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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

夜色如墨。

一处藤萝掩映后的山洞里,女人被刺痛后的呜咽声划破深夜的沉寂。

“唔,疼——”

试图反抗的纤细手掌被大手死死的扣住,男人强劲有力的五指叉入女人的指缝间,紧紧禁锢住了她颤抖的双手。

大手太热了,好似要将她细嫩的皮肤烫伤,紧的要将她揉碎。

可最疼的不是手,是肩膀。

牙齿深深地刺入了娇嫩的肌肤,艳色的血顺着肩头淌下。

女人宛如野兽爪下捕住的猎物,无力挣扎,软了身体,意识渐渐模糊......

许久之后,叶听悠的意识渐渐回笼。

男人劲壮的身体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手脚并用,折腾了好一会才将人推开,精疲力尽的大口喘吸。

肩膀上火辣辣的疼,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回溯。

她、她和一个男人......

夜风吹不散身上的火热,她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春宵一度,抵死纠缠,肩膀上还被对方烙印上了他的痕迹!

叶听悠捂着锐痛的肩膀,气的发抖。

她被她的养母算计了!

她不明白,养母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养大她?

养大了她,为什么非要毁了她?

不。

她不会被毁掉。

别人越想看她不好,她越要过的好。

比谁都好!

和男人春风一度算什么?

就当招了牛、郎!

“我来救你了......我要救你......一定要救你......”

她身边的男人,忽然发出低哑的呢喃,声音中揪心的急迫感,把叶听悠从她的思绪里扯出来。

“你要救谁?你是谁?你是被盖婷茹指使的,还是也被她给算计了?”听男人的呢喃,她更倾向于后者。

无人应答。

“喂!你说话!”她抬手推了下,触到对方的身体。

温度滚烫,打个鸡蛋应该可以烙熟了。

发烧了?

山洞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叶听悠没有看到,原本双眼紧闭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男人猛得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喉咙,劲瘦有力的身体重重的将她撞压在地上。

叶听悠吃痛闷哼。

好疼!

这男人是想弄死她吗?

“你是谁?这是哪里?”男人声音冷厉。

他正问着,感受到身下的香软,忽然意识到什么,呼吸一窒,按压的力道稍松:“女人?没穿衣服?你做了什么?”

叶听悠奋力将他掀开,“我被人暗算了,晕倒之后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她咬着牙,愤怒的抬脚朝男人踹过去:“我还想问你!你是谁?为什么......欺负了我!”

其实不是欺负,是占有。

只是那两个字太羞耻了,她说不出口。

靳北行听风辨位,抓住她的脚踝。

指尖上传来的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的记忆复苏——幽幽的香气,柔弱无骨的身体......

靳北行明白了,自己的确干了什么,“我旧伤复发,失去知觉,醒来之后就......这样了,我和你一样,也是受害者。”

“你也是受害者?”叶听悠气的倒吸了口气,“你是受害者,难道我是占便宜的人?”

“公平说,这是事实,毕竟,想占我便宜的女人,可以从南城排到北城再排回去。”男人声音带喘,沙哑又虚弱,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弱。

叶听悠:“......”

她气的一口血哽在喉口,半晌缓不过劲。

向来都是她噎的别人说不出话,今天她棋逢对手了。

不!

不是棋逢对手,是对方更高一筹。

毕竟,她的脸皮没有对方那么厚!

“算了,不说这些。不管我们因为什么原因......发生了关系,都是我的无能,我会负责,等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个交代。”但如果她别有目的,他一定让她后悔!

他想起身探查,离开这里,却错估了他身体虚弱的程度。

只站起一半,他就又摔了回去,好巧不巧的正压在了叶听悠的身上。

叶听悠要疯了,用力推搡,“你你你......你没穿衣服!”

“我......”靳北行想解释,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一股难以抵挡的力量袭来,再次将他抓入无边的黑暗。

他趴在叶听悠身上,一动不动了。

“喂?你起来!你起来啊!”手软脚软的叶听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推靳北行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靳北行身上滚烫的温度更烫手了。

再这么烧下去,他不死也会烧成傻子吧?

她觉得靳北行不是坏人,她应该救他。

可她摸了摸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连衣服都没摸到!

她正着急,黑漆漆的山洞外忽然亮起星星点点的光。

很快,隐隐约约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少爷!你在哪里?少爷!”

少爷?

叶听悠看向地上的男人。

外面的人,应该是来找他的吧?

呼喊声越来越近,她急了。

他们什么都没穿,万一被人闯进来,她怎么办?

她连忙扩大范围继续搜索,终于被她摸到几团乱七八糟的衣服。

天公不作美,今夜无星无月,山洞外都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更别提山洞里面。

她只能凭着手感,胡乱的把衣服套在身上,又想把其余的衣服帮靳北行穿上。

男人还晕着,死沉死沉的,叶听悠想叫醒他。

“喂喂喂”叫了他好几声,甚至还给了他几记巴掌,他还是毫无反应。

叶听悠又气又急,被咬过的肩膀因为这一通折腾,疼得厉害。

她气不过,气急败坏的在男人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男人疼的闷哼了一声,却还是没醒。

叶听悠放弃了。

她认命的忍着肩上的疼痛帮男人穿衣服,“我上辈子最少也得是欠了你一座金山,这辈子才会遇到你!”

给占有了自己清白的男人穿衣服,除了她,谁还能有这经历?

她愤愤不平的帮男人把衣服胡乱穿上,呼喊声更近了,几乎近在咫尺。

如果她现在跑出去,极有可能被那些人看到。

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山洞,衣服还穿的乱七八糟,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到时,一群人盯着衣衫不整的她看。

那场面,比公开处刑还惨!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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