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她上一辈子她明白的太晚,错把豺狼虎豹当作家人、朋友。
结果到头来,将真正爱她的人越推越远。
直到失去傅靳寒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她对他除了恐惧之外,还有那早已根深蒂固的爱意。
她想,再也没有人用如此热烈厚重的爱意,爱着她了。
傅靳寒漆黑的瞳珠印着她的泪脸。
眸底的暴戾因为这一个吻,而散去了一大半。
他茫然又不知所措。
许暖意抱住他,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傅靳寒,我不逃了。我再也不逃了。你别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她声音渐渐弱下。
一股强大的力量好似将她的力气抽空。
她整个人摇摇晃晃往后倒去。
——
翌日。
许暖意从睡梦中醒来。
守在旁边的女佣眼睛一亮,“夫人…不,许小姐,你醒了呀?”
许暖意头要炸裂了一般,好似被强行塞了许多东西进大脑,疼得厉害。
她睁开眼,那女佣眼神又变得胆怯,好似不敢靠近她。
之前许暖意为了让傅靳寒放过她、厌弃她,就刻意得罪傅靳寒身边的所有人,就连家里的女仆都怕她。
许暖意点了下头,紧接着一阵手机震动,打破了寂静。
女佣立马拿了手机,递上前:“您的电话,今天打了好几通了,见您还在睡觉,所以帮你设置了静音。”
许暖意捏了捏额心,没着急接过,而是问:“傅靳寒呢?”
女佣眸底闪过一丝惊讶,这还是许小姐第一次主动提起傅先生,平时可是恨不得要多远夺多远。
女佣谦恭地回答,“赵医生来了,家主现在正在做检查。”
赵医生是傅靳寒的专属医生,负责他的躁郁症,昨天傅靳寒又犯病了。
赵医生估计也是得知消息,立马从国外赶了回来。
她点头后,接过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杨蕊。
许暖意不禁一声冷笑。
这可是她的“好”经纪人。
许暖意接通了电话,那一头,“许暖意?你他妈是死了吗?居然现在才接电话!”
杨蕊暴怒的嗓音几乎要从手机里跑出来,要将她吃了一般。
许暖意将手机拉得远远的,声音淡道:“有事吗?”
“你还敢问我有事吗?你能不能要不要点脸。如果不是你干抄袭那档子事,我会费劲心机帮你拉来张总和你见面吗?可你倒好,昨天张总为啥被打的全身是血被扔在他家门口!”
张总便就是昨日在酒店的胖男人。
就在前几天,许家那位真千金许雪慧,也就是她养父母的亲生女儿,她的歌被爆抄袭,当时网络发酵,舆论四起。
许雪慧为了自保,便说这歌是许暖意的写的。
许雪慧自称买了版权,直接把锅甩到许暖意身上。
话一出,顿然水军引导,所有风口都对准了许暖意,而许雪慧俨然成了受害者。
而许暖意只是不被许家疼爱的假千金,自然得不到庇佑,遭受一轮又一轮的网暴,还被华语音乐协会下了禁令整整三年,以后不能涉及音乐方面的创作及演出。
杨蕊早就想将她拉下海,就直接对许暖意说,她有办法,只要陪歌手协会的副主席喝一杯,把他哄高兴了就不会被禁演了。
当时许暖意也是病急乱投医,还真信了杨蕊的鬼话。
结果被那张总灌得烂醉,要不是傅靳寒,她就真的惨了。
许暖意心中冷笑一声,别的不说,至少杨蕊费劲心机这话是真的。
“杨蕊,你做个人吧。”
那一头杨蕊顿然愣住了,立马冷下脸:“许暖意,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许暖意也不恼怒,而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
“杨蕊,你真当我傻吗?你这些年干了多少龌龊事,需要我给你一一列举吗?我有没有抄袭,你不是最清楚吗?”
杨蕊第一次感觉到许暖意如此强势,顿然有种恼羞成怒之感。
她已经习惯了许暖意的逆来顺受,怎么能允许许暖意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和她说话?
“许暖意,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你还想写歌?我让你在华语乐坛直接除名,信不信?”
杨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可以想象许暖意会怎样痛哭流涕的求她了。
就凭许暖意,也敢和她犟?
她可是死死的拿住了许暖意的命门。
不让许暖意写歌和唱歌,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谁知,许暖意扯了唇角,一副随性淡然的模样,“那就解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