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一座山一样压了过来,孟时瑶对他生理上就厌恶到不行。
“疼?”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孟时瑶别开脸远离他的触碰。
把厌恶表现得更甚。
“你如果喜欢孩子,那就给我生一个,别再想你儿子了,他过得很好,你不用惦记,你越惦记,他反而过得越不好。”他曾经这样对她说。
后来他觉得,让这个女人生一个延续他血脉的孩子应该是件不错的事。
平躺在床上的女人,头发凌乱,男人把她摆弄成什么样子她就呈什么样子,双眼无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像在想着什么,又像已经没有力气再想什么。
她当然不想生他的孩子。
他是恶魔,他是她的仇人,她不会怀他的孩子的。
她有孩子,她的儿子,她的佳函……
眼泪从眼眶溢出,顺着她绝美的脸颊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她被那个男人囚禁在这里,门没有上锁,门外没有守卫,如果她想出去,走出去就是了。
可她从来不敢踏出去半步。
因为佳函在他手上。
她也曾经反抗过。因为觉得是自己的美貌招致如此对待,吸引了不该吸引的人,她拿刀想要毁容,被男人愤怒拦下,他说:“你在你脸上划,佳函脸上也会出现一模一样的刀痕,你可以试试。”
她当然不敢试。
她也曾求过他,跪在地上痛哭哀求他放过她们母子,他端着一杯红酒,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跪着的哭着的她,说:“怪只怪,你是我通过正常手段得不到的女人。”
已经快要一年了,陈家很大,除了他回来强制跟她做爱的夜晚,其余时间,她就一个人呆在这所大得像城堡一样的牢笼里面。
她用这些时间,一遍一遍地捋,想要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铭死得太意外了,警察说他是误入了黑帮火拼的现场,被流弹误杀了。
可是李子铭一个大活人,为什么看到有人在交火,他不跑,为什么还要靠近?
事发地点没有监控,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子铭的葬礼过后没多久,她就被陈浩周派人掳来了这里,被他囚禁,被他虐待,被他威胁。
越琢磨,越觉得,子铭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谋杀。那个人就是陈浩周!
他的目的,就是想得到自己。
但她没有证据,她唯一的证据也不能成为证据,那就是,在李子铭死之前,她跟陈浩周是认识的,她新开张的咖啡厅的店铺房东就是陈浩周。
他去过几次咖啡厅,眼神中流露过对她的爱慕,只是她当时根本没有在意,她见多了这种爱慕者,她已婚生子,这辈子除了李子铭,她不可能再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思路朝着这个方向越走越深,她断定,子铭的死一定跟陈浩周有关系。
总有一天,她会查清楚一切的。如果真的所有一切都是陈浩周做的,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想着这些,眼泪慢慢地止住了。
她不能这么软弱,佳函她要救,子铭的死她要查清楚,仇她要报,她要坚强,要冷静,要找机会逃出陈浩周的掌控,总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