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被白色灯光所包织住的是,是一个青铜器,应该类似古董类的东西。
很快拍卖会就开始拍卖,不少人开始喊出天价的价格。
沈艺涵对于这所谓的宝物没有过多的兴趣,最主要的是,她也没钱买。
今天她的任务,就是记录下这里的一切。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沈艺涵拨开人群,打算找到一个最佳位置,偷拍几张场内的照片。
刚找到位置,她打算拿出口袋里的小型摄影机时,却是被一个女人撞了手臂。
而她手中的小型摄影机,和放在一起的记者证,也随之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沈艺涵心下一紧,赶忙蹲下身就想捡起东西。
然而与此同时,一道尖锐的刺耳声响起,“这里有狗仔!”
女人的话语刚落,霎时间沈艺涵成为了众人目光所交汇的点,就连拍卖声也截然而止。
要知道这地下的拍卖活动,一直都是见不得光的。
有许多拍卖的东西,更是拿不上市面。
所以对于这次拍卖会,都是保持着最高的警戒线。
如今却是有狗仔混了进来,难免让人紧张。
不过那些竞拍者,更是抱着一丝玩味的观看。
毕竟也有不少人,只是进来凑凑热闹。
很快,狗仔的出现,就惊动了大批保安。
还不等沈艺涵撒丫子跑,就被那些保安迅速的围在了中间。
看着自己被人前后夹击,沈艺涵就连跳船的心都有了。
不,她现在绝境,甚至连跳船的机会都没。
在进入这轮船的时候,她第一保命的要点,就是绝对不能被发现记者的身份。
现在……她要完了吗?
*
“祁总,还真是有不怕死的狗仔敢偷溜进来,现在可是有好戏看了。”祁逸庭的助理,宋志强对于这偷溜进来的狗仔,也是有几分佩服。
这是什么地方?
也敢进来拍摄?
祁逸庭在大厅二楼正**的包厢,他脸色冷然,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淡淡的瞥了一眼大厅里乱糟糟的景象,只是一眼,他好看的剑眉瞬间紧蹙了起来。
沈艺涵?!
她怎么回来了?
六年前和她离婚之后,他便再也查不到她的消息了。
原本平静如波的眸子,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眼底泛起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异样。
而成为众矢之的的沈艺涵,紧咬着嘴唇,知道现在根本就没人会来救自己,只能缴械投降了。
然而此时,一双修长的长腿,却是步入了沈艺涵的眼眸。
她微微抬头,就看到了那张令她呼吸一窒的脸。
祁逸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祁逸庭身材高挑,站在人群中十分出众,然而他的目光,却是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
沈艺涵愣了一下,这才确定,祁逸庭是在和自己说话。
她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祁逸庭的用意。
“我今天刚回国,本来想去找你,他们说你来这了。我刚才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就被当成狗仔了。”沈艺涵那肯错过这个机会,立马上前,就挽住了祁逸庭的手臂,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个男人还算有点人性……
在沈艺涵挽上自己手臂的一瞬间,祁逸庭的目光瞬间凝结成冰。
而近距离接触祁逸庭的她,自然也是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
她硬着头皮,现在前有狼后有虎,死在祁逸庭的手中,总比死在那些保安的手里好。
就在祁逸庭要带她离开这里的时候,此时却是有一个男人拦在了两人面前,“祁先生,您的这位朋友是狗仔,要是就这样放她离开了,将这里的东西都爆料出去,岂不是会让我们损失许多?”
男人的话里带着几分刺,气氛一时变得有些紧静谧。
沈艺涵身子有些僵硬,本来以为都已经完事了,这又是那跳出来的陈咬金?
“哦?你的意思,我祁逸庭带狗仔上来?”祁逸庭神色依旧未变分毫,只是落在那男人脸色的眼神,带着几分冷厉。
那男人被祁逸庭盯得有些发毛,却依旧强撑着道,“祁先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她是狗仔,自然就不能这样轻易放过。要是你一人就打破了道里的规矩,这以后还不得乱了套?”
男人的话语落下,周围的那些人顿时开始细细低语起来。
祁逸庭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却是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带着几分冷酷。
“大家可以放心,今晚的事情,绝对不会被人透露出去一个字。”祁逸庭神色微沉,看着那男人淡淡道,“还有,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是有时候,也是要为自己的勇气买单。”
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却是给那男人带来巨大的威胁。
谁不知道,祁逸庭在整个H市的势力?
而且他性格果断狠辣,这得罪了他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就算今天沈艺涵真的是狗仔,只要他想带走,就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
那男人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脚下一软,差点就没站稳。
而祁逸庭不再看那男人,而是拽着沈艺涵就离开了大厅。
*
祁逸庭将沈艺涵带到自己的房间,从这里的窗户望下去,可以将整个大厅一览无遗。
经过刚才的一个小插曲,现在活动很快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秩序,拍卖的叫喊声依旧一轮,大过一轮。
“沈艺涵,六年没见,你倒是越发的狼狈了。”祁逸庭站在原地,打量着女人。
整整六年,他都没有这个女人的消息。
六年不见,她的样貌倒是没有变了多少。
只不过倒是多了一丝女人的成熟,反而更添几分魅力。
沈艺涵也是没有想到,再次遇到祁逸庭,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脸颊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有些难堪。
不过她很快就平复了心中的情绪,看着他道,“不管怎么样,这次还是要多谢你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现在她就像是一个受惊的鸵鸟,恨不得立马把头埋在沙堆里。
只要和祁逸庭呆在一起,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然而沈艺涵的手还未触碰到门把手,却是被祁逸庭一把拽住手腕。
“我祁逸庭从不做亏本的买卖。”祁逸庭唇角勾了勾,目色如同黑夜一般幽深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