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街头的偏僻墙角,一个穿着*的男人正躺在墙根苟延残喘,衣服早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了,鲜血染红了他的腹部,脸上满是尘土,看起来是那么的狼狈不堪。
“女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帮我。”在他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
韩安南看着男人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她往后退了一步,摇头:“不要。”
她今天刚从监狱出来,还居无定所,身无分文,连自己的生活都成问题,怎么帮这个男人?
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的拒绝,瞿致远捂着伤口,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女人,只要你帮我,你绝对不会吃亏,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韩安南才发现他身上就算是血腥也掩盖不住的贵气,特别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看着就心惊胆战。
这个男人看上去不好惹,如果没救死了就算了,如果没死……这个男人看上去像个睚眦必报的主。
想着自己口袋里面为数不多的钱,韩安南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眼睁睁的看着韩安南离开,瞿致远无力的扯了扯嘴角。今天不小心疏忽大意了,没想到就是把自己送上了绝路,哼!
不过那群家伙肯定不想他活着回去,那群背叛他的家伙,他要他们生不如死……还有这个女人,他发誓下辈子一定不会放过她。
在瞿致远的意志力慢慢变模糊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勉强睁开眼睛,瞿致远冷笑:“刚刚不是走了吗?会什么还会来救我?”
“你想死我也不介意现在就把你放下。”但是我怕你之后跑过来报复我。后面一句话韩安南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把人扛到最近的车站,熟练的扯开衣服上药绑绷带。
她也想直接走人,但是就在她去药店的时候,这个男人在她背后盯着她的那个眼神,让她知道这次走了肯定以后不会头好果子吃。
恶趣味的在瞿致远身上绑了一个蝴蝶结,韩安南在他身上摸索一番,拿出钱包还有手机:“你还挺有钱,全部是名牌。”
不过看起来品味不怎么样,除了全是名牌之外,都是黑色的,单调的让人审美疲劳。
还有这张脸,明明长得很帅,但是总是摆着张脸,凶神恶煞的。
看这个女人拿东西动作麻利,瞿致远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被获救了,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把头瞥到一边,声音中透露着延误:“那又怎样?”
从钱包里面拿了刚刚买药的钱,把小票塞进去,韩安南把手机和钱包丢到瞿致远手里:“看你现在应该是死不了了,自己打电话叫人接你吧。”
就这样?只是拿个买药的钱?
瞿致远喊住韩安南:“站住,女人,你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信守承诺,肯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你是阿拉丁神灯吗?实现人的愿望?今天要是没有我,你早死了。”
只见韩安南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瞿致远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很快就有人过来接他了。
陆芷匆忙赶来,看见瞿致远一身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松了口气,连忙把人架起来开车去医院:“这次是我们疏忽大意了,没想到他们还有后手,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那是一个亏空公司的?”
知道自己手下人的能力,瞿致远点头:“动脑子。老头呢?”
“老先生没事,先送你去医院吧,好好谈个生意突然受伤,你也是够倒霉了。”
“不用。”瞿致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丢给陆芷,脸上带着淡笑,“查查这个玉佩的来历。”
刚刚韩安南扶着瞿致远来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偷偷从她脖子上拽下来的。想到那个丫头狂妄的样子,瞿致远心里不由一阵爽快。
不过……陆芷看着这块玉佩,一下子发现了不对劲。
俗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这是个佛像啊,怎么会在瞿致远手里?
很快嗅出来了不对劲的味道,陆芷脸上带着坏笑。
“你这挨了一顿刀子,立马就有桃花运了,不错嘛。三十好几的人了,是该娶老婆了,放心,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调查出来告诉你的。”
桃花运?
想起那个女人脸上没有笑容的样子,瞿致远一笑,说不准是个好人选。
不过一想起那个女人脸上不带一丝笑容的离开,瞿致远又冷笑一声:“最好别再让我看见那个女人。”
……
“伯母……”
韩安南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钱,脸上带着震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钱就像是烫手山芋,但是韩安南的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夏夫人坚持将手里面的钱塞到韩安南手里,声音中也带着一丝生硬:“韩小姐,当初你和景澄关系好我不反对,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了,我先生现在是事业上升期,容不得一丝污点,请你拿了钱就走吧。”
摸着手里面的卡,韩安南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手里面这张卡一样冰凉,她只是想借个宿,没有想讹诈人的意思。
见她还不走,夏夫人叹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已经仁至义尽,也希望韩小姐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
紧紧攥着自己手里面这张卡,韩安南很想有骨气的把卡放下,就像电视剧的女主角那样,但她最终只是紧紧握着这张卡,对着夏夫人鞠躬致谢,走了出去。
以前她还是韩家小姐的时候总是给别人脸色看,现在报复来了,她变成了看人脸色的那个人。
韩安南走后,夏夫人才舒了口气,像是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景澄那个孩子,总是招惹些狐朋狗友,特别是这个韩安南,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我们这种书香门第,怎么能和她有关系。”
一边的保姆也连连点头,附和着夏夫人的观点,并且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让夏夫人听着舒心。
“夫人的话说的是,这都过了十年了,韩家小姐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只能说她自己蠢。”
重新拿起茶杯喝茶看书的夏夫人在静静的听了一会音乐之后,突然想起今天总来的请帖,回头问保姆:“不说这个了,今天送来了一张请帖吧,是干什么的?”
“是白家少爷还有周家小姐的订婚典礼。”
白家的小子还有周家那个丫头啊……
夏夫人点头,把手里的书放一边,转身上楼去了:“记得把景澄也给我叫回来,一个女孩都二十七了还没结婚,怎么不像她哥哥让我省心。”
夏夫人在这个圈子里其实是出了名的仁慈,但是谁都不知道这个女人背后有多么的势力和冷漠。
她可以花很多钱做慈善,但是路边遇见乞丐绝对会远远避开。她有一儿一女,全部是人中龙凤,但是表面满意背地对两个孩子要求更高,什么都要和别人一争高下。
这一次她阻止韩安南和夏景澄见面,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夏家可是名门望族,怎么能和一个破落户有一点关系?这会让别人笑话的。
韩安南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看着自己面前的破房子,犹豫片刻,走了进去。
找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