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上衣,他手搭在裤腰上就要往下扒,眼瞧着就是一幅限制版十八叉画面。
俗话说饱暖思男人,更何况眼前就有一个帅到炸裂的半光男人。
眼见着情况要超出控制,我当机立断,干了此生最没脸没皮的一件事。
我低头,一口口水啐在怀中蔬菜上。
梁宥礼脱裤子的动作顿住了。
「还换吗?」我将手中蔬菜往他面前一捧。
他嫌弃地退后两步。
「那我走了。」我抱着菜,路经沙发提起后面藏着的从他家冰柜偷的一袋子冻肉撒丫子就跑。
不得不说,有个仓鼠一样爱囤货住对门的前男友就是好。
第二天我美滋滋吃了顿西兰花瘦肉粥。
吃饱喝足,我响应小区号召,揣着身份证「光天化日」下楼做核酸。
只是前脚出门,后脚跟梁宥礼不期而遇,他还故意排在我后面。
「好吃吗?」梁宥礼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不明所以,疑惑扭头瞧他。
「口水好吃吗?」他再次问道。
他半张脸裹在口罩里,上扬的眼尾衬着眼里的笑意,看起来分外讨厌。
「好不好吃你不知道?」我小气吧啦故意恶心他,「你当初吃的还少吗!」
排我前面的人似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回头瞅了我俩好几眼。
梁宥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典型的发飙症状。
要不是有口罩遮着,我觉得他脸都是绿的。
他不开心我就开心,于是我在他面前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不知道哪里刺激了梁宥礼,他又开始自言自语,
「分手时你甩钥匙甩得那么干脆,我还以为你老死不会跟我往来了。」
「你说对了!」我往前走了两步,跟他拉开一米线,「我现在就想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话不要说那么绝对,你还会需要我的。」他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暖风袭人巴适无比,我瞧着四周春色,没理他。
按照以往经验,小区撑死封十天,我省吃俭用不信挨不过去。
做核酸的时候他提醒我闭气,除此之外我们再无交流。
做完核酸我慢悠悠走楼梯回家,到家门口要开门时被他堵住了。
「有事?」我没好气。
他没说话,举着一个喷瓶在我身上环绕喷。
这是在——杀毒?
我闻着空气中弥漫的乙醇味,傻傻任他提拎。
「抬脚。」他冷声吩咐。
我依言,交换抬起左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