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林素秋嫁给了胡涛。
没想到胡涛嗜赌成性,还没俩月就被抓进局子里坐了半年牢。
出来后更是变本加厉,疑心极重,看到林素秋跟村里人说话就怀疑她背着自己偷人,当街就打,毫不留情。
特别是喝酒后,人就跟疯了一样,多少次追着林素秋打!
江鸣看不惯这种行为,为了保护林素秋,跟他动手无数次,闹得浑身伤痕。
林素秋也心存感激,一直常来照顾江鸣兄妹,就跟他们的亲姐一样。
“没事,你不用担心,他喝多了在家睡觉呢。”
林素秋笑了笑,拿出个袋子打开,里面是十几个热乎乎角瓜包子。
“我想着你们还没吃晚饭,赶紧做好带过来了。”
“···谢谢嫂子。”
闻到那诱人的香味,江鸣心中一暖,手动了动,却也没拿。
“快吃吧,别怕不够,嫂子明天还给你送。”
林素秋知道他不舍得自己吃,急忙拿起一个往他手里一塞。
江鸣这才拿起包子慢慢的吃了起来,心中一片暖意。
在二叔家,他起早贪黑,做的活比牛多,吃的比鸡少,已经记不清多少顿饭没吃饱了,只知道吃不饱就用凉水充饥。
只有林素秋记挂他,时不时就偷偷给他塞好吃的。
“那你先吃着,嫂子先回去了。”
林素秋拿起袋子就要走,满是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有什么事儿记得去找我。”
哐哐哐!
就在这时,一阵重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
江鸣以为是江山找来,立刻起身沉声问道。
“**的,你偷我女人,还敢问我是谁?”
“给我出来,老子剁了你!”
胡涛气势汹汹的咆哮声传了过来。
透过土墙的窗户,可以看到他拎着菜刀,对着门疯狂的砍着。
那架势,几乎要杀人一般!
林素秋俏脸顿时惨白,恐惧的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江鸣也没见过胡涛疯成这样,心中顿时一沉。
脑中回忆着鬼谷医典上提到过的人身上的脆弱命门,他立刻挡在了林素秋的面前。
“嫂子,别怕,我来对付他。”
哐!
话音刚落,胡涛硬生生劈开了破旧的板门。
下一刻他便拎着菜刀冲进了屋子,一看两人站在一起,当即暴怒。
“涛哥,我,我就是给小鸣和念念送饭……”
林素秋慌忙解释。
“老子都他妈亲眼看到了,你还解释个卵子!”
胡涛人高马壮,唰的一下抓住林素秋的衣领就要砍!
“你敢!”
江鸣心中一沉,浑身的神经霎时绷紧!
那一刻,他只感觉一股暖流窜过四肢百骸,鬼谷医典中关于人体命门的一切飞快的掠过脑海,犹如神助!
砰!
一声闷响。
江鸣一拳狠狠砸在了胡涛的心口。
唰——!
胡涛竟然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在火炕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看到这一幕,林素秋顿时愣了,江鸣也有些呆。
他似乎没用多大力气啊,只是照着命门锤了下去,竟然这么有效?
“野种,**的敢打我?”
胡涛缓过神来,重新攥着菜刀冲了过去,对着江鸣的脑门狠狠砍下!
“小鸣!”
林素秋吓白了脸,尖叫起来。
可江鸣却眯起了眼睛。
菜刀刚要劈到身上,他的身体突然向左边一闪,完美躲过。
砰!
蓄力一拳,再次重重砸在了胡涛的胸口。
“啊!”
胡涛惨叫着倒飞出去,手里的菜刀直接脱手,掉在了地上。
浑身抽搐,腿间一湿,竟然是被活生生打到小便失禁了!
江鸣毫不犹豫,上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咔嚓!
鼻梁骨硬生生踩断!
下一刻,他一把揪住胡涛的头发。
一百七十斤的健壮体魄,在他手下好像变成了路边的一只小鸡。
轻轻松松就拎了起来,一头撞在了土墙上。
“素秋嫂子对你那么好,**还要下死手,还是个人吗?!”
啪!
单手掐着胡涛的脖子,江鸣对着胡涛的脸开始招呼。
一时间,鲜血伴着雨点横飞,胡涛惨叫连连,拼命挣扎着要走。
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打林素秋够种,遇到厉害的马上就怂,一看江鸣双目赤红,一副要下死手的模样,当即软了。
“别打了!我,我知道你们什么事儿都没有,是我看错了!”
“求求你,别打了…”
“小鸣,别打了,不值得为了他让你进局子!让他走吧!”
林素秋也走了过来,满脸泪水的说道。
江鸣看着她头发乱糟糟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心疼,缓缓的松开了手。
“看在嫂子的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嫂子,我打断你的腿!”
此时,胡涛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
“滚!”
江鸣放开手,看着胡涛跟条丧家之犬似的,一瘸一拐的离开。
他没有注意到,胡涛转身之际,眼神中尽是歹毒,拳头攥得咯吱咯吱直响。
妈的!你们这对奸夫**,给老子等着!
朝着江家方向狠狠呸了一口,他转身下山。
屋内,江鸣赶紧来到林素秋身边询问情况。
“嫂子,你怎么样?”
“小鸣,我没事,念念好像醒了,你去看看吧。”
林素秋苦涩地笑了笑。
“嫂子,别下山了,今晚留在这吧。”
“不然你回去,他又要动手了!”
江鸣皱紧了眉头,语气坚决。
“你都打他了,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走了,没事的。”
林素秋摇了摇头,起身走出屋子。
江鸣又不可能强行把她留下,只好嘱咐了声。
“他要是再敢动手,嫂子你就来找我!”
“好。”
林素秋远远的朝他摆了摆手,身影消失在林间。
深深的叹了一声,江鸣回到了屋内。
江念念已经被刚才的动静吵醒了,不过小孩想的不多,他安抚了几句让她睡下,自己便也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下了山,打算去刘大夫诊所找点活干,最好能跟他一起出诊,赚多点诊治费。
农村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五点多一点,大家都要起床去田地里务农了。
一路上,江鸣遇到不少乡亲,有的人看到他干脆当没看到,有的人干脆加速赶车远远躲着他。
他没权没势,比起江山那家不好惹的,谁都会选择欺负他这个弱的。
江鸣也习惯了,心中毫无波动。
下一秒,他的脚步一停,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