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低下头:「大概是吧。」
「等糖的药效过了,你恢复正常,要不要和她试一下?」
陈慕停下脚步看向我。
「你很希望我喜欢上别人,是不是?」
暮色下,他眉心微蹙,是不悦的语气。
是那颗糖的作用吗?他不想听到我说这种话。
可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迟迟没有说话。
他自嘲地笑了笑。
跟老妈换到了白班,于是补习的事情也放到了白天。
鹿樵发消息问去店里怎么没看到我,我解释了原因。
他:那是不是说明有时间了?
我:有没有时间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他:是不是你哥管你管得太严了?
我回了个哭的表情包。
陈慕上课的时候,听着他的声音,我一直走神。
郭净说他在学校对周雁很关照。
也是像对我这样,生活和学习方方面面,事无巨细地照顾到吗?
我记得我青春期来初潮,当时很懵懂,不知道小腹坠胀是来姨妈的前兆,还喝了冰可乐,结果没过半小时就疼得牙齿打战,课也听不进去了,趴在课桌上冷汗直流。
老师以为我生病了,打电话给了家长,还叫来了陈慕。
陈慕把我扶起来,紧接着视线一顿,又让我坐下了。
有女生过来把我围拢着,让男生都站远些。
陈慕脱下校服外套系在我腰间,把我搀扶进我爸的车里,问妈妈在哪儿。
我爸说,妈妈在见客户走不开,让他把我交给他,他好带我上医院。
我清楚地记得陈慕蹙了下眉,说我生理期来了。
老爸愣了一下,笑了,说,我是她爸爸,你还不放心吗?
后来同桌告诉我,座椅上的血还是陈慕擦干净的。
他对周雁也会这样吗?
想象到那个场景,那种心脏处传来的不适感又回来了。
我努力地把注意力放在他讲课的内容上,可满脑子都是陈慕以后会交女朋友吗?他交了女朋友是不是我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