    昭歌心里算盘打得飞起,似是想到什么,随口问道:“那与我一同来的使者,如今安排在何处?”

    还有那数百箱的金银首饰,这可是她的嫁妆啊。方才情况混乱,也不知丢了多少。

    “使····启禀郡主,与您一同来的使者,还有侍女们已经被遣送回南穹了。

    摄政王说,既然和亲的人来了,其余闲杂人等倒也不必多留。”

    靠!昭歌颇为无语地揉了揉眉心,竟然连一个侍女也不给她留。

    老舅的确在侍女中安插了南穹细作,没想到倒是叫沈承衍轻易给一锅端了。

    这般雷霆手段,倒是叫她有些好奇,沈承衍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侍女小心抬头,见昭歌俏丽小脸上神色平静,没有发火的痕迹,这才大着胆子道:“郡主睡了这么久必是饿了,奴婢这就叫人传膳。”

    昭歌摆了摆手,“你退下吧,我现在没食欲。”

    她得好好想想,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郡主您还是多少吃些吧,否则待会儿陪寝,怕是····怕是没有力气。”

    小丫头红着脸断断续续将话讲完,昭歌脑子轰一声炸了。

    陪寝?陪什么寝?!

    沈承衍现在都玩这么野的吗?还没成亲怎么就要直接入洞房了。

    就算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在宫中便召她那啥,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等等!

    昭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娘的这是在皇宫,该不会是给皇帝陪寝吧?

    她要嫁的不是沈承衍吗?怎么变成位面男主了!

    昭歌深吸一口气,试图挣扎,“你的意思是,今晚陛下召我侍寝?”

    快快快,告诉我不是,一定是我想多了。

    见侍女点头,昭歌只觉五雷轰顶。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这何止是塌了剧情,简直是挂羊头卖狗肉!

    养心殿内,沈奎和沈承衍各执黑白棋对弈。

    沈奎左手托腮,眉心微皱,这棋局已呈危机四伏之势,落子到哪儿似乎都讨不了好。

    大太监轻手轻脚进来朝他低声耳语几句,他愣了愣随后笑出声,“今日就到这儿吧。”

    沈承衍把玩棋子的动作一顿,无奈笑道:“怎么,又想耍赖?“

    沈奎将白棋扔回匣子中,撑起身子往前凑了凑,“皇兄,下棋哪里有那南穹郡主有趣?

    这几日为了躲侍寝之事,她的花样可谓是层出不穷。听闻她可是为了你才来大梁,佳人心思,皇兄莫要装傻。”

    沈承衍理了理墨绿袖边,神色淡然,“既然是来和亲,嫁谁不是嫁?让她入陛下后宫,便已是莫大的皇恩。”

    沈奎扬了扬眉,他记得当初皇兄指名要的可是南穹大司命养女朴宫玉。

    此女在带兵打战上的造诣不输男子,若再给她五年成长时间,将来必定是劲敌。

    南穹私自将人给替换了,皇兄这边却没什么反应,其中心思倒也不难猜。

    在敌国当质子滋味定然不好受,沈承衍和昭歌之间的恩怨,他还是略知一二。

    正因如此,他才顺着沈承衍假意要昭歌入后宫。

    如今看来,这美人恩他还真消受不起。

    他退回自己位上仍不忘调侃,“别!听闻此女自小跋扈,朕还担心她哪日把昭华殿给掀了。得了空赶紧把人接走,怎么安置是你的事情,就当是为朕分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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