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时樾吻技却又极其笨拙,牙齿磕在了宋南箬的下巴上,她瞪时尝到了血腥味。是可忍熟不可忍!宋南箬用上狠劲,牙齿重重一咬,咬在他的下唇上,越发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间弥散开了。“嘶……”秦时樾梦中也感觉到了一股剧痛,力道一松。宋南箬感觉身上的禁锢减小了,把握时间手上一用力,顺利把秦时樾推开了。她从床上跳起,又转身将秦时樾压在床上,叉.开腿坐在他的身上。她一只手狠狠擦拭红润的泛着水光的唇,粘腻的触感却没有消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另一只手瞬息间将匕首拔出,抵在他最为脆弱的脖颈上。只需要轻轻一横,就能让他命丧黄泉。宋南箬毫无温度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凝视着他的眼睛,淡淡的杀气弥散开,都像潜藏黑夜中的捕猎者,要将胆敢冒犯她的来犯者赶尽杀绝。时间一分分过去,秦时樾的眼皮都没有睁开的视线。她终于确定了,秦时樾确实是睡着的,然而他轻薄她是事实,她从未遭受这种耻辱!他必须死!宋南箬的匕首往前送了送,手腕一动,白色的蝴蝶像起舞似得,映入她的眼帘,她的瞳孔颤了颤,表情有着淡淡的纠结。握着匕首的手松了又紧,最后失力般垂下来,她收回了匕首。她并不是那么想他死,那就让他活着吧。宋南箬从她身上下来,此时已经是半夜了,那批人应该走了,她可以离开了。她的眼光在他的脸上扫过,他蹙起的眉宇,没有血色的脸,青白还泛着微紫的唇,都昭示着他的睡梦并不安宁。她的手动了动,然后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精致的眉眼闪过一抹浅淡的惊讶。他身体不好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是旧疾,而竟是中了一味慢性毒药,从他脉搏的杂乱可见这毒并不是一朝一夕了,更像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慢慢摄入定量的此类毒药。此毒已进入五脏六腑,想要完全解开可能性不大了,不过,她正好有缓解的方法。宋南箬在纸上写下缓解的中药方,放在桌上。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了。下次再见,要是秦时樾有让她不高兴的地方,她可不会再手下留情。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再次只余下一室冷清。床上的秦时樾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微微勾了勾,却什么也够不着。第二日,秦时樾缓缓睁开眼睛,墨黑色的眸中掠过一抹隐忍的痛苦和狠厉。他坐起来,呼吸有些浑浊。浸透这具身体的毒素,像挥之不去的梦魇,时时刻刻缠绕着他,让他在梦中也不得安宁。昨晚的女人已经不见了,沙发整洁,像是没有任何人躺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却在转眼看时,发现了安安静静地躺在桌上的纸条。他心意一动,手刚伸出去,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咳咳……咳咳咳……”秦时樾剧烈咳嗽起来,像怎么也压不住似得,一抹刺眼的红从他指缝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