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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白家?”

段晟司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尽数笼在了她的头顶。

“白国强老先生家。”白子茵尽力压住了眼底的酸涩,缓慢的说道。“几年前,我欠他一个人情,现在他老人家过世了,我想过去看看。”

错愕之色在段晟司眼中一闪而逝,据他所知,莫凝雪和白家似乎没有交集,还要带着保镖,就更惹人怀疑。

但是却没问,因为他忽然很有兴趣,想看看这女人究竟能闹出什么事来。

“可以。”

段晟司拿起电话,对里边简单的说了几句,便走出了房间。

到了门口,他淡淡的说道。

“他们四个可以供你使用,但是,只限今天。”

“够了,多谢。”

白子茵微微欠身,起身走进了浴室。

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却更加靓丽的面孔,不由苦笑一声,换上了让周嫂帮她找到了黑裙。

出来时,段晟司已经下了楼,没过多久,段家便多了四个铁塔似的壮汉。

白子茵对他们点了点头,上了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眼前的道路越来越熟悉,她的心里也越来越难以平静。

往日,回去便能看到慈爱的父亲,今天,里边却住了两个狠毒如蛇的*。

白子茵紧紧的攥住了拳,表情已因极度的愤怒而有些扭曲,车子一停,便迫不及待的走了下去。

院里早已站了不少人,除了父亲的老友,还有许多好事的记者。

一路上白子茵目不斜视,带着四人直接进了客厅。

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张面目慈祥的黑白照片。

看着那温和慈爱的笑容,白子茵的眼睛好像被针刺了一样,疼的不能自已,隐忍了多时的泪水瞬间便涌出了眼眶。

幸好她带了墨镜,扶眼镜的时候,已将泪水尽数抹去。

父亲,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白子茵心里疯狂的呐喊。

另一侧则是自己的遗照,能参加自己的葬礼,估计她也算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遗像前跪着一个人,正是心如蛇蝎的白子芸。

此时此刻,她已哭的涕泪齐流,令听者心酸不已,要不是亲身经历了那些事,白子茵差点就信了她的孝心。

“这位小姐是?”

见白子茵死盯着遗像,管家刘叔赶紧迎了上来,看着他发红的眼睛,白子茵心里一酸,哽咽着说道。

“我是子茵的朋友莫雪凝,听说她和伯父都故去了,想来祭拜一下。”

刘叔恭敬的对她鞠了一个躬。“莫小姐有心了,我这就去给您拿香。”

白子茵拜完了却没有离开,而是径直走向了白国强的棺椁前。

“等等。”

眼见她要掀棺盖,白子芸马上从软垫上站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白子茵手抓着棺盖,气势逼人。

“子茵活着的时候曾拜托过我,若伯父不幸去世,让我一定要请人替他老人家验尸。我也答应过子茵,如果老爷子是被人所害,不管天涯海角,都会帮他把凶手找出来。”

白子芸脸色顿变,指着她的鼻尖道。“你胡说什么,我爸是被车撞的,肇事者已经认了罪,我是他的女儿,难道还要你个外人来插手吗?”

白子茵摘下了眼镜,眸子里怒焰熊熊,唇边却挂着几分讥讽的笑意。

“你是他的女儿?我怎么没听过,我记得白老先生就子茵这么一个女儿,刚才还想问问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伯父父女哭灵。”

“放屁,来人,把她给我撵出去。”

“啪。”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白子芸的脸上。“就凭你,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白子芸没料到她还会动手,顿被打的身子一歪,跌坐到了地上,没等坐稳,脸上又挨了左右两记耳光。

白子芸顿被打懵了,好半天才没好声的喊道。“保安呢,你们都死了吗?”

没等几个穿制服的过来,四个保镖便把白子茵围在了身边,看着这些身高都超过一米八的壮汉,几个弱鸡顿时都无声的退了回去。

白子芸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她拿出了手机,气急败坏的喊道。

“翻天了,我就不信没人管的了你。”

保镖见她要报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稍微一用力,白子芸便惨叫了一声,手机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保镖平板的说道。“段先生吩咐过,今天谁也不能违背了太太的意思。”

白子芸咬牙切齿的叫道。“放开我,哪个段先生,他以为自己是皇帝老子吗?”

白子茵挥了挥手,保镖顿时退到了一边。

她满意的勾起了唇角,揪着白子芸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丈夫名叫段晟司,相信白小姐应该听过。”

白子芸登时愣住,竟然是段晟司,这个人,白家真的惹不起。

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她扶着棺椁站了起来。

“好,你们想看就看吧。”

面对这触手可及的距离,白子茵反到是犹豫了。

她想看父亲最后一眼,却又害怕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惨状,步履千钧的走了两步,终是没有掀开棺盖的勇气。

许久,她无力的转过了身。

“让伯父安息吧,咱们走。”

“是,太太。”

保镖面无表情的拨开人群,将白子茵护送到了车上。

白子茵回到段家的时候,段晟司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把玩着手中的钢笔,他的眼神越发的深沉。

这女人为何如此着紧白家,她和白家究竟有什么关联?

“阿杰,给我查一下白家,以及他们和莫凝雪的关系。”

“是。”

保镖应声离开,段晟司也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站了起来。

段家别墅。

白子茵脱下了黑色的长裙,手指因过度的激动不住的颤抖。

两辈子加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回想刚才的畅快,一股憋在喉咙里多时的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但这只是开始,她发誓,定要这对畜生臭名昭著,生不如死。

因为想的太过入神,竟没有发现段晟司已经进了屋,拉开浴室,顿和他撞到了一起。

“啊!”白子茵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掩住了身体。

段晟司的目光在那片白如细瓷的肌肤上转了一圈,淡淡的说道。

“我的保镖你可还满意?”

白子茵赶紧拽了条浴巾,把自己围上,低着头道。

“他们表现的很好,谢谢你了。”

平日里莫凝雪见了他几乎连话都不会说,小女人的淡定不由让段晟司的眼中多了几分讶异。

他低眸看着白子茵,目光在她精致的锁骨上不断的游走。

“我是个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说吧,你能付出的代价。”

对方的呼吸喷涂在她的脸上,白子茵的耳根顿时涌出了一阵异样的热意,想到段晟司对原主的态度,又很快的镇定下来。

他不会想要她的身体,如果她没记错,他们应该没有同过房,既然是这样,别的就更无所谓了。

“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会拒绝。”

她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说的极为淡然。

段晟司顿被激出了几分火气,这女人竟敢如此吃定他,当他的人是民工,随便就能用的吗?

手臂一紧,已将白子茵抱在了怀里,薄削的唇角微微上扬,绽出了一丝冷酷的笑意。

“那好,来*,我高兴了,说不定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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