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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再叫我娘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苒扬起了纤纤玉手,这人很欠揍,心下暗暗有点恼了,混了四年江湖,还真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

萧湛也是很识趣的,马上正了正神色,“哎,现在可以给我半步倒的解药了吗?既然是合作,你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来。”

看了看身后虎视耽耽的侍卫,权衡利弊后,云苒只得拿出一个小瓷瓶,让他闻了闻。

很快,萧湛恢复体力,站了起来,他松了松筋骨,可看向云苒的眼睛却越发兴致盎然了,眼睛亮闪闪的,“对了,既然你不让我叫娘子,那我该叫你什么?”

“宛容。”她报了新娘子的名字搪塞他,“你呢?”

“我,澜山呀,哦,对了,从今天起,我便是你夫君。以后,你可以叫我夫君,我特别喜欢这个称呼,以后多叫叫啊……”

萧湛笑得春风得意,没报真名,与此同时,生生又揩了她一回油。

“信不信我用拳头来叫你……”

她恼瞪着。

萧湛低低笑着,“想打架,行啊,回头找个地方我们好好打一顿……半年前输给你是意外,这一次,你想正正经经赢我只怕很难哦……”

云苒憋着一口气,真的好想扁这张不要脸的笑脸,但想到他能耐非同一般,又只得郁闷地打消了这个想法,并转开了话题:“不和你耍嘴皮子,现在有几件事,我们必须约定一下。”

“娘子请说,为夫洗耳恭听。”

萧湛坐到床沿上,慵慵懒懒一靠,那白玉似的俊脸被喜气洋洋的床榻衬得水灵水灵的,说不出来有多英俊。

亏得云苒如今已经阅男人无数,若换作是寻常小姑娘,早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唰。

匕首再次出鞘,她凉嗖嗖指向他,“严肃点,你要是般嘻皮笑脸,小心它不长眼……”

两侍卫看着直冒冷汗:这么多年,何尝有过女人敢一再在公子头上动土?这只母老虎,着实有点可怕。

偏偏他家公子好似逗这“母老虎”逗上瘾了,一点也不紧张。

下一刻,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是是是,为夫一定听娘子的话,绝不再嘻皮笑脸……娘子说的话就是圣旨……”

两侍卫满头大汗:“……”

公子啊公子,您的心真大,那匕首可不是闹得玩的,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交差啊……

云苒:“……”

敢情儿,他这是算定她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是不是?

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是宛容,你是澜山,我不会管你来此有什么目的,你也不许查我底细。这是第一件事。”

“行。”

他重重点头——明着不能查,那就悄悄查,反正她又不知道。

“第二,在此期间,我们和平共处,人前是夫妻,你可以叫我娘子;但人后,我们是路人,不许你随随便便揩我油。”

“没问题。”

他再次点头——人前,他可以多多揩油,揩多了,她也就习惯了,对吧!

“第三,晚上睡觉,我睡床,你睡地铺。或者明天你可以直接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求家主让你我夫妻一人睡一间。”

“等等,等等,这最后一个可不行。我这病殃子结这门婚事,是为了冲喜。既然是冲喜,自然得住一起。要不然还叫冲喜吗?”

这话倒也有道理。

“至于谁睡床,谁睡铺……”萧湛抚了抚暗香幽动的红色喜床,“那不是你说了就可以算的……我们来猜拳怎么样?”

他伸出了拳头,笑得春光明艳。

两侍卫又一次绝倒:“……”

他们公子十岁之后好像就再没玩过猜拳,现在都二十一岁了,还玩猜拳?这是返老还童了?

不,他们公子这是逗新娘子逗上嘴瘾了。

云苒:“……”

他这是认真的吗?

猜拳?

那是三岁小孩才玩的把戏。

匕首立刻抵到了新郎倌脖子上,她懒得废话,直接威胁她道:“从床上滚下来……我是女人,女人就该被照顾……”

“可我是病人,病人就得好好休息……得得得,让你,让你……本公子最是怜香惜玉了……床你睡,我睡外间。娘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萧湛举着双手退开,没半点不高兴,相反,他玩得特别欢快。

“还叫我娘子。”

云苒老大不高兴,一剑刺了过去。

萧湛低低一笑,一脸愉快地往后退了几步,轻轻松松避开,道:“一日为娘子,终身为娘子。娘子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扰了……青山,北风,我们走……”

说罢,他带人退了出去,顺带合上了门,然后摸着下巴笑得嘴巴都没合上,那一脸捡到宝的愉悦笑容,说有多酥软就有多酥软。

青山走上前,第一时间给萧湛看了脉,看罢不觉抿了抿唇,沉声,“这人还真给您下了毒了……”

“毒性很强吗?”萧湛一点也不担忧,一般的毒伤害不了他。

“毒性倒是不强……”青山忙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给他,“但公子你身体内本身就中着奇毒,万不能再被其他毒性给破坏了您体内的平衡……您现在中的毒,我们解毒丸可以解开……”

“嗯……”萧湛接过吞下。

北风立刻奉上水。

萧湛过了一口水,拧了拧脖子,“让人给我铺个地铺吧……今天折腾了一天,还真有点累了……”

青山皱起了浓眉:“主子,您……真打算睡地铺?”

萧湛斜以一眼,“难道你还想让我去睡那只母老虎?”

北风紧跟着嘿嘿地接了一句:“主子就算想睡,人家也未必让睡吧!那母老虎浑身带刺……说不定……说不定又会使诈,再把公子您吊起来给……阉了……”

萧湛:“……”

半年前,他,萧湛,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欺负的够呛,这个经验已经在他家侍卫心里产生了不可描述的阴影,以至于令他觉得他家主子一遇上这女的,肯定会被再次欺负……

拜托,那次是他病发了。

他得纠正他这种错误的想法,立刻放出豪言道:“瞎操什么心,等着,看我怎么收了她……”

目光迥迥,斗志已燃。

北风顿时露出吃惊之色,“主子,您……您不会是真看上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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