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们是不是听错了?
这个看上去像乞丐的家伙说能治病人的伤?
病人脑部的伤势,可不止是一个简单的外伤,而是颅内淤血淤积,造成颅内压力达到一种极限,而且生命体征正在加速下降,几乎达到动刀就会死亡的地步。
这么重的伤,他也敢说能治?
众医生看了看秦天的乞丐装造型,不禁有些懵,他是不是对治病有什么误解?以为治病跟吃饭一样简单?
其中一个中年医生更是冷哼道:”哼,大言不惭,病人脑部遭受外部重创,颅内压力达到极限,几乎动刀就死。这种重的伤,你敢说能治?”
他的话一出,刚刚像是在黑暗中看见曙光,面露喜色的窦月蓉夫妇,神色又黯淡了下来,是啊!这么重的伤,连医院都选择放弃了,秦天说的能治,能信吗?
更何况,秦天以前只是一个做销售的,怎么可能会医术看病呢?
秦天目光一扫中年医生胸牌,上面写着,胡江,脑科主任医师。
淡淡道:”我的医术,岂是你能懂的?!”
刚才他已经看过杨天成的伤,看上去很重,甚至让病人临近脑死亡的地步。
但,对他而言,并非没救。
反而有无数种救治办法。
就他目前状况而言,只需付出一滴自身精血就行了。
因为他是仙尊,精血中充满磅礴生机,别说用来治伤,就是让修仙者修炼,都搓搓有余。
只是他此时神魂受损,修为尽失,仙尊之体重创,少一滴精血,会加重伤势。
不过他不在乎,相比起窦月蓉照顾丫丫这么长时间的恩情而言,区区精血微不足道。
“黄口小儿,狂妄至极!”胡江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秦天淡淡道:”是不是狂妄,治了便知道!”
“好好好,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胡江气极而笑道。
“丫丫,爸爸要给天成叔叔治病,你先跟着窦奶奶,好吗?”
秦天淡淡一笑,低声在丫丫耳边道。
丫丫眨了眨可爱的眼睛,有些迫不及待的冲着窦月蓉张开了双手,似乎早就想逃离秦天怀抱一样。
边上窦月蓉脸上挂着泪痕,一把接过丫丫,落寞道:”秦天,谢谢你的好意。治病的事,还是算了…”
“窦婶,相信我!”
秦天看到丫丫的表现,心里隐隐作痛,深吸一口气,换上个笑脸,看向窦月蓉,自信道。
窦月蓉凝视秦天片刻,似乎被他的自信感染,心里莫名升起一丝荒谬的奢望,想了想,反正儿子已经这个样子了,让秦天试试,万一出现奇迹了呢?
想到这,点了点头,抱着丫丫退到一边,默认了下来。
秦天淡淡道:”拿银针来!”
其他医生护士面面相觑,银针?什么鬼,那玩意能治病?
倒是胡江从兜里摸出一个针袋,冷笑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秦天接过针袋,来到担架床边,手腕一抖将针灸袋在抽搐的杨天成身上摊开,取出一根细长银针。
凝视着担架床上杨天成脑部上面,手上银针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迅速扎进脑后一处穴位上面,直接没入整个针身,仅仅留下一截尾部在外。
松开针尾端,又从针灸袋取出银针,迅速下针。
仅仅眨眼功夫,杨天成脑部上已经扎了八根针。
“装模作样…”
胡江撇撇嘴,刚吐出四个字。
下一秒,他忽然看见秦天手上那根银针在摁动间,居然出现一丝黑色血液沿着银针滴了下来,落在担架床的枕头上面。
这…这是…?
胡江脸色大变,快步上前围在杨天成头部仔细观察,发现随着黑血一滴滴溢出,落下后,病人几乎微不可察的呼吸,竟然一点点清晰起来,微弱抽搐更是渐渐的平静下来。
不禁露出骇然神色,这是在给病人颅内减压?
这特么的怎么可能?
病人颅内压力可是动刀就是死的地步啊!
连我这个专业的主任医师都只能放弃,他用区区几根银针就解决了?
想到这,他抬头看了看,专注的秦天,忽然有种脸疼的感觉。
其他医生护士也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尼玛,我眼花了吧!
银针还能这么用?
还有中医不都是慢郎中吗?什么时候可以急救了?
而且效果似乎比动手术开刀还好?
窦月蓉夫妇则不知道银针降压的意义,只是看众医生表情变化,秦天的针灸似乎起了效果,脸上希冀之色更浓,甚至深怕影响秦天扎针,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丫丫更不懂,习惯性安安静静趴在窦月蓉身上,眨着眼睛看着秦天在杨天成脑袋上扎满针,似乎有点好玩的样子。
很快,秦天摁着银针,抬头淡淡道:”你记一下药方,马上给病人开药!”
“你…”
胡江几乎本能的勃然大怒,可想到秦天那一手神乎其神的针术,脸色变了变,默默的掏出兜里常备的病历本和笔。
没办法,挨打要立正。
且不说眼前这人能不能治好病人,单单那手针术,他是自愧不如。
秦天摁着针,将药方念了一遍,又道:”速度快点,将药和煎药工具一起带上,我要亲自煎药!”
胡江收起病历本和笔,眼神复杂的看了秦天一眼,转身离开。
另外两个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胡主任一向不是傲气十足,谁都不放在眼里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很快,胡江领着一个护士带上一包药,煎药的锅,电磁炉等物,匆匆而来。
秦天看了看银针处没有黑色鲜血溢出,三下五除二将银针拔了,放进针袋里面。
又开始指挥护士,一起熬药。
将药熬好后,倒进一个碗里,但秦天没有急忙给杨天成喂药,而是趁着众人没注意,伸出手腕对着装满药的碗,另一手呈现手刀,迅速在手腕上划过。
一道血口一闪而过,溢出一滴微小的,蕴含着磅礴能量,泛着淡淡金光光晕的血液,滴进药碗里面,和药液混为一体。
秦天端着药碗,摇晃片刻,转身来到担架床边,一手将杨天成扶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在背脊上某处一按。
瞬间毫无知觉的杨天成张开了嘴,秦天顺势将药液一股脑灌了下去,随手将空碗递给边上一个护士后,便轻轻的将杨天成放在担架床上面。
目光一扫杨天成身躯,药液中的血液进入他体内后,分散开来,散着浓浓生机,不仅缓慢的修复他的伤势,更蕴养着他的身体。
呼!
秦天呼出一口气,转身笑道:”幸不辱命,天成哥好了!”
呃,这…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