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杂物室,其实还是排列的很有序,我突然来了兴趣,祁闫这条蛇,很念旧。这是他第一桶金买下来的房子,很多代表经历的物品都在我搬进来的时候放进了杂物室。
我工作很忙,平时不怎么关心这些东西,有时候难得的假期,也会被缠着在床上温存。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进来。
我把手机放在自己肩上,用脑袋半夹着,抱下一个旧箱子。
我放下箱子,左手拿到手机,右手翻开箱子。
最上面是个相册,上面的祁闫阴沉地看向镜头,旁边的女人被蛇尾人身的男人搂住肩膀,虽然嘴角上扬,但是眼里是止不住的害怕。
第二篇是祁闫拿着奖牌的照片,我仔细看了看,好像是画画得的,他眼里有了光,珍重地拿着奖牌。
第三篇是祁闫一个人站在游乐场,面无表情地自拍。
初中的他,笑容越来越少,最后变得阴沉,冷漠。
直到他上了高中,他有了好兄弟,有了帮助他的班主任,照片里的他举起超土的茄子手,旁边是他现在的好兄弟,用的是直男拍照。
最后,我在他的相册里发现一个我。
那时,是我强忍着害怕,把走丢的小蛇人送到了警c局。
照片上的我穿着校服,一手拿着串串,一手牵着那个小蛇人的手,在人潮涌动的街道慢慢走向对面警局。
我害怕吗?
我害怕,但是我更害怕那个小蛇人走失。
——
我放下相册,下面是一些干涸的颜料,以及画笔,还有一张我刚才看过的照片,正是祁闫得奖的照片。
左下角,他写了一句矫情的话,龙飞凤舞的笔迹写道“下一次,我只会画我喜欢的人。”
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我看不懂是干什么的。我把这些东西珍重地放回原位,对祁闫的过去有了兴趣。
……
后来我发现,曾经的我是他画画的素材。
我们是同一个大学,大学里总会有一两个湖,一两个约会圣地。
有的时候,我是他画里的鲛人,每天月夜,我会在湖中幻化成鲛尾,沐浴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