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川目光发紧,理智无法抑住身体深处的燥热,脑子里灌入一个疯狂的想法,要了她。
江时希也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她秀眉微蹙,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而薄景川却是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那双眼睛里浓烈的欲望吓了她一跳。
药物已经起了作用。
“薄景川,你干什么?!”
话音才落,那人已经倾身压了上来,四目相对,他的视线从她的脸颊落到了她的樱唇上,紧接着,薄唇也贴了上去。
冰凉的感觉瞬间**了江时希,她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男人,一巴掌打了过去。
薄景川望着她,眼底的猩红十分吓人。
“给我。”
“唔……”
江时希奋力挣扎,她双手被薄景川摁在床上,他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慌了神。
“你,你疯了!”
薄景川单手脱下自己的衣服,修长的手指熟稔的解开了衬衫的纽扣,然后抚上了她的身体。
江时希浑身一颤,但是理智还在,她伸手摸着桌上的东西,随手拿了花瓶重重的朝他脑袋上砸了下去。
薄景川倒在了她的身上,嘴里依旧说着好热。
江时希奋力的推开他,她呼吸混乱的穿上衣服,原本要离开时却又听到床上男人的声音。
“别走,好热……”
她回过头,薄景川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而是双眼混沌的看着她。
薄景川这样,分明是被下药了。
她的脚还是无法控制的停下。
江时希恨自己的不争气,闭眼吐了口气,还是转身回去了。
她先是拿了药箱给他包扎头部的伤口,然后看着那张帅气的脸庞,她心里陡然生了一个主意。
江时希把人拖到了浴室的浴缸里,然后放满了冷水,一瞬间他的衬衫湿透,衣下结实的胸肌和坚挺的小腹若隐若现。
她脸色燥热,立马移开了目光。
折腾了大半夜,薄景川的药效才褪了。
他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但隐约记得昏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那女人用花瓶砸伤了自己,她就那么抗拒自己的碰触?
这样想着,他居然心里有些不悦。
再仔细回想昨晚自己的异常,薄景川已经猜到是那杯酒有问题。
但是他不愿过多揣测,只觉得是江若欣想跟他尽早有结果,所以他并不打算追究。
“醒了。”
江时希把协议书放到他面前,就连笔也备好了。
“我要的这些东西,对你薄总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我们尽快了结吧。”
薄景川眉头微拧,把协议放在了一旁。
他尾音轻扬,带出丝冷嘲,“捐赠卵子,能拿两亿,够你吃穿一辈子,很划算不是么?”
显然,捐赠卵子是他谈成的必要条件。
江时希忍住胸腔里溢出来的愤怒,看着薄景川冷笑,“三套别墅,一张五千万的支票,能让你和江若欣有情人终成眷属,把我踢掉,对你来说这才是最划算的吧?”
“看来我们无法达成共识。”她把协议撕碎扔进垃圾桶里,目光悠悠的望着他,“那我们就慢慢耗,我有的是时间。”
薄景川眸光倏地冷了,她这是欲情故纵,还是想要更多钱财?
江时希直接无视了他,下了楼。
从今天起,她不会再忍受薄家的任何一人。
她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
薄诗汀和往常一样,等着江时希做自己的早餐。
“喂,我的司康饼呢?”
江时希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自顾自的吃着面。
薄诗汀冷哼一声,又去厨房看了眼,结果什么都没有。
当初江时希嫁过来,宋芷岚故意刁难她,辞退了做饭的阿姨,这三年来都是她伺候着,一日三餐按照她们的要求来做,现在她不做了,岂不是要让她们饿肚子?
薄诗汀回到餐桌旁,将她的碗打翻在地上,“我让你吃!”
江时希“啪”的一声把筷子砸在桌子上。
“有完没完?”
此时,薄景川正好下楼,便看到这一幕,那个向来温柔怯懦的女人此时却格外的硬气,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打破了他对她的固有印象。
难道他不在的时候,这个女人是另一副面孔?
“江时希,我看你是皮子痒了!”
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她哥冷斥声,“薄诗汀!你在干什么!”
薄诗汀从小被宋芷岚宠的无法无天,但是打小她就怕她这个哥哥,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也没见过这么生气的薄景川,一时被吓住,委屈的朝薄景川看了过去。
“哥……你头怎么了?”
薄景川神色冷淡,“管好自己就行了。”
薄诗汀只能忍下所有憋屈,忿忿不平的回了房间。
江时希准备要走,却被薄景川叫住。
“这是五千万的支票。”
江时希也不扭捏,大方的接了支票,“谢了。”
她说完,又当着薄景川的面打了个电话,“是宏远慈善机构吗?”
“嗯,我想捐五千万。”
闻言,薄景川脸色黑了黑,这女人是在算挑衅他吗?
挂了电话,江时希便拖着行李箱准备出门。
“我不会同意捐卵子,协议书上我已经签字了,等你想通以后签字寄给我,从今以后,我跟你们薄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决绝到没有一丝迟疑。
薄景川微楞,这还是他认识的江时希吗?重瞳微暗,心中生出复杂情绪,他似乎是想留她,但是人已经出了大门。
从薄家出来,有一辆黑色豪车等她。
谢一鸣从车上下来,十分绅士的给她拉开车门,“请吧,我的江大小姐。”
看他弯着腰行礼的模样,江时希被逗笑了,“不正经。”
她上车以后,竟意外的轻松,仿佛这三年捆在身上的枷锁一下子就断开了。
而那个男人,她也不要了。
谢一鸣把她的行李箱搬到了后备箱去,上车时,他隐约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回头看去,薄景川竟站在大门处,双眸冰冷的瞧着他们,唇线紧绷。
两人是在生意上交过手的,算是对家。
谢一鸣朝他笑了笑,然后就上了车。
薄景川心里有些不舒服,看着她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后,仿佛有一口气闷在了胸口,不自觉地微握了拳。
江时希刚才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他的瞳仁中逐渐生了戾气。
又开始下雨了,陈姨连忙撑伞出来。
“少爷,外面天气冷,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