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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到马路对面,给付海生打了个电话。

他随手接了:「老婆,哪儿呢?今儿咋样?」

「就那样,」我扬扬手,「我在对面,刚在你身后。」

付海生脸色一变,弓起身子,想追我,又被狐朋狗友们拉住劝酒。

「我回去跟你说啊。」

「不必了。」我顿了顿,「生日快乐。」

风那么大,我一个人走回家,路灯孤零零的,灯光黄的有些惨淡。

我找人搬家,重要的带走,不重要的,扔掉。

最后房间就有些空了,像我来时那样。

我跟着付海生从村里出来,磕磕绊绊到如今,大事小事也经了不少,苦没少吃,也就是憋着一股子劲儿:我不想像村里的其他女人一样,被家暴、被出轨、被逼着老母鸡下蛋一样的生孩子生到子宫脱垂,我想像个人那样活着,靠自己双手双脚,看看能见出个什么天地。

可惜了。

付海生其实背着我找了挺多女人,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大学生,我心里头有数。

我只当我跟于帆那事伤了他,他心里憋屈,找渠道发泄,便没说破。

却不想,我跟他十几年,也就落了一个「脏」字。

我倚在门口,静静抽完最后一根烟,高跟鞋踩着,一下下将烟头碾灭,低头想想一些事,却不知该从何想起。

只得腮帮子鼓了鼓,挥手叫师傅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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