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观顷刻坍塌了,恐惧得连连后退,撞到茶几跌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我只处过刘书成这一个对象,这视频肯定是合成的!
对,一定是!
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关掉电视想报警,可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刚才给我发短信的号码,这次发来的是个视频,我手颤了颤,深吸了口气儿,打开……
撞入眼帘的是份协议。
协议的甲方是“穆先生”,乙方是我。
协议内容是只要我生下孩子,就会得到两百万的辛苦费,而他为表诚意,已提前预付了一百万,最下面的落款签了我的名字。
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到地上。
我没签过这种协议,更没有收过一分钱!
慌乱无度时,协议书的画面变成了视频。
视频里的刘书成手执钢笔在纸上签着什么,对方确认后给了他一大袋子钱。接着视频又跳到了几日之后的七夕情人节,刘书成把我扶进酒店就走了,随即进来了个比他更高更壮的男人……
心里警铃大作,难道孩子真不是刘书成的,是他为了钱,出卖了我?
怎么会……
巨大的冲击令我一阵头晕目眩,虽然不愿相信,可若把电视里的内容与协议联系起来,只会有这个可能。
如果我猜对了,那叫我来的肯定不是刘书成,而是协议上的穆先生,那也意味着此地不安全。
此地不宜久留,我紧握手机往外走,可还是迟了一步。
刚走到门口就有人撞门而入,还没看清来人的样子,就被其用毛巾捂住脸。
挣扎中想呼救,还没发出声,呛鼻的异味就窜入鼻中,身体逐渐乏力。
最后一丝意识残留时,毛巾松脱了些,依稀看到我被人抬起来往车里塞。想求救,可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床头亮着一盏晕黄的台灯。
借着灯光,我看清了屋内的布置。
这是一个40多平的大房间,可除了一张床和台灯,再无别的家具了,像是临时的安置点。
是了,如果迷晕并把我带到这里的,是协议里的乙方穆先生,那这里将是我孕育甚至生产的地方。
毕竟没有持证上车,他是不可能送我去正规医院的。
脑海里回响起昏倒前看过的视频,我把刘书成在心里千刀万剐了一遍,但相比仇恨,逃生更重要。
不想沦为他人的工具,就必须在被人发现前逃出去。
我立马翻找手机,可找了个遍都没有,看来是被人拿走了。
无法用手机求助,只能翻窗或破门而出了。
事不宜迟,我撑着还在发软的身体下床。可失望很快席卷而来,门和窗户都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也试过呼救,可四周都是树,没有邻居也无人路过,喊破了嗓子都没人应。
折腾了一番,弄得精疲力尽,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短暂的丧气后,我看着台灯,有了新办法。
距我观察,我住在三楼房间,自建别墅大概有四米高,相当于我距离地面八米左右。如果能用台灯砸破窗户玻璃,再用床单和被子扭成绳索,应该能爬出去。
心动不如行动,可还没等我走到台灯边,寂静的房间突然传来沙哑低沉的男声:“乔依,协议已签,你最好打消任何不好的念头,安心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