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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心缇也不反驳。 一个在原配妻子死没几天,就把小三娶进门,并对自己亲生女儿不闻不问,反而对两个拖油瓶疼爱有加的男人,要她去尽那所谓的孝道,简直就是可笑。 更何况,这次还是他们叫她回来分割财产的,在这装父女情深,给谁看呢? 温心缇实在没心情陪他们演戏,索性开门见山道:“我这次回来,是依照你们的意思,来谈家产分割的事。我刚下飞机,有些累了,先上楼祭拜我妈妈,至于其他事,等我休息完了再说。” 说完这话,温心缇也不管在场几人微变的脸色,拖着行李,就要上楼。 可刚走没两步,温志东就匆匆追了上来:“等等,心儿,你先别上去。” “为什么?” 温心缇蹙了蹙眉,询问。 温志东眼神有些闪烁,道:“没,爸爸就是想说,你临时回来,也没提前打声招呼,那房间已经一年多没住人,平时也没怎么打扫,就别上楼了,今晚你就睡楼下客房吧?” 温心缇并不在意:“我自己可以打扫。”说完,又打算往楼上走。 “可是……” 温志东有些欲言又止,眼神闪烁得更厉害了。 温心缇眯了眯眼睛,忽然丢下行李,疾步跑上楼。 身后传来温志东焦急的喊声,她恍若未闻,急急推开自己的房门。 当门打开的瞬间,她呆住了。 以前,她房间的墙壁,是简单的米色系,装扮得非常简单典雅;可如今,四面墙壁全部翻新,变成了浅紫色。 这个颜色,是秦芷雯那贱人喜欢的颜色。 里面家具也全部换了,就连格局都变了样。 温心缇看到这里,心凉了一截,步伐沉重的挪进去,想从里面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 可是没有,这里面,已经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看到这,温心缇还能勉强维持理智,只是觉得愤怒。 可是当她推开隔壁房间时,一股浓浓的恨意,在心底不断膨胀,如同发酵的面团,几乎要将她胸腔撑暴。 没有了…… 出国之前,她把自己的书房腾出来放妈妈的牌位,就为了能在这个家,给妈妈留下最后一方净土。 可是现在,牌位不见了,书房也变成了储物间,其他几个房间,分别被小三和两个拖油瓶霸占,属于她跟妈妈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温心缇身体有些微的发颤,咬牙切齿的看向跟上楼的温志东:“我妈妈的牌位呢?” 她的声音极冷,没有半点温度。 温志东被看得有些心虚:“心儿,你听爸爸解释……” “我妈妈的牌位呢!!!” 温心缇冷厉的打断他,声音往上扬了扬。 温志东眼神有些闪躲:“心儿,你听爸爸说,咱们家毕竟还住着人,你妈妈她已经过世了,把她的牌位放家里,多少会有些……奇怪。所以,爸爸就给她换了个地方……” “换到哪?” 温心缇红着眼眶,声音里有着隐忍的颤音。 “在……在……” 温志东一脸难以启齿,旁边的秦芷雯开口了:“姐姐,你别生气,爸爸把你妈妈的牌位,挪到车库旁边的杂物间里了,你放心,那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清出来,我妈还特地吩咐佣人打扫得非常干……” 未等秦芷雯说完话,温心缇已经提步往车库跑去。 她来到车库旁的杂物间,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兴许是太久没有人来,里面布满厚厚的灰尘,在角落一隅,她母亲的牌位就孤零零的放在那。 看到这一幕,温心缇感觉有股血气冲上脑顶,怒火腾腾燃烧,胸腔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的泄出。 她浑身颤抖的走向妈妈的牌位,泪水如同开闸的洪水,狂泻而出。 整整一年,没有人祭拜,还被扔到这暗无天日的杂物间…… 温志东究竟得残忍到什么地步,才会连死掉的发妻,都不善待? “妈,心儿回来了,心儿不孝,心儿对不起你!” 砰的一声,温心缇在母亲的排位前重重下跪,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几欲将她淹没。 她不该将母亲的牌位放在家里的。 她早该想到,他的父亲,早就被秦雅娟那狐狸精迷了心智,又怎么会容忍她母亲的牌位,在那碍她的眼? 恨! 她真的好恨! 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待她的妈妈? 家里的一切都已经被霸占了,难道还不够吗? 温心缇眸子猩红,眼眶欲裂,起身将妈妈的牌位擦干净,然后抱着往主宅走去。 此时,温志东已经领着那母子女三个在大厅等候,看到温心缇抱着牌位回来,眸子皆闪烁不定。 有心虚,也有惶恐。 温心缇看在眼底,一阵冷笑。 他们是该惶恐,如此对待一个去世的人,他们大概也会良心不安吧? “心儿,你怎么把你妈妈的牌位……带回来了呢?” 温志东眼睛根本不敢往前期的牌位上看。 温心缇笑:“我为什么不能把她带回来?这栋房子记在我妈的名下,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们凭什么把她送到那阴暗的地方去?你们算什么东西?” “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把牌位放在这,多晦气。” 秦子皓一脸不屑的说道。 温心缇怒意升腾:“晦气?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这房子是我妈的,你们母子三人鸠占鹊巢,还如此不善待她。面对一个已经去世的人,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说到这,她忽然顿了顿,笑了:“哦,不对,你们哪有良心?你们的良心,早就被狗啃了,只剩下贪婪和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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