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墨小手用力的抓着被角,单薄的身板忍不住发抖,低头咬着唇,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说没事?没关系?还是我原谅你了?
这些白小墨都说不出口,她难过的像是被凌迟了一下,想起来就细细碎碎的疼。
“我知道你也是走错了房间,我们现在结婚。”慕南瑾沉声说道,提到结婚两个字,他想到以后日日纠缠的情景……
慕南瑾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头,他这是吃荤之后的后续反应吗?还出不来了。
“我,我……”白小墨错愕的抬头,嫁给慕南瑾吗?做慕小北的婶婶?
“我可以给你庇护。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慕南瑾继续循循善诱。
白小墨迟疑了,慕南瑾给出的条件让她心动……
“叔叔。”
“能帮我把母亲的骨灰要回来吗?”白小墨低声问道,她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嫁给慕南瑾,至少他不会把自己卖了。
“能。”慕南瑾点头答应,在江城还没有什么是他拿不到的。
“好,我们结婚吧,叔叔。”白小墨红着眼眶看着慕南瑾,语气颤抖坚定,像是做出了生死抉择一般。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嫁给一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男人,她像只小白兔,而他已经是深谙世事的大灰狼。
慕南瑾难得唇角微微上扬,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准备一份结婚协议,你有半小时时间,把协议送到盛世顶楼。”
“老板,谁结婚?”律师安景臣问道,他以为是慕南瑾帮朋友的忙,毕竟慕南瑾不近女色众人皆知。
不可能是他自己用。
“我。”
安景臣愣住,我擦,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老板闪婚了!那位从国外回来了?
“新娘叫白小墨,白色的白,小巧的小,水墨画的墨。”
安景臣有点懵,不是那位,是位白小姐?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他不知道事……
水墨画……
白小墨看着慕南瑾,他把自己的名字解释的好美。
以前白安安常说,她之所以叫白小墨是因为对白家而言她就是纯白色上的一块墨迹,是污秽是耻辱。
白小墨唇角动了动,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温暖。
半小时后,安景臣拿着结婚协议敲响的病房门,进门前安律师做了一百种假设,看到的女人该是如何如何的姿态,能把老板征服肯定是事业型女强人,样貌绝佳,身材必须**大白腿,否则怎么可能取代他心尖上的那位成功晋升总裁夫人……
“进。”慕南瑾淡淡的应声,他刚刚跟白小墨聊了一会,小姑娘还是心存戒备,问什么说什么,紧张防备。
安景臣进门第一眼先往屋里看,一眼瞧见靠在床头挂水的白小墨,小姑娘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一头乌黑的发落在身后,衬托的那脸格外小巧,加之漂亮到过分的五官……
安景臣默默感慨,漂亮是真漂亮,就是身子单薄了点,老板体力这么好,她能抗折腾吗?最主要,孩子成年了吗?
难不成老板也不能免俗,永远喜欢年轻的?
“拿来。”慕南瑾冷飕飕的抬眸。
“给,身份证号我还没填。”安景臣打了一个寒颤,立刻把结婚协议递了过去,他正想说话,慕南瑾上前一步,他本能的后退一步,然后……咣当一声,面前的门直接关上。
安律师摸摸鼻子:让有法律效力的证婚律师站在门外真的好吗?还是!老板其实是逼迫人家小姑娘结婚的?他现在是嫉恶如仇的冲进去,还是乖乖的抱着钱包等在门外,真是个问题……
房间内。
慕南瑾直接翻到最后面的签名处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协议放在白小墨面前,“写上身份证号,签字。”
白小墨接过笔,三个字写完她就是已婚妇女了……
略作迟疑,白小墨咬咬牙还是在慕南瑾苍劲有力的前面旁,工工整整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是夫妻了。
日升月落,在盛世住了一晚白小墨退烧了。
慕南瑾带着她去了锦园。
锦园是一处三层小楼的独栋别墅,慕南瑾的住处,他这人性子孤傲,不喜欢有人在他身边转,这里没有佣人,管家会在慕南瑾不在家的时候进门打扫,日常饮食有专人送来。
“你以后住在这里,白家的事我会安排,下午带你去白家拿你的东西。”慕南瑾带着白小墨进门,“这张是我的副卡,想买什么就去买。”
“谢谢叔叔。”白小墨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她应该是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但她会做好记录,等她能赚钱,一定攒够了还给他。
“我的房间在二楼。”慕南瑾正想说,你可以住在其他房间。
“我这就去。”白小墨明显会错了意,她小跑着上楼,小姑娘脸颊绯红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慕南瑾呼吸顿了顿,他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转身喝了一杯冰水,才冷静下来。
刚好孟轲的电话打了进来,慕南瑾接通,他吩咐了许多事,孟轲一一记下,最后一件,“今天下午去白家,让白承夫妻都在家等着。”
“是,老板。”孟轲应声,白小墨的背调是他亲手做的,提及白家他心里也生出了许多鄙夷和厌恶。
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慕南瑾上楼,他本想带白小墨去买些东西,毕竟是个小女孩,换了地方住肯定需要很多很东西。
他推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白小墨正赤着脚站在门前,她生的很漂亮,大病初愈带了几分憔悴的美感,身上穿着他的衬衫,衬衫刚好能盖住大腿根,胸前开了两个扣子,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一片风光。
“你……”
“叔叔。”白小墨鼓足勇气扑了上去,一双小手勾住慕南瑾的脖子,她发梢的水珠湿了他的衣服,唇贴住了他的唇……
柔软细腻的触感,让慕南瑾心神具乱,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拒绝,她大病尚未痊愈,但是,那双勾着他脖子的手微微用力,那件过于宽大的衬衫半落……
两个人终是跌落在床上。
沉沉浮浮。
白小墨不记得是怎么睡过去的,她记得慕南瑾很急促也很温柔,一点一点的引导她,白小墨想,他一定有过很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