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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床上等他?!他想干嘛?继续睡她?黎九脑海里瞬间蹦出一个念头。她要逃——念头刚起,司南止仿佛听到她的心声一般。森然又布满威胁的嗓音随即在卧室响起。“九儿,你要敢踏出房门一步,我立刻让唐池抽干你的血。”黎九猛地睁开双眸,只看到司南止消失在浴室门口的衣尾。这声九儿叫的不缠绵,而是催命。听的黎九头皮发麻。浴室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黎九瘪嘴嘤嘤。她知道她逃不了,也无处可逃。实验室的人肯定还在找她,她如今是黑户,又身无分文,离开这里,她也不知道能去哪。与其去冒险,还不如暂时呆在这,好歹司南止现在不会要她的命。关键还有饭吃。想通这些,黎九也不在纠结,往床上一倒。黎九以为会睡不着,会紧张,小手紧抓被单,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盯浴室大门。怎么办。一会是顺从,还是抵死不从?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困意渐渐席卷而来。纠结的心思最终抵抗不了疲倦的身体,再也撑不起沉重的眼皮,很快就与周公约会。“小东西。”“九儿。”浴室内传来司南止的呼唤,而外面的黎九早已睡的昏天暗地。哗啦,浴室大门从里拉开。司南止腰间裹着浴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手里拿着一条毛巾,那架势显然是准备让黎九给他擦头发。当司南止视线落在床上的人儿时,他笑了。黎九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占据一半的床位,吧唧一下嘴,似是还在回味晚上的那顿饭。他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没心。立于床边,司南止伸手想要掐醒她,手才刚刚触碰其柔软的面颊时,掐瞬间改为摸。凉凉的手心覆在她滑嫩的脸颊,黎九舒服的在他掌心蹭了蹭,乖巧如奶猫。司南止眉心一动,深邃的黑眸里淬着笑。小东西。……黎九是被热醒的。梦里,黎九赤脚走在岩浆边,一双脚快被烫成猪蹄,人也快烤熟。

脚下突然踩空,黎九身体眼见要跌入暗红岩浆中——黎九惊吓的猛地睁开眼,鼻尖冒着薄汗。天外蒙蒙微亮,鸟儿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叫响。滞愣半响回神,入目的是一片坚硬而肌理分明的胸膛。是司南止的。低头看了眼,黎九才发现自己似抱枕一般被司南止拥抱在怀,下半身被他夹在双腿之间,动都动不了。而让她做噩梦的原因也在与司南止。他发烧了。司南止这会身体滚烫如火炉,热的烫手。黎九一动,司南止就醒了。司南止睁开眼,四目相对,黎九看他眼底是一片猩红,戾而冷。他眼神吓人,黎九脖子微缩,眼里却是关心,低语道:“南哥哥,你好像发烧了。”待看清怀中人时,他眼中冷戾褪去,司南止显然也发现自己身体不适,松开她,仰面而躺,声音哑的不像话。“去把唐池叫来。”“好。”黎九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她下楼穿过后院,来到一处红房子,这地就是昨晚差点抽她血的治疗室。黎九知道唐池在这,但不知道他住哪间。正在她犹豫要敲哪扇门时,陆行出现了。“黎小姐,您有事吗?”闻声,黎九侧头,看到陆行,一把抓住他胳膊,急声:“唐医生在哪?南哥哥生病了。”听到司南止生病,陆行眸子一缩,即刻从某间房间里把唐池拽出来。“大清早的你丫的有病,老子忙活的一晚上,刚刚睡着……”门外,黎九听着屋内传出唐池骂骂咧咧的声音。下一瞬,就见陆行一手提着医药箱,一手扯着唐池。唐池穿着一条大裤衩,顶着鸡窝头,面色阴郁。“少爷身体出问题了。”陆行一句话制住了唐池的骂咧。二人着急忙慌的往主楼赶,完全没注意到门外的黎九。陆行是忘了,而唐池是没发现。黎九浑然不在意,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主楼,卧室。司南止心口如火在烧,眼底赤红,因痛苦让其面部狰狞,额角青筋暴起。唐池面色沉沉,动作迅速的打开医药箱,立马掏出注射器,扎进他静脉,“给他喂药。”陆行闻言,把药塞进他嘴里。一分钟后,司南止身体渐渐平复,眼底红色慢慢褪去,只剩清明。

黎九伫立在门口没进。看着痛苦挣扎的司南止,黎九眼中皆是迷茫。他这是怎么呢?这样的司南止好吓人。余光瞥见站在门口黎九,司南止张嘴:“小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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