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湖底的一潭死水。
平静到我有恐惧症。
只是听说他的朋友后来在他面前从来不敢提我的名字。
一提就翻脸。
这感觉,我理解。
他这样的大游艇在我的小阴沟翻了船?
郁闷和气愤是难免的。
要说恨,估计我还不配。
毕业后我回了老家的市区工作。
工资4500,我妈一年给我相十次亲。
大大小小相了百来次,我早已经麻木。
以至于这次,媒婆介绍,认识不到一个月就敲定了婚事。
对方镇上小学老师,30岁,工作稳定,父母待在农村,有个上高中的弟弟。
"他这样的条件可不好找。他弟弟上高中大学能用多少钱啊。"
"你都28了,再不结婚就只有找二婚的了。"
"现在二婚带娃的,要知道你家里还有个这样的妹妹,估计也难。"
……
我妈在桌边低声下气,不停地点头。
"你问问清楚,对方不介意我们的家庭对吗?"
"你告诉他们放心,佳佳妹妹不会拖累他们,我们还年轻,还能干活……"
每次看我妈这个样子我就有点烦。
我好像是被明码标价的商品,还是最低廉的那种。
我妈讨好的送走媒婆,走的时候又给她塞了一个大红包。
一切准备就绪。
结果我出了那档子事。
我妈气了好几天没跟我说话。
气归气,我妈没几天就提着一纸箱鸡蛋来城里看我。
纸箱上缠了她的外套,里面放了大米,我妈整个人头发都快散了,鸡蛋一个没坏。
“去医院检查了吗?”我妈小心翼翼把鸡蛋放在冰箱,转过头来问我。
“检查什么?”我玩着手机,“没有。”
“看看孩子长得怎么样啊!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上心。”我妈说着就要拉着我往外走。
“有什么好看的?”
我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