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楼上传来清雅的声音,白云扬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殷琉璃抬头,白公馆的琉璃吊灯五光十色。
白云扬逆光走来,脸庞温润如玉。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光芒,圣洁而不可侵犯。
“云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白太太惊讶道。
殷琉璃站起来,走到白云扬身边,吐了一口烟喷在白云扬脸上。
果然,白云扬如白玉般泛着光泽的脸微红,握着拳头放在嘴边,轻声咳嗽。
殷琉璃笑着说:”你比传闻中的更好看。”
“你离我儿子远一点。”白太太冲过来将殷琉璃挡住。
殷琉璃嗤笑说:”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有艾滋病,害怕我传染给他啊!”
说完不屑地撇撇嘴,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这一次,她只把一只脚翘在茶几上,脚俏皮地摇来晃去。
“母亲,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白云扬说。
“可是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你?”白太太痛心疾首道。
“云珠,等不了太长时间。”白云扬说。
果然,一提到白云珠,白太太就变了脸。
“这件事……还是要你父亲同意才行,我……不好跟你父亲提。”
“没关系,我来提。”白云扬瞥了一眼殷琉璃,拿出手机到一旁打电话。
很快,白云扬回来,走到殷琉璃面前说:”我们已经答应了,你可以签字了吗?”
殷琉璃抬起下巴,风情妩媚地笑着说:”当然,我也是很讲信用的。不过,像你们这种有钱人反倒喜欢出尔反尔。不如,我们先去领证再签字吧!顺便再签个一年内不许离婚的协议。撞死郑云珠的人可是很专业的,她是脑死亡,身体再多保存几个小时也是没问题。”
“好,那就先领结婚证,让你安心。”
两个小时后,两本鲜红的结婚证摆在茶几上。殷琉璃拿起来仔细看,还拿出手机上网确认。
“呵,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人不用去,结婚证都能领得到。”
“现在可以签字了吗?”白太太脸色不悦地问。
殷琉璃耸肩,拿起笔在捐献书上签字。
当笔尖写下最后一笔,殷琉璃的手微微一顿,眼眸中划过一抹异光。
写完,殷琉璃将笔一扔,对白太太说:”婚礼什么的可以不必太隆重,不过我要鸽子蛋钻戒。”
“就你这种身份,给你一个白少奶奶的名分就已经很对得起你,你还想要婚礼?”白太太将捐献书拿走,交给吴管家鄙夷地冷哼。
“怎么,过河拆桥啊!这字迹还没干呢,你就想翻脸不认人?”殷琉璃冷了脸,双臂环抱着将两条腿交叠着翘在茶几上。
白太太蹙眉。
这个殷琉璃,看着放荡不堪,可是冷起脸来竟还可以让人感觉到心悸。
“云扬,这件事你怎么看?”白太太将问题扔给白云扬。
白云扬淡淡地说:”既然我和她结婚,她就是我白云扬的妻子。她想要什么婚礼就办什么婚礼,想要什么钻戒就买什么钻戒,这些,我们白家还是给得起。”
“好,这件事你决定吧!”白太太没想到白云扬会这么纵容殷琉璃,心情不悦地离开。
女儿白云珠的手术迫在眉睫,她没时间跟殷琉璃纠缠。
殷琉璃笑着走到白云扬身边,将自己的手臂搭在他肩上道:”哟,不错啊!公子温润端方,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白云扬耳根微红,往后退了一步和殷琉璃拉开距离说:”虽然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可是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循序渐进。”
“呵。”殷琉璃调笑道:”你怕我吃了你?不过你放心,虽然你看起来很可口,不过我到底死了姐妹,暂时还没心情开荤。医院我就不想去了,毕竟曾经一脉相连,开膛破肚的想想还是有些恐怖。不如,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算是新婚礼物。”
“新婚礼物不是鸽子蛋吗?”白云扬疑惑道。
“鸽子蛋是必需品,”殷琉璃仰着下巴冷哼说。
白云扬尴尬,让吴管家备了车,送他和殷琉璃。
不过,白云扬以为殷琉璃是要回她自己住的地方收拾东西。但是没想到,殷琉璃居然让司机把车子开到郑云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