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呵呵两声,“是吗,那你还真是明察秋毫呢。”
“低调。”
“我跟你说真的,那小孩长的还真不错,你不会是动心了吧?”宁悦八卦的凑过来,“你要是动心直接跟我说,我多给人加点戏,给你们制造相处时间。”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这么做。
所以宁悦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你觉得他演技怎么样?”沈斯年咬了口包子,语气淡淡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
“比群演好,但毕竟不是科班出身,慢慢进步嘛,何况你之前谈的那个男演员,不也是慢慢好起来的,别小看人好吧。”
“你几次三番替他说好话,”沈斯年顿了下,意味深长,“喜欢这类型?”
宁悦,“......”
“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心动,不动我就死了。”
宁悦坚持认为她是在狡辩,“我不信,既然不喜欢你还专门去看人家的戏份。”
“我要保证我不是留下了一个麻烦。”
但凡容觉的演技再差点,沈斯年绝对毫不犹豫的把他踢出剧组。
一个配角,即使不影响整体,碍事就是不行。
宁悦,“......女人,你的名字叫虚伪。”
…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沈斯年的心都在动。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男人给她献殷勤。
譬如剧组的男主角,当红小生杨晟。
硬汉类型,十分符合《欢喜债》男主选角,一个征战过沙场的王爷。
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浓眉大眼,五官立体,戏外常服还是沈斯年对外透露说自己喜欢的运动休闲风。
众人把杨晟的示好看在眼里,不约而同的当做没看见。
没有人愿意去得罪杨晟。
毕竟他风头正盛。
下午拍摄地点在云城有名的影视城,群演众多,也就意味着鱼龙混杂,稍不注意沈斯年就会登上明天的热搜头条。
以往主角们总是姗姗来迟,彰显自己的地位,今天意料之外的,杨晟和女主角童苒都早早的在拍摄场地等着,一个人占据一个化妆间,助理还在外面守着。
房磊和容觉坐在树荫下,手里还拿着把蒲扇,借此还能凉快凉快。
蝉鸣声不断,头顶烈日炎炎,不远处卖冰饮的小贩一会儿赚的盆满钵满,兴高采烈的骑着老旧三轮车离开这里。
他的便宜冰棍饮料多是卖给不舍得花钱的群演们。
而主角们都是安排助理跑到一公里外的茶饮餐厅去,他们不会允许自己的生活质量和群演一样,以此来突显自己的身份高贵。
童苒和容觉是一个公司,准确来说,也是因为童苒拿下了这部剧的女一,他才有机会被经纪人宇哥塞进剧组,演个戏份不太多,但起码没开头就死的男四号。
童苒坐在化妆间里,感受着空调的凉爽,突然想起来同公司没什么存在感的容觉来。
她问旁边坐着的男生,“那个谁,宇哥手底下的容觉有没有来剧组?”
男生叫陈远远,和房磊一样的娃娃脸,却远没有房磊那样的热情,原本童苒跟他搭话是很开心的,忙不迭的就想说点讨好的话语。
然后听见童苒关心容觉,陈远远脸上的笑立马淡了,满不在乎的说,“我不知道啊,我和容觉不太熟,听公司前辈说他脾气不太好,眼高于顶。”
他还算是聪明,虽然眼中表现出嫌恶,却把锅甩给公司不知名的前辈。
童苒看他一眼,不太赞同的说“好歹是一个公司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还可能有合作的时候。”
陈远远和童苒也是有那么点亲戚关系的,他进娱乐圈也是托了童苒的福,听见她教育自己,虽然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听着。
“我知道,苒苒姐,那我去剧组外面找找?”
“去吧,”童苒点头,“让人看见嚼舌根就不好了。”
都是一个公司,到时候被狗仔小题大做,说她区别对待,损害的可是她的形象。
得到吩咐,陈远远再不愿意也得走出化妆间,去找容觉。
头顶烈日,陈远远在乎自己的皮肤,还特意把助理的遮阳伞撑起来,粉色的遮阳伞,配上他理发店托尼老师的气质,在街道上格外吸睛。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托尼老师出来拉客了。
房磊嘴里还叼着老冰棍,随意的一瞥,看到陈远远的背影,虎躯一震,“盲猜是个男的。”
陈远远约莫一米七五左右,相貌清秀,就是穿衣品味还没有完全提升,要么是精神小伙,要么是托尼老师,然而,在公司费力营销下,竟然还真有小姑娘喜欢这类型。
房磊抬手遮嘴,小声哔哔,“我赌一根老冰棍,这是个零。”
容觉对陈远远印象不深,因为他总是跟在童苒身边,关系户。
“他性取向为女,之前交过女朋友,”容觉提醒道。
房磊一脸的高深莫测,“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你等着看吧。”
在现代社会,虽然同性恋有很多人支持平等看待,可还是大部分人接受不了的存在,而陈远远刚出道的时候就在一次采访中口无遮拦,说同性恋恶心,为此被骂的不得不出来道歉。
陈远远满脸不耐烦,转头看到坐在木门前台阶上的容觉和房磊,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走过来,劈头盖脸的教训,“容觉,你刚刚没听到我叫你?”
什么也没听到的容觉,“......”
“苒苒姐叫你,”陈远远也不跟他废话,“快点过来。”
容觉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吗?”
连房磊也是暗自警惕起来,问道,“容觉,你认识他吗?”
“你谁啊?”陈远远抬着下巴,房磊甚至能从下往上看到他的鼻毛,格外滑稽。
或许是觉得房磊陌生,陈远远也不客气,“别让苒苒姐等急了,天这么热,苒苒姐也是念着一个公司前后辈的情谊,你别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容觉,“我和房磊有对手戏,正在研究剧本。”
陈远远撇嘴,“研究剧本?一个男四号而已,有什么好研究的,反正话我带到了,是你不愿意过去。”
说完,仿佛生怕沾染脏东西似的,陈远远一溜跑回了童苒的化妆间。
房磊嘴角抽搐,“我好像对他有点印象,之前被爆出来去涉h场所的就是他吧?”
据说衣衫不整,哭哭啼啼。
容觉想了想那是什么时候的新闻,而后不太确定的说,“当初公关处理了,说是他被某投资商带过去的,险些遭遇不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那天的真相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