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望去,看到男子踏着沉稳的步伐而来。 他长得极帅,气度非凡,再加上一身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一下就震住了全场。 “他是谁?” “不知道,看起来不是一般人物。” “他跟那女人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护着她?” 众说纷纭间,男人一步一步走到温心缇面前,站定。 颀长的身影,将她娇小的身躯都笼罩了进去,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朝她直面扑来。 他眯了眯眼,神情略带不悦:“我的女人,住我开的酒店,何时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 温心缇无比惊愕的望着他。 她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遇见陆景渊。 更不明白他为何要胡言乱语。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 怔然间,赵文忠突然上前一步,战战兢兢的看着陆景渊问:“三……三少,您刚刚说,这位小姐……是您的……女人?” 陆景渊没吭声,修长有力的臂膀,却搂过温心缇的腰肢,以一种宣示主权的强势姿态,宣告了所有人,她是他什么人! “对不起,三少,刚才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这位小姐,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赵文忠冷汗涔涔的道歉。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有如此大的来头。 围观的群众见这经理前后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也是一脸懵圈,全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温心缇和陆景渊,纷纷猜测这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世纪酒店的经理,恭敬的点头哈腰? 苏洛泽在一侧,更是神色难辨。 特别是看到那男人亲昵的搂着温心缇,眼里更是烧起了熊熊怒火,活像温心缇背着他偷情似的。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温心缇的心情,也是各种凌乱。 她跟眼前的男人,也不过见了两次面,而且还起了冲突,要说是他的女人,还不如说是他的仇人。 她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温心缇下意识的想挣脱,可男人的手臂却稳固如山,丝毫挣脱不开,末了甚至还给了她一记淡淡的警告眼神。 温心缇心一沉,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不得了的麻烦。 这男人……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吧? 念头一出,就听男人附耳在她耳边道:“给我老实点,否则就真要被丢出了。” 一句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这厮不仅行为恶劣,还非常小肚鸡肠,不就被撞了一下吗,又不会少块肉。 心里暗暗腹诽着,不过她没再挣扎。 她没忘记苏洛泽那渣男还在,还用一种捉奸在床的眼神看她。 温心缇觉得好笑。 实在不知道他究竟哪来的脸,这样认为的? 不过如果这样能让他不痛快,她完全不介意将戏演的深一点。 想到这,温心缇索性往陆景渊怀里钻,还娇嗔的捶了他胸口一下:“都怪你,到现在才来。你都不知道,刚才有只讨厌的臭苍蝇,一直缠着我,还说我只配找一个给他提鞋的男人。” 冷不防的见温心缇变了个人似的,依偎在自己胸口,陆景渊怔了片刻,眯起眼睛,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丫头……还真会颠倒黑白。 她以为他没听到原话吗? 不过,既然她要这么演,那他也不介意顺着他。 “那你觉得,我看起来像给人提鞋的吗?” 他倾身,在她耳边,低声的问。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暧昧姿势,温心缇有些不自在,双手抵在他胸膛,干笑道:“怎么会?你这么高贵,这么帅气,要提也是他给你提。不过,我觉得他不配给你提鞋!” “我也这么觉得,不是谁都有资格给老子提鞋的!” 目光扫了脸色阴沉的苏洛泽一眼,陆景渊低笑一声,在温心缇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忽然吻了她一下。 这吻并不热烈,也不深,一触即分,可是温心缇脑瓜子却木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怎么能吻她? 这混蛋…… 温心缇回过神来,又羞又怒。 实在很想一脚踹过去,可她不能。 要真踹过去,两人演戏就彻底穿帮了。 更何况,这次是自己主动贴上去的…… 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心缇欲哭无泪的看着陆景渊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好,那咱就回。” 说完,他扶着她的腰,强制性的往电梯方向走。临走前,对着还站在一旁的赵文忠道:“今天的事就不追究你了,好好安抚一下客人,不管用什么方法。” “是,三少。” 赵文忠如获大赦的说道。 事情落下帷幕,围观的群众也散了开去,至于温心缇,被陆景渊带上电梯后,就羞恼的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做了什么?” 陆景渊淡淡瞥她一眼,略有些玩世不恭的道。 温心缇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你还装!” “哦,你是说,那个吻啊?” 陆景渊一副才想起来的欠扁样,目光玩味的道:“作为你拉我做戏的报酬,我这人,从不做吃亏的买卖。” 温心缇一口气噎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真是太愚蠢了。 早就知道这男人气死人不偿命,当时怎么就脑抽,想借由他去打苏洛泽的脸? 见温心缇一副恨不得自杀的表情,陆景渊更是生出逗弄她的心思。 “怎么,是不是觉得感觉不错,想再回味一下?” 电梯内的空间很小,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不一会儿就把温心缇逼到了角落。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有些近,他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水味钻进鼻息,刺得她整个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想干嘛?” 她一脸紧张的看着他,满脸防备。 陆景渊笑道:“想!” 温心缇双颊一热:“臭流氓!” “流氓?”陆景渊凤目眯了起来,眸底闪烁着危险的幽光:“这就流氓了?我在床上,才是真正的流氓,要不要试试?” “你……你下流!” 温心缇脸颊发烫,像充了血一般。 这男人,怎能如此不害臊的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