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锐狠狠蹙眉,精致到有些凌厉的五官,染上几分阴郁,沈妤眼看着他周身气息变得愈发烦躁,不由柔声安慰:“时先生,是不是又头疼了?我来帮你按一下。”
拉着时锐坐在自己面前,沈妤指尖轻柔的按在太阳穴两旁:“国内关于苏小姐的资料送过来了,时先生可要看看?”
“拿过来。”
沈妤拿出一个文件夹,一脸温柔的递给了他。
捏着厚度明显比以往要多出几分的文件,时锐皱眉打开。
映入眼帘的第一张,就是苏沅和一个跟他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在儿童公园一起陪孩子玩耍的画面。
照片中,苏沅望着女儿一脸温柔恬淡,而那个男人,则满是深情的看着她。
时锐烦躁的翻了翻照片,其中有泰半都是苏沅跟时修一家三口相处的场景。心头涌上几分暴虐,强忍着怒意,时锐把手中照片全部丢进垃圾桶。
“她倒是好手段,在我兄弟二人间游刃有余。”
按住剧烈疼痛的头,时锐一把掀翻面前的茶几,沈妤见他双手微抖,血红双眼和明显就要压抑不住的怒火,微微勾唇。
“订明早的机票,我要回国。”
......
时隔三年,再次搬回跟时锐结婚的别墅,苏沅心中莫名有几分悔意。
若非当初自己无聊的自尊心作祟,听了沈妤的冷嘲热讽愤而搬走,住到现在那个胶厂家属房,她跟小满,是不是就不会双双……
强忍着浑身的疼痛,苏沅慢慢收拾起房间来。
把女儿哄睡后,一个人缩在床上强忍剧痛。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破碎生锈的玩偶,浑身每一处关节,都好似腐朽一般,疼痛从后背开始蔓延,直至四肢。
......
时锐回国的时候,已是深夜。
进屋时候,就见床上躺着一个浑身雪白的女人,女人乌眸水润,带着一股令人怜惜的纤弱情态。
紧抿的淡粉樱唇染上淡淡血色。
她孱弱,却又诡异的带着一股让人想要摧毁的欲望。
“你回来了?”
苏沅一直没睡,听见声音后急忙从床上爬起来。
时隔三年再次相见,时锐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只是他们却永远回不去从前了。
没心思理会其他,苏沅忙拿出拟好的离婚协议:“时锐,你救救小满,只要你救小满,我跟你离婚,我不要时家任何东西,我净身出户,你救救她行吗?”
“她才两岁,她才刚到这个世界……”
“离婚?净身出户?”
时锐手臂崩起青筋,心头怒意再也压制不住,他拉扯着苏沅的手臂,把人直接摔到床上。
“你以为你还是苏家大小姐?离开时家你什么都不是,拿什么去养那个野种?”
苏家二老去世多年,她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为的不过是脱离他跟时修在一起。
想到这个女人一心挣脱自己,想要跟时修双宿双栖,时锐清冷面容染上一丝阴鸷。
“想让我救那个野种,可以,但你要付出代价。”
时锐一口一个野种,听得苏沅觉得窒息。
只因为他不喜欢自己,就连带着也不承认小满是他的女儿?
苏沅想要翻身,却被时锐用膝盖狠狠地抵住。
再抬眼时,又看见了那双猩红眸子。
新婚夜,他喝醉发病,也是一模一样的状态。
苏沅抵住时锐的胸膛,柔声哀求:“时锐,你冷静些。”
只可惜男人此时满心怒火,根本听不见苏沅说了什么。
女人往日明媚灵动的眸子只剩惊恐,苏沅不停挣扎,却被时锐死死按住。
看着她纤弱的脊背和腰侧满是淤青,时锐怒火更甚。
“顶着我太太的名头,也没耽误你跟时修在一起是吗?”
双腿钳制住身下不停挣扎的女人,时锐愤恨扯开了领带。
他要让苏沅知道,她只能是他的,这辈子都休想摆脱他。
发泄般咬上苏沅的唇,时锐只觉自己体内的鲜血,慢慢沸腾,变得灼热而汹涌。
待时锐清醒几分,才发现自己怀中的女人,浑身青紫,满身都是病态的淤青。
苏沅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
时锐心中一紧,伸出手放在苏沅鼻端。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苏沅孱弱到好似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