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夏侯楚煜眼神阴冷,齿缝里都是寒气。
浅墨看到他抽出了鞭子,后背和胳膊上的鞭伤霎时疼了起来,她急忙摇头否认,“没有!我不认识什么秦公子!”
尖嘴丫鬟还在呜呜地哭,“小姐,你怎么会不认识秦公子呢?你说你不想嫁又老又丑的王爷的,只想把自己给秦公子——啊,王爷恕罪!这话不是奴婢说的,奴婢只是——”
丫鬟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王爷坏话,忙跪倒在地,惊恐地拼命磕头,“奴婢该死!”
浅墨一脸难以置信,质问丫鬟,“你为何要诬陷我?”
丫鬟吓得又对浅墨磕头,“小姐对不起!是奴婢不对,奴婢不该将小姐的话说出来!”
浅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她想骂人!
“很好!”夏侯楚煜怒喝。
“王爷恕罪!求王爷不要打小姐,王爷会把她打死的!”丫鬟却是一副衷心护主的样子。
夏侯楚煜一步步朝浅墨走去,鬼脸面具下,眼神暴戾,“死不足惜!”
浅墨一口气出不来,猛地咳嗽起来,嘴角都溢出了血。
眼看着夏侯楚煜又要动手。
“王爷手下留情!”
门外围观的人群中,卫郡王府的大小姐韩兰儿突然扑过来,跪在了夏侯楚煜面前。
夏侯楚煜眯眸,“这是作何?”
“王爷,我替馨儿姐姐恳求王爷,饶了温姐姐!馨儿姐姐说,她虽然不能嫁给王爷,但也是希望王爷幸福的!关于温姐姐不是处子之身这件事,我认为肯定有误会,虽然温姐姐性子跋扈,出身商户,但这种基本的廉耻,她应该也是懂得的!王爷不妨查一查温姐姐失贞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看似是在替浅墨求情,却翻来覆去地提她不是处子之身这件事。
这是生怕围观的宾客忘记了她不要脸,要彻底将她钉在耻辱柱上!
一时间,宾客们全都在议论,“温富贵养的这什么女儿,婚前就敢这样,难怪楚王要打死她!”
“这样的jian人确实死有余辜!楚王应该连那奸夫一起抓,将他们浸猪笼沉塘!”
“馨儿?是秦神女吗?她真善良,竟然还让韩小姐来帮这女人求情!哎,真是可惜了,她和楚王真是郎才女貌,要不是……”
夏侯楚煜眼神顿时一凛,仇恨在眼底蔓延。
他盯着还在剧烈咳嗽的浅墨,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别以为本王娶了你,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你曾带给本王的耻辱,本王会千百倍地偿还给你!”
“从今天起,你便是王府里卑微的奴!”
夏侯楚煜不想再看到这张惹人厌的脸,当即厉喝:“滚!”
大婚之夜,浅墨被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扔到了楚王府最北边的秋风苑。
这里破败萧瑟,显然是这座王府的冷宫。
浅墨是痛醒的。
后背像是疼的要裂开,脸上的烙印也疼的入骨。
浅墨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给我水!”浅墨感觉喉咙里干的几乎冒烟。
“是,是小姐!”陪嫁丫鬟玲儿忙不迭地应着。
浅墨灌下好几口水,终于感觉嗓子舒服了许多,她问小丫鬟,“有镜子吗?”
“镜子?有!”小丫鬟找到一面小铜镜递给浅墨。
浅墨撩起额前的头发,她刚刚只知道变态王爷拿烙铁烙她。
然而待到她看到她本来光洁的额头上,那一个血红色的奴字时,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屈辱!
浅墨目光一沉,这时,她脑海里也有更多的记忆浮现出来。
她现在奇怪的是,为什么玲儿见她不傻了,竟然一点也不惊讶?
为什么变态王爷喊她温青兰?
这件事疑点很多!
秋风苑破旧不堪,不知道已有多久无人居住了。
屋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屋顶都可以看到夜晚的星光。
看来这变态王爷是真的恨极了她。
以娶妃为名正大光明地将她弄进府,再将她扔在这破败的地方。
堂堂王妃,却在新婚之夜被烙上了奴印,这消息恐怕明天就会传遍京城。
浅墨嘴角勾起冷笑,她和这个变态王爷之间的梁子,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