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兴奋的喊着,但在场来宾依旧是在看傻子一般嘲笑个不停,简施伟夫妇脸上也是万分尴尬,很无措的看向老爷子:“老爷子,您看这……”
“丫头。”战老爷子看着简安问,“你确定你要嫁的人是北伐?”
“确定啊。”简安点头,“还望爷爷成全呢,反正我嫁给他们谁,我都是您的孙媳妇,对您没啥损失。”
是,只要简安嫁进来,那战家就得了她身上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对老爷子来说是没区别。
“好!”战老爷子再次对来宾们解释道,“各位贵宾,很抱歉婚礼刚才出了点小意外,但无伤大雅,现在新郎换成了我家长孙战北伐,新娘依旧是简家大小姐,婚礼继续!”
“老爷子!”简施伟忙说道,“这傻丫头犯傻,我们不能糊涂啊,婚姻不是儿戏,小安怎么可以嫁给……”
怎么可以嫁给一个瘸子?
他家女儿虽然傻,但出身名门,外貌出众,是简家的独苗,况且战北伐光是残疾也就算了,传闻他孤僻,性格特别不好,又是命硬的天煞孤星,这怎么可以?
“爸,我要嫁我要嫁!”简安直接在战北伐的轮椅旁蹲下身挽住了他的手臂,靠在了他的怀里,“我就是要嫁给他!”
“你这个傻丫头,你懂什么?”简施伟立马将简安拉了过来,小声说道,“他是个瘸子,自己都顾不了自己,怎么照顾你这个傻丫头啊?咱谁也不嫁了,跟爸爸回家!”
简施伟的声音虽然小,但战北伐却听得清,他推着轮椅到了简施伟面前,道:“岳父大人,我虽是个瘸子,但既娶了简安为妻,就会护她周全。”
“你先别叫我岳父,我可没承认你这个女婿。”简施伟很厌恶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说得好听,现在他一个无权无势的残疾人,又无父无母,老爷子在世他在战家尚有一席之地,老爷子若不在了,那他就连个乞丐都不如了,还谈什么护简安周全?简直可笑!
“你爸爸说得对,小安,咱谁也不嫁了,回家!”简夫人也忙说道。
“我不走,我要做新娘子,不走不走!”简安就是不走。
“亲家。”这时老爷子出来说道,“现在婚姻自由,这两个孩子你情我愿,我们做家长的又何必阻挠?”
“就是就是!”简安也跟着起哄,“我要嫁,谁也别想带我走!”
简施伟对视一眼,特别无奈的叹气,虽有不愿,但也只能先依着简安。
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的走婚礼流程,来宾们像看笑话似的交头接耳,媒体记者们也是各个兴奋不已,只有简施伟夫妇的脸阴沉的厉害,恨不得这场荒诞的婚礼立马结束。
婚礼仪式结束后,简安被送回了新房,简仕祎夫妇借口身体不舒服也提前离开了晚宴,战禹杨一家三口也没再回去,就只剩老爷子和战北伐招呼着来宾。
简安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因为新房原布置在显魁轩,就是战禹杨的家,但临时改了新郎,她只能是被送到现在战北伐住的清风晚。
本就冷清,又加上整个灰色装修色调,就显得更冷清了。
简安在这清风晚到处看了看,一尘不染,干净到完全看不出有人生活过的痕迹,逛了一圈得了个结论,这男人性格果然够孤僻的。
“砰!”
门被打开,简安下意识的心紧了一下,毕竟是自己对付了好几年的男人,突然变成了自己丈夫,挺神奇的。
战北伐一个示意轮着他轮椅的下人退下,简安忙走过去推过了他的轮椅,说道:“先认识一下吧,我叫简安,今年23岁,无业。”
她从小就傻了,有专门的的老师教她,一直养尊处优,也不用工作。
“为什么要嫁给我?”战北伐质问的口气低沉的吓人。
简安推着他轮椅的动作一滞,然后走到他面前,一个傻笑,回答:“我都说了啊,你长得好看,我又不缺钱,就想找个长得帅的,你比战禹杨还好看,那当然就选你咯。”
他那双罕见的蓝眸微颦,她完全看不透,他是信还是不信。
他一直没有再开口,很死寂的气氛,简安便问道:“天不早了,你是先洗澡再睡觉,还是直接去休息?”
“先洗澡。”
果然是个极其爱干净的男人!
“好,那……”
“帮我洗。”简安的话还没说完,战北伐便厉声打断了。
帮他洗?
也是,他现在是个残疾人,而她是他老婆,帮他洗澡也是天经地义。
“好。”简安便推着他进了浴室后,她蹲下身,开始一件一件地帮他脱衣服。
战北伐冷眸眯着她,只见她小心翼翼,好似把他当成了一个易碎的花瓶。
一颗颗的解着他上衣的纽扣,然后脱掉,再然后给他解开了皮带,裤子脱落当露出他的腿时,那被炸伤的疤痕触目惊心。
“怕了?”看她这反应,战北伐问。
“没……”简安连忙反应过来,冲着他呵呵的一笑,“这是纹身吗?好酷哦!”
战北伐嘴角微抿,一个冷笑,不语。
简安便继续给他脱,她承认刚才看到的时候她是被吓到了,并不是那疤痕多可怕,主要是这都是拜她所赐。
其实她跟战北伐无冤无仇,只是因为他是战禹杨的死对头,她就一心想杀了他成就战禹杨。
乔沫啊乔沫,你是有多蠢,你真是死的不冤!
脱到最后,就只剩了最后一道防线,简安突然有些窘迫,她虽活了两世,但男人的身体,她真没见过。
“这个……也要脱吗?”
“不脱怎么洗?”
“……也是。”简安尴尬的点头,然后别过头不去看,手就探过去然后帮他脱了下来。
“我现在扶你进浴池。”简安便很吃力的将他从轮椅扶起来,如果是之前乔沫的身体,完全小菜一碟,但这是简安的身子。
从小娇生惯养,而且上次从楼梯上滚下来受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好,身体很虚,这个男人又死重,她真是使出了喝奶的劲儿。
帮他洗完了澡,又特吃力的扶着他进了卧室上了床,然后简安直接累的瘫坐在地,气喘吁吁。
“很累?”躺坐在床上的战北伐问。
“没……还好。”简安喘着粗气回答。
“上来!”这句话说的完全命令式。
要她*?干嘛?春宵一刻值千金?
应该不会,他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