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看了沈斯年,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接受命运的安排。这么死也未尝不可,只是她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完,有些惋惜。
沈斯年见状,放慢车速。
车窗外大厦越来越矮,随之而来的是绿树。
静静地,太阳下沉,月亮爬了上来。
姜念假寐,脑子里却混乱不堪。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姜念睁开眼,看到外面漆黑一片,树影斑驳,只有一处房子灯火通明,他打开车门下车,姜念跟上,刚打开车门,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狗吠声。
沈斯年顺其自然地推门进去,站在门口看着她,淡淡开口:”进来。”
姜念看着房子,抱紧双臂,打了个寒颤。
“怕了?”
沈斯年反问。
姜念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里面站着许多穿着工装服的男人,沈斯年面色冷漠往里走。
姜念忐忑地跟在身后,四处张望,她穿着高跟鞋和裙子,跟这个杂乱的环境格格不入。
远处一个打扮更得体一点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满脸讨好地打招呼:”沈总,您来了。”
“嗯。”
沈斯年熟门熟路地往里走,走道边都是嗷嗷待哺的高大藏獒,凶神恶煞地露出牙齿,发出让人害怕的叫声。
姜念吓得抱着双臂的手紧了紧,不敢直视藏獒的眼睛。
沈斯年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在熟悉到如同自家沙发的座椅上坐下,冷眼问:”钟叔,人带来了?”
钟叔弓着腰,唯唯诺诺地回答:”带来了。”
钟叔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候着的人,很快他们押着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过来了,沈斯年瞄了一眼,确实一个不落,都是之前他请来看着姜念的人。
沈斯年手轻轻地敲着椅子扶手,抬眸,眼神冷冽地盯着众人,语气冰冷:”你们拿了钱没办好事,说吧,怎么办?”
说的声音不大,却直击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穿着黑衣的男人们纷纷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全身瑟瑟发抖,冷汗直冒。
沈斯年拿起椅子边一根铁棍,在手里把玩,铁棍光滑锃亮,看得人心一紧。
黑衣男人们没有一个敢吭声,顿时整个房间里只有狗的声音。
姜念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沈斯年,即使不说话,身上散发的寒意也能让人害怕。
沈斯年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随意地将铁棍往地上一扔,站起来。
“都扔进去吧。”
说完,拉着微微发抖的姜念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钟叔点了点头,示意众人。
黑衣男人们被推搡着扔进狗栏,沈斯年的背后不断传来男人的哀号和尖叫声,他不为所动,人犯了错就应该付出代价不是吗?
钟叔小跑着跟上沈斯年。
沈斯年站在最大的一头藏獒前,松开姜念,伸手夹起一旁的血淋淋的肉扔到栅栏里,藏獒一口将肉吞下。
姜念眉头紧锁,挪得离藏獒远远的。
沈斯年喂完,低声吩咐钟叔:”不要闹出人命。”
“好。”
沈斯年将夹子随意一扔,目光灼灼地看向伸手的姜念,缓缓向她靠近。
姜念还没有缓过来,害怕地往后躲,退了几步,脚蹭到了墙,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沈斯年凑近,将她圈在怀里,冷冷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吗?”
“不……不知道。”
沈斯年俯身,凑近她耳边,低沉着声音说:”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下一次被扔进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