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管家脸色难看至极,今日的事已经超乎了预料。
本该死了的人活了过来,还来抢婚,他怎么知道到底该不该让这个女人进?
就在这时,申管家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厚重的声音,顿时解救了他。
“老申,让她进来。”
“找块红布,给她换上,这身白衣,太不适宜了。”
申管家一愣,立刻转身回复,“是。”
来人正是刚刚代替龙翰泽迎亲的龙天彻,此刻听闻门口的闹剧,特来处理。
“来人,准备一块红布,给这位姑娘裹上。”
祁云萱看着突然出现的七王爷龙天彻,眼神一闪,“不必,这眼下,不是有现成的吗?何必舍近求远?好歹也是王爷的大婚,太寒酸了,传出去怕是也不好听吧。”
顺着祁云萱的目光,众人都看向了被祁云萱踢跪了的祁若晴。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
龙天彻也没料到,祁云萱竟然真的做出让人震惊的事。
她直接上手,抓起了祁若晴,“我的好妹妹,你是要自己脱呢,还是我来帮你脱?”
这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本就是该是她的!
太后亲赐,如今穿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着还真是别扭!
祁若晴傻眼了,“你,你不能这么做……”
祁云萱冷哼了一声,“我为何不能这么做?你们都能合谋杀我,我扒你区区一件衣裳,又算得了什么?”
祁若晴死死的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皮肉里,“祁云萱,你不要欺人太甚!”
祁云萱冷笑,一步一步靠近祁若晴,脸上的神色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我欺人太甚?”
“真是好笑!”
“身为嫡长女,你们欺压我,让我活的不如一条狗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欺人太甚?你们夺我婚约,想将我活活打死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欺人太甚?你们大婚当日,将奄奄一息的我活埋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欺人太甚?!现在,你说我欺人太甚?”
刷!
每一条控诉,都让人心惊胆战。
祁若晴心虚的后退,却被祁云萱直接抓住领口,“看来,你想让我帮你脱,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祁云萱直接大手一挥,生生扯掉了喜袍的扣子,一个用力,就把衣裳从祁若晴的身上给扒了下来!无人敢上前阻止,任由祁云萱扒下了祁若晴的红色喜服,套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内里,祁云萱用了回形针代替盘扣,稳稳当当,妥妥帖帖。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说你染了疾,已经没气了,为了祁家,我逼不得已才……姐姐,我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被扒了衣裳,祁若晴干脆直接倒在地上捂脸哭泣,柔弱的样子顿时引得不少人侧目。
而听说祁云萱染了疾,吓得很多人都下意识的离她远一点。
便是申管家,也后退了一步,担心祁云萱进入王府,会加重王爷的伤势。
祁云萱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闭上你的嘴,否则,我也让你尝尝活埋是什么滋味!”
“啊!”
祁若晴再度被踹了一脚,气的脸都黑了,“祁……”
“闭嘴!”
祁云萱一个眼神,宛若千万死尸,吓得祁若晴浑身一抖,半个字也不敢说了。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祁云萱大步跨入了战王府,“不想错过吉时,就尽快拜堂。”
祁云萱就这么孤身一人,穿着一袭喜服进入了主堂。
皇帝自然是不会在的,高堂之位空悬,也没人堪当长辈,长辈之位空悬。
整个拜堂大殿,宾客们也聊聊无几,身份最高的,当属已经坐下的七王爷。
祁云萱刚刚站定,就见一高大男子手中捧着一只红冠公鸡前来。
一看到那公鸡,祁云萱的脸瞬间就黑了。
“你们,就让一只公鸡陪我拜堂?龙翰泽呢?”
申管家本就觉得此女太过于嚣张,此刻终于忍不住,“够了!我家王爷昨夜毒发,此刻昏迷不醒,性命堪忧,如今已到吉时,你还是尽快拜堂吧,误了时辰,耽误了我家王爷,你罪无可恕!”
毒发?
怪不得了。
“只有无能之人,才会把生的希望交到迷信的手上。与其相信冲喜能救他,你不如相信我。”
“带我去见龙翰泽,我能救他,我祁云萱的大婚,自然是要和人拜堂的。”
祁云萱就站在那,自信就那般围绕着她,似乎真能让人相信她可以救人。
申管家握紧了拳头,龙天彻瞬间起身,“好大的口气,连太医院都没法子的事,你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祁云萱挑眉,“太医院没有,是那些人废物,你与其在这里跟我废话,不如现在就带我去救人。”
“我是他的妻子,我俩生死同命,害死了他,对我没有一点好处,相反,龙翰泽若是活了过来,我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这点账,我自会算。”
龙天彻死死的攥着拳头,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祁云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