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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劳斯莱斯返回那个路口时,林婉白已经不在了。

“少爷,林小姐不见了。”

陆绍霆眉心微皱。

不见了?

“少爷,林小姐不会是被坏人掳走了吧?”司机担忧的左看右看。

陆绍霆不屑道:“她那副样子,哪个男人下得去口?”

“坏人不全是劫色,有的坏人专门贩卖器官或者拐卖......”

“闭嘴!”陆绍霆脸色阴沉,目光冷冽,心里隐隐有些焦躁。

司机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上陆绍霆鹰隼般犀利的眼神,脊背顿时冒起冷汗,吓得直打哆嗦,赶紧抬手扇了自己两巴掌。

“少爷,对不起,我随口胡说的。林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是有好心人把她送医院了。”

陆绍霆身上的戾气尚未消散,语气相当不悦,“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管好你的嘴。”

“明白。”

陆绍霆烦躁的闭上眼睛,呼吸因莫名的愤怒变得格外沉重。

......

林婉白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到医院,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她艰难的睁开眼睛,正好这时,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

林婉白被扶起来,打量了四周一番。

“我怎么在医院?”

护士告诉她:“你昨晚晕倒在路边,非常危险,是一个姓顾的好心人把你送到医院,他不仅留了医药费,还给你买了衣服,鞋。”

林婉白受宠若惊,被深深感动。

“他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他不肯说。”护士无奈的摇摇头。

林婉白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感激,苦涩冰冷了四年的心,突然被温暖。

“如果有他的消息,请一定告诉我,我想当面跟他说谢谢,并把钱还给他。”

“好。”

当天中午,林婉白办理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

本来想第一时间去陆家看暖暖,可担心自己病恹恹的样子吓着孩子,犹豫纠结了很久决定先回林家,好好调养几天,把自己收拾像样了再去看暖暖。

林婉白坐公交车到达目的地,看着熟悉的街道,心情复杂的红了眼眶。

四年没有回来,不知道林家有没有起色,母亲的病有没有好,她在监狱里日夜牵挂着他们,一刻都没有忘。

触景伤情,林婉白不禁加快了脚步。

林氏集团破产前,虽远远比不上陆家和沈家,但在海城也算小有名气,三层高的花园别墅还是有的。

庆幸房子还在,林婉白站在铁艺大门前迫不及待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女佣,见林婉白眼生,好奇的问:“你找谁?”

“我......”林婉白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没走错,“林建峰是我父亲,杜淑仪是我母亲,这里是我家。”

“你是林先生的女儿?”

“对。”

女佣仔细打量起林婉白,眉心微微皱起,半信半疑。

林婉白反应很快,急忙掏出身份证,证明自己没说谎。

女佣看过身份证,眉心才慢慢舒展开。

“林小姐,林先生和杜女士已经不住这里了,两年前,你父亲就把房子卖给了我们家少爷。”

听到这个消息,林婉白心口一紧。

爸爸居然把房子卖了,是因为要还债吗?

可当初,陆绍霆答应过她,只要她替沈南湘顶罪,他会替林家还债,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卖房子?难道陆绍霆骗了她?

“你没事吧?”

女佣善意的询问打断了林婉白的思绪,她慢慢回过神,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别墅,心里空落落的。

房子卖出去了,这里不再是她的家,父母又了无音讯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婉白捏紧手里的帆布包,难过的想哭,摇摇头什么话都不想说,依依不舍的转身,留给女佣一个消瘦落寞的背影。

无家可归的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尖划过,又冷又疼。

天快黑时,林婉白路过一家私人会所,门口的招聘广告吸引了她,看到管吃管住四个字,她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无论如何先活下去再说。

人事经理火眼金睛,一眼看出林婉白是个美人坯子,稍微打扮一下就能进包间服务,做保洁员太可惜。

“保洁员一个月工资两千五,进包间陪酒,一晚上轻轻松松赚几千,你再考虑一下。”

林婉白明白经理的“好意”,但她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我不会喝酒,也不善交际,腿脚还不利落,去包间只会让客人扫兴。所以,保洁员更适合我。”

经理恨铁不成钢,“送上门的钱都不赚,你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

经理见她顽固不化,只好作罢。

“愚蠢!来人,带她去后勤部。”

“谢谢经理。”

会所某高级包间内,年轻男女们围坐在一起,嬉笑声不停,浑浊的烟酒味中夹杂着香水味,狂放不羁,奢靡不堪。

中途,有人喝疯了直接吐在地板上,同伴连骂带笑喊人进来收拾。

林婉白推门进来,忍着刺鼻的味道和震耳欲聋的噪音走到沙发前。

“怎么才来,赶紧把地板收拾干净,顺便把桌子也收拾一下。”

“好。”林婉白弯下腰,认真打扫起来,眼底平静如水。

“这小妞的腰真特么细,压上去会断吧?”身后响起男人轻佻的声音。

有人坏笑着起哄,“会不会断,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男人的目光越来越猥琐。

林婉白很快把地板处理干净,桌子也收拾的很整洁,酒杯全部换成了新的。

就在她转身准备出去时,腰间突然一紧,措不及防被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拽了进怀里。

“卧槽,这小妞长得真好看,又纯又欲。”

林婉白一脸惊慌的推开他,害怕的往后退,“先生请自重。”

”自重?”男人咧嘴狂笑,像听到天大的笑话。

随即,他从钱包里掏出厚厚一沓人民币,拍在桌子上。

“爷看上你了,你乖乖听话陪我一晚上,这些钱全是你的。”

话音一落,包间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起哄声,在座的每个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丑恶嘴脸,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林婉白。

林婉白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姿态压的很低。

“我只是个保洁员,不陪酒,恳请先生高抬贵手,放了我。”

男人贪婪发狠的眼神在林婉白身上游荡,玩惯了浓妆艳抹,想换换口味,才不管她愿不愿意。

危险污浊的气息渐渐靠近,林婉白紧张害怕的转身就逃。

然而,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她的头发被男人牢牢揪在手里。

“想跑?没那么容易。”

眼看自己快被甩到沙发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林婉白心知肚明,为了自保,她果断拿起桌上的酒瓶,毫不犹豫砸到男人头上。

“啊!”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额头上全是血,本能的抬手去捂伤口。

林婉白趁机跑出包间。

男人被激怒,表情像野狗一样凶狠狰狞,“臭娘们儿,老子今天弄死你!”

身后响起男人的脚步声,林婉白拖着不太便利的右腿拼命跑,心提到了嗓子眼。

“救命......”

楼道里空无一人,没人在乎她的安危,她又不敢随便闯到别的包间,只能不停的往前跑。

跑到拐角处时,猛的撞上一个人,冷冽清雅的气息扑鼻而来。

这个味道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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