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封昊没有折磨她太久,三个小时过后,他整理好衣冠,依然是一副翩然君子的模样。
而他脚下的尤念尔,从头到脚已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你可以走了。”
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她苦笑,“我还走的掉吗?”
她的苦笑,让人心酸。
封昊起身,似乎是放她自由一般,不再用鹰眸将她锁住。
尤念尔扯了扯凌乱不堪的衣服,一脸憔悴地问保镖小哥:“浴室在哪?我想洗个澡。”
或许是她的笑太过凄惨,让保镖小哥有一瞬的同情之心。
“左手边右转到底。”
“谢谢。”
一声浅浅的道谢,却已让人记住了这个与寻常不同的女人。
封昊身边的女人没有1000也有800,大半都是想方设法贴上来,有些聪明的还会欲情故纵,可无论是哪一种,对除他之外的人统统趾高气扬。
从来没有像这样会因为指个路说谢谢的,还是在这种被折磨后的情况下。
“小心!”
尤念尔往浴室走时,脚下虚弱无力,差点摔倒,幸好保镖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才免得又一次的伤害。
“谢谢。”
还是那汪澄澈的眼眸,哪怕受尽折辱,依然不改纯净。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即使是在被丈夫公然背叛,又被强制威胁服侍后,还能保持恐怖的冷静。
“尤小姐,我送你过去吧。”
她勉强一笑,“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随后脱开保镖小哥的帮助,独自扶着墙汪里面走。
从她的背影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双腿的颤抖,一直到她消失在过道尽头,保镖才把视线转回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脸漆黑的封昊,黑的堪比烧焦了的锅底。
“进去看看?”
封昊的语气像是玩笑一般,可阿弘根本不敢把这当成是玩笑。
“不是很关心吗?进去看看呗,我帮你罩着。”
“不了封爷,属下一点都不关心尤小姐。”
啪!
高脚杯砸在玻璃茶几上的声音。
“你过来。”
阿弘看了眼那一茶几的残渣,腿有点不大听使唤。
看样子,他家爷这是,吃醋了?
“如果不想在我身边做了可以继续站在那。”
阿弘立马没有丝毫犹豫的来到封昊面前,“您吩咐。”
长指敲击着碎裂的玻璃,似乎随时都会有鲜血溢出来一样。
半晌后,他优雅而又阴冷的低沉嗓音缓缓流出,“阿弘,替我做掉一个人。”
魏勒谦离开以后,就带着黎雅倩上了车。
刚才在尤念尔哪里受得气,让他一上车就搬着一张脸。
“魏公子,雅倩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让雅倩帮你摸**口舒缓一下吧。”
蔻丹色的美甲像一条美丽的毒蛇般缠上魏勒谦,轻柔的在他胸前挑逗。
可惜此时的他根本没有那种想法,“不用了。”
他的冷漠让黎雅倩感到挫败。
不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尤念尔么,到底是什么让封昊如此优待于她,又让魏勒谦如此对她放不下。
“魏公子消消气,雅倩知道你在生谁的气,她不是说要跟你离婚么,这就是个好机会呀!”
“好机会是对你而言吧。”
冷不丁被揭穿,黎雅倩只能尴尬的笑笑。
“那个女人想这么容易就摆脱我,好跟封昊在一起逍遥快活,别做梦了!这个婚我不会这么简单就离了,我一定要知道那个野种的爹是谁!”
话音弗落,魏勒谦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猛地往前倾倒。
嘭!
伴随着刺耳的紧急刹车,一声巨响撕裂天际。
那声音是从他们的车后方传来的,有车追尾了。
“哪个眼瞎的司机,敢撞我的车!”
魏勒谦本来就在气头上,爱车被人追尾,更是气上加气。
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下车欲狠狠教训那个不长眼的司机发泄一番,可谁知他刚下车,又是“嘭”的一声,车屁股再次被撞。
“我说你是不是眼睛瞎!”
魏勒谦气势汹汹的往车后冲,被还在车里的黎雅倩抓住手臂。
他一转身,竟发现黎雅倩满脸苍白,一手捂着肚子,嘴里还不停地喊疼。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鲜红的血从她的小腹处往下流淌,染红了后座的真皮坐垫,在脚边蔓延开来。
“雅倩!”
如此血腥的场面下,魏勒谦哪里还有心丝找司机算账,顿时无比慌忙。
在那两次的剧烈撞击之下,黎雅倩的肚子两次撞到前排的座椅,纵使华佗在世,也难保她腹中之子平安无事。
而刚才追尾的司机,此时早已没了踪影。
撕裂般的叫声动荡这个灰白色的走廊。
黎雅倩躺在担架上,几个医护人员正急速将她推往医院的抢救室。
“病人怀孕两个月,胎儿尚未成型,因剧烈撞击导致大出血,情况危机,马上安排手术。”
“是。”
手术室的大门推开,犹如死亡般的黑暗从门里蔓延开来。
黎雅倩此时除了喊痛根本意识不清,可当她被送上手术台时,才看到那个为自己做治疗的医生的脸。
“怎么是你?”
她先是愣了一会儿,而后突然变得歇斯底里,“怎么是你!你走开,我不要你给我做手术!”
“病人情绪激动,麻醉科做好准备。”
尤念尔戴上口罩,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感情。
她一听说有孕妇大出血便被部门主管叫来做手术,却没想到手术对象会是黎雅倩。
“不!你给我滚开!把你们院长叫来,我要换个医生!”
整个手术室都被黎雅倩歇斯底里的辱骂声填满,可无论她如何发脾气,尤念尔始终一如既往的镇静。
“你可以继续拖延,到时候连你的命都保不了,要命还是要继骂我,自己选。”
“尤念尔,你好狠毒的心,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害我的孩子,勒谦不会放过你的!”
她声似鬼魅般,但尤念尔根本不在乎她的威胁,早在魏勒谦背叛她的时候,心就已经死了。
“准备开始做人流。”
手术结束后,尤念尔一身血污,换上干净的衣服离开手术室。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自己的丈夫,面色森冷的站在面前,问:“孩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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