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拍拍我的手背，「所以麻烦你明天多看着点，你婆婆和天柱那边我会去跟她们说的。」

浑身一股恶臭。

「这么多人，都被抓回来了吗？村民们好聪明啊，像是提前知道她们要跑一样。」

她大概是听到了我也是被拐卖的，立即过来亲热地搂上我的胳膊。

「是啊。」我说，「但是你不要害怕，阿姨也是被拐卖到这里的，现在也照样过得好好的，只要我们乖乖听话，好好伺候男人，就跟结婚一样，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像辛南蓉这样才几天就被从小黑屋里放出来的，在村里确实少见。

我就当给她讲故事，「当时我在找工作，有个中介跟我说有份朝九晚五，年底双休还月薪过万的工作可以介绍给我，这对只有大专学历，也不是什么好专业的我来说，简直是一块巨大的甜美蛋糕，于是就跟他上了车。没想到……醒来以后就在这个村里了。」

我点头，看着那尿素袋子，「死了？」

月光下，我看到辛南蓉被外面的王哥死死捂住嘴巴摁在稻草堆上，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背心。

我确实还不到当她阿姨的年纪。

当然，挑女人的眼光也高，也不知道这个大学生能不能驯服得了他。

村里有个刚买来的女人想方设法要跑，我把她举报了。

她穿腻了穿烂了穿久了，才会丢给我一件，根本就没有穿件体面衣服的机会，跟别说买新衣服。

她很快原谅了我，但她也很敏锐，当我想从她口中套到更多关于贩卖链的信息时，她沉默地看着我。

王铁山果然转头看向我，眯着的眼睛里怒气腾腾。

我想了想，跟王大娘说自己落了东西在房里，又折了回去。

到镇上的时候，我可以给她选了很多衣服，让她进试衣间里去换。

这次到镇上，我的目的就是联络我的线人警察，将村里的消息传递给他。

她兴冲冲地拉着我到一家卖衣服的店，选来选去似乎没找到合适的衣服，耷拉着脸。

王铁山新买来的媳妇，就是个不开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