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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菲瞪了他一眼,无奈地将他扶了起来,嘴里骂着:“真晦气,刚回来就遇上你,你是扫把星转世吧。”

谭耀晨没回答,只默默地说了一声谢谢。

从侧门进去之后,陆菲要开楼道里的灯,被谭耀晨阻止了。

“他们找不到我之后,一定会回来这里的,不要开灯。”谭耀晨情急之下将手覆在了陆菲按在开关的手上。

陆菲的手温暖光滑,谭耀晨的手冰冷粗糙,形成了鲜明地对比,几乎是在他一碰到她的时候,陆菲就将他甩开了。

“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吗?”陆菲打开手机灯光,转过头气冲冲地问。

这样的话毫无说服力,她扶着谭耀晨,他的身体几乎整个人倚在她的身上,已经亲得不能再亲了。

“这都什么……”

谭耀晨也转过头去看她,话没说完就被吓了一跳,这张脸,怎么会跟夕月这么像,他不由得愣住了,一直盯着她看。

陆菲被他盯怒了,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嗯……”谭耀晨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以前冷夕月也这样臭美,总是问自己她美吗?

陆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在调戏自己,又生气地踩了他一脚:“让你乱说。”

“我的腿上还有伤。”谭耀晨是真的被他踩疼了。

陆菲想到他说不能让坏人发现,于是就带着他进入地下室,这或许是老房子的好处吧,还有暗道通向地下室,正好方便她隐藏。

地下室里黑乎乎的,一张沙发几张椅子,布置得很简陋,里面没有电,只有桌子上的几支蜡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放在这里的,说不定岁数比她还要大。

陆菲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让他侧躺着,然后去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也要去休息了。”陆菲转身打算回到自己在楼上的我是睡觉。

“伤口要及时处理。”谭耀晨疼得根本就睡不着,而且,要是不及时处理伤口,他这条腿恐怕要废掉。

陆菲正想骂他,但细想一下他说得很有道理:“算我倒霉,既然救了你就负责到底吧,但是,你一好了立马从这里滚出去。”

她忍住着一肚子的气,跑到楼上去拿随身携带的急救包。

陆菲再次回到地下室的时候,谭耀晨已经将绑在腿上伤口处的衬衫解开了,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整个地下室都是血腥味。

她打开手机灯,跑到谭耀晨面前,才发现他的伤口已经很严重了,有些有地方已经流脓了。

“天,你这伤口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怎么会这么严重?”陆菲打开急救包,迅速拿消毒药水和棉签。

“好几天了。”谭耀晨神色痛苦。

陆菲将他的脚放在了一张椅子上,拿出医用剪刀细心地将坏死的肉剔除,然后用镊子夹着棉花帮他将脓水吸取。

“嘶……你轻点……”谭耀晨闭着眼睛,头向后仰着,露出了好看的颈线。

“一个大男人害怕疼。”陆菲调侃了一句,她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排斥他了。

“换你来试试。”

陆菲故意稍微用了一点力气,谭耀晨几乎整条腿都从他手中抽离了:“忍着点,等会消毒会更加疼的。”

她觉得有点意思了,这个一脸冷漠看起来强大无比的男人,竟然会因为疼痛而整张帅脸扭曲。

终于将伤口处的脓水处理干净了,陆菲将棉花沾上消毒水,慢慢地在伤口的外围轻轻消毒着,让他先适应一下,然后再处理中心处。

当陆菲到伤口中间处时,谭耀晨忍不住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啊……你轻点。”

“真是小屁孩性格,跟你这张脸意外地反差萌。”陆菲笑笑。

她的微笑如同在黑暗中绽放的莲花,在烛光以及手机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迷了谭耀晨的脸。

谭耀晨忍着剧痛,弯腰慢慢地靠近陆菲,就这样看着她为自己的伤口消毒。

陆菲抬头的时候,正好跟他对视了,他实在是靠得太紧了,陆菲只要稍微向前就能碰到他的脸了。

她僵住了,愣了一下才移开距离,他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了,一看就知道是上帝的宠儿。

“你想干嘛?”陆菲将脏掉的棉花放进袋子里,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没有,你叫什么名字?”谭耀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陆菲。

陆菲想都没想就开口:“陆……”

但她随即反应过来:“诶?为什么要我先说?明明是你闯进我的家。”陆菲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谭耀晨,26岁,被仇家绑架才导致了身上的伤。”谭耀晨利落地说,伸出了手。

陆菲点点头,开始帮他包扎:“原来还是个小鬼,难怪会怕疼。”

包扎好之后她才轻轻拍了一下谭耀晨的手掌:“陆菲,28岁,离婚的落魄妇女。”

她露出一个苦笑,这下子,他该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惹麻烦了吧,她生命中的麻烦已经数不过来了,哪有心思解决别人的麻烦。

“看不出,还以为是大学毕业生。”

陆菲摇摇头,帮他处理下一个伤口:“什么呀,你这张冰块脸说这样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说真的。”谭耀晨看着她的眼睛,眼前的人竟然慢慢地跟记忆中的人重合起来。

不是,这不是同一个人,夕月才不会这么现实,谭耀晨使劲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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