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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协议,文果认真的看了起来。

协议前面的内容不过是文果和蓝慕樵结婚以后的一些相处事宜。

比如什么衣食住行之类的。

协议中还约定,文果必须无条件服从蓝家的各种应酬安排。婚姻存续其间,文果的一切开支,都有蓝家提供,但是,仅限于生活必须。蓝慕樵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和她没有一分钱关系。

也就是说,一旦她和蓝慕樵离婚,她将会净身出户,连一件衣服也带不走。

当然了,这些真没有什么,文果只是爱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想过谋夺他的家产。

当她的眼睛扫视到最后一行的时候,她不由的睁大了眼睛,整个人也蒙圈了起来。

“三亿?天呐,这特么是抢劫吗?”

姜同看着睁大眼睛的文果,解释而道:“按照您和蓝总的婚前协议,如果你主动提出离婚的话,你将把蓝家花费在你奶奶身上的医药费按一百倍的赔偿方式还给蓝家,并且,付给蓝总一亿元的青春损失费。”

“你奶奶病重共花了两百万,一百倍,也就是两个亿,再加上蓝总的青春损失费,共计三亿。”

听着姜同的话,文果己经完全的凌乱了。

三亿,这可是她第一次听说。

前世,她听说蓝慕樵要和她结婚,并且承担她奶奶的医药费的时候,她早就乐的跳起了脚。

在结婚前,人家拿来了合同,让她签字,她想也没想,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个三亿的赔偿金,一下子把她想要离婚的美梦给打的碎碎的。

“文小姐,您是要现金还是刷卡?”

姜同带着好笑的面容,鄙视的看向了文果。

这可是三亿元,呆在蓝家白吃三年的文果,怎么可能拿出来这三亿元。

这女人,就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勾引蓝慕樵。

这几年,为了得到蓝慕樵,她也算是办法想尽。

呵呵,别以为她诬陷自己和蓝慕樵关系特殊,自己就看不出来她的那点小心思了。

“刷你大爷。”

文果爆出了一句粗口,她将手中的合同,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她上当了,她这一段婚姻,完全就是蓝慕樵在作主。

她想离婚,不可能。

游戏的幕后玩家,是蓝慕樵。

想到了这里,文果大踏步离开。

“文小姐,你干嘛去?”

姜同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文果离开的背影。

文果斩钉截铁的回道:“挣钱。离婚!”

好吧!

姜同无奈的摊手。

一个只会想主意巴结蓝慕樵的女人,她能挣来钱吗?

别开玩笑了。

就凭她在医院里上班,挣的三千块钱的工资,下辈子也不可能挣到三亿元。

文果从蓝慕樵的书房中,出现,直奔院外而去。

按时间来算,这会儿正是她该去上班的时间。

她在医院工作,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妇产科医生,但是嫁给了蓝慕樵这两年时间,她完全花的都是自己的那点儿工资。

前世的她认为,只要她俭省一点,蓝慕樵就不会认为她是为了蓝家的财产而来了。

可现实是什么呢?

大爷!

就算是她再不花这个狗男人的一分钱,也改变不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既然这样,那不如放飞自我吧。

文果来到了院内,刚好看到院子里面放着一辆豪车,前一世,她去医院上班,从来都是骑着自己的小电驴。

夏天风起,能把发型刮成爆炸的。

冬天天气寒冷,冻的文果的小手都红肿了起来。

就算是这样,那个瞎眼的男人也从来看不见。

想到了这里,文果毫不犹豫的拉开了豪车的车门,很随意的就坐在了驾驶室里。

正好在院子里面透气的蓝慕樵看到文果坐到了他的车上。

这车子,可是他的最爱。

他并不知道文果还会开车。

“你想干什么?”

“开车!”透过车窗,文果冷冷的扔出了这两个字。

“这是我的车……”

“麻烦你把钥匙给我。”文果冲着蓝慕樵伸出了她的小手。

蓝慕樵看到文果如此嚣张的样子,对她眼前的改变,很是意外。

“不给?是吧?”

再一次确定蓝慕樵不会给她钥匙了以后,文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阴险的笑意。

只见她一个低头,从方向盘下面拽出来了两根绳线,对在一起打火。

“轰……”的一声,在文果的实战操作下,车子竟然打着了。

蓝慕樵看到这一幕,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个女人给了他一种新的感觉。

打着了车子以后,文果连理也没有理会蓝慕樵,只见她发动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就给车子调了一个方向。

“啪”的一声,车子尾部扫到了花坛的一角,登时就瘪了进去。

这可是自己最喜欢的车。

看到文果如此糟蹋,蓝慕樵的脸黑的更加厉害了。

他真想把文果从车上给拎出来,扔到地上。

“你把我的车尾撞到花坛上了。”

文果冲着脸色黑青的蓝慕樵歉意一笑:“soory……技术不好。”

说完这话,文果连理都没有理会蓝慕樵,她发动车子,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看着一溜冒烟的车尾,蓝慕樵的眼神之中,略带几分好奇。

文果开着车子,一路向她所工作的平安医院而去,因为心情大好,路上在等红灯的时候,她竟然还有意的哼起了小曲儿。

车子停在了医院地下室的停车场,文果坐着电梯,直奔十六楼她所工作的妇产科病房而去。

她这几年因为成为了蓝太太,在工作上面并不怎么的用心,以至于做到了现在,还只是有一个普通的医生。

再加上她性格柔软,那些个小护士从来都不把她放在眼中,什么脏活累活,是她的工作,不是她的工作,全都推给她干。

“哎,我跟你们说,八号床的那个保胎的孕妇,留置针头又掉了,我懒的管她。”说话的护士,叫张花,平时负责对产妇们的护理。

“就是,那个女的怎么这么烦人?连一个针头都管理不好。”接话的人,叫徐佳,和张花是搭档。

“那么胖,扎一次忒费劲。等那个倒霉蛋来了,让她去扎。”张花一点也不遮掩。

徐佳听到她的这话,本能的朝门外看去。

当她看到正在换衣服的文果时,用她的手肘小心的碰了一下张花的胳膊。

“哎,倒霉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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