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礼一把躺在地上,撒泼:“哎呀,这陶家仗势欺人呀!当初分明就是瞧上我弟弟的功名,现在又想诬陷我弟弟!”
全村人就围在陶家边上,看着蒋礼给地上满地打滚。
而陶华慢慢走向蒋礼,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摸了一把柴刀。蒋礼看见柴刀,一下子愣在那里。
“你,你要干什么!”蒋礼磕磕巴巴的说着,身体像青虫一般在地上蠕动着。
陶华将柴刀竖在蒋礼的脸上,沉声:“蒋润说那齐揽月肚子有他的孩子了,还想要我的命!你们蒋家不是讲理嘛,那给我讲讲理呀!”
蒋礼只觉得自己好似是遇见了对手!可是以前这陶花跟在蒋润身边的样子,是那么的唯唯诺诺。
蒋礼想要拨开柴刀,可是这柴刀竟然拨不开?他抬眼看向面前的陶花,这还是陶花吗?
“哎呦,这陶花是不是给水鬼缠上了,怎么说这么的胡话!那齐家小姐谁不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蒋礼吞着口水,慢慢说着。
陶家附近的人,听见蒋礼这么说。也是点着头,可是当看见陶花那根本不为所动的柴刀,也没有人敢为蒋礼说话的。
“是吗?可是在桃花溪那里,我亲耳听见你弟弟说,那齐揽月肚子里,现在有他的孩子了,诺,还有这个。”
陶华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那手中落下一个长配饰,村里人顿时笑起来了:“这不是村长一直最喜欢的那个配饰,咋就到你手里了!”
陶华微微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长配饰,声音很轻:“这是我从蒋润身上抢来的,毕竟我的未婚夫就是喂狗,也不会喂那种虚伪的女人!”
蒋礼缩着头,看向陶父:“阿叔,你看看!你看看你闺女说的什么玩意!什么叫我未婚夫蒋润就是喂狗,也不会喂那种虚伪的女人!”
蒋礼快速的缩出柴刀的范围,对着陶华是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玩意,还敢说我弟弟不好!也不知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常常给村西的老张头送东西!”
“啧啧,这蒋礼还真的是不讲理的东西!谁不知道那老张头是老陶的师傅!”
“对对,这什么玩意,不过这村里谁不知道蒋礼就是这个玩意。”
“也就是老陶心善,收下婚约。”
“对对,就是老陶扶持着,不然早饿死了!”
“你们没有听说?那蒋润被知府大人赏识,要去知府府上做先生了。”
“哦……怪不得了,这是攀上高枝了。”
村里的人,说的话,让蒋礼一下子白了脸。蒋润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和自己说?
蒋润不再在房间里躲着,一脸狼藉,踉跄走到陶花面前:“花啊,你怎么能诬陷我?不过是我不愿下溪水里抓桃花鱼,你怎么能诬陷村长家的闺女!”
蒋润不停的给蒋礼打着眼神,而哆嗦缩在那里的蒋礼,那里敢和手持柴刀的陶花,对上!
陶花好笑的看着蒋润,双手一甩,柴刀飞到蒋润面前。他‘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那柴刀从他头顶上,旋转而去。
“那就去村长家,毕竟也不能糟践了人家姑娘的名声,是不是!”陶华抛着手中的柴刀,蒋润眼睛随着那柴刀上下,心中慌乱极了。
只可怜蒋润一介书生,也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而且陶华的柴刀就这么直楞的架在他脖子上,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蒋润眼神可怜巴巴的看向陶父,口唇颤抖:“阿父,陶花这是在羞辱我。我……”他心一横,就向那柴刀撞去,而陶华手腕一翻,他撞到柴刀的刀背。
而此时齐栎镧这个村长家的傻儿子,乐呵呵的从人群里跑出来。“妹夫你咋跪在地上?你看我妹妹偷藏起来的玩具,好玩不。”那一脸想要被赞赏的样子,落在蒋润眼中。
陶母讥笑:“栎镧呀,这蒋润啥时候成你妹夫了?”而陶华则是盯着齐栎镧手中的那个玩偶,那玩偶像极了陶花。
而陶华心里那一股不安的情绪,涌动着。
齐栎镧拨开陶华的柴刀,对着她怒吼:“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妹夫就这颗脑袋最值钱了!呸!”
围在一边的村里人,轰然大笑:“哈哈哈哈哈……”而陶华也发出轻铃的笑声。
齐栎镧将手中的玩偶,丢向陶花,口中还嘟囔:“砸死你个不要脸的!还未婚妻,迟早让你淹死在桃花溪里!”这一句话一一出,蒋润直接倒在地上了。
而陶华一把接住那个玩偶,身体一个踉跄:“娘!”陶母冲向她,一把抱住她:“花儿,花儿。”
陶母扯过陶华手中的玩偶,这不是自己的花儿!这上面的是花儿的生辰八字!
“天煞的!你蒋家今天要是不给老娘一个交代就都死在这里吧!”陶母眼泪瞬间下来,一把夺过陶华手中的柴刀。
蒋润脸色苍白,蒋礼扑腾爬到他身边,俩人抖索着。而齐栎镧则是‘豁’的一下子,站起来,站在俩人面前。
“我爹是村长,你想干什么!小心你的脑袋!”齐栎镧双手叉腰,那猪盘一样的脸,朝着陶母怒吼。
陶母手中的柴刀,不知是该扬起还是放下。而陶父慢吞吞走到陶母身边,拿过那个玩偶,看着玩偶身上的生辰八字。漠然:“是吗?牛二驾车去报官!”
围在一边的村民里,有人应声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