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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两只……九只小猪崽放在干稻草上。

母猪产崽的速度不一,少则五分钟生一个,多则半个小时。

一般年龄大的母猪产崽会比较顺利,但秀莲是一只很年轻的母猪,这是它第一次产崽。

所以,秀莲的产崽速度很慢,九只幼崽整整用了四个多小时,它自己也累得快虚脱了,呼吸微弱而绵长,这是难产的症状。

时间从中午十一点,来到了下午三点半。

苏野、老五、林雪儿和工作人员们,通通没顾得上吃饭,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苏野仔细观察着母猪的呼吸情况,发现它出气断断续续的,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他眉头紧皱,伸手去摸猪软腰下方,确认里面还有一只幼崽没有产出。

林雪儿倒是吃了一些饼干,问道:“怎么样?生完了吗?”

苏野:“还有一只,难产!”

老五一声悲呼:“秀莲啊……保大!保大猪!”

苏野淡定道:“小声点,不要影响到秀莲的情绪。”

老五:“哦哦……”

苏野从木盒子里拿出催产素,注射进母猪体内,冲老五喊道:

“指甲刀!”

老五拿来指甲刀,苏野开始修剪自己右手的指甲,然后仔细磨平,又拿出一个橡胶手套戴上,先用酒精消毒,再涂上凡士林。

注射约莫二十分钟后,苏野戴着手套伸进去,小心翼翼的把小猪拖了出来。

难产问题轻松解决!

处理好小猪,苏野又给秀莲注射了青霉素和穿心莲,防止母猪感染,并把药和注射器递给老五。

老五:“干啥子?”

苏野道:“这两种药,每天注射一次,连续注射三天。”

老五:“哦。”

苏野也累得够呛,喘着粗气,从木盒子底下抽出一本手写册子,递给老五:

“按照这个小册子的照顾秀莲,另外,喂红糖水催奶,喂折耳根防止发炎。”

老五:“哦哦哦……”

林雪儿都傻了,简直是神乎其技!这,真的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她再一看拿小册子,惊为天人——《母猪的产后护理》!

弹幕:

“秀得老子头皮发麻……”

“稳哥太专业了。”

“熟练得让人心疼,是经历过什么才让他这么能干?”

“母猪的产后护理?”

“这书是手写的,字体跟印刷的一样……”

“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我去,稳哥还会教小猪吃奶?”

镜头里,苏野见秀莲缓过来了,就把小猪一只只拎过去吃奶,这叫吃初乳。

并不是每只小猪都会吃奶,有时候需要人工辅助的,秀莲的孩子就有两只不会,在苏野小心翼翼地辅助之下,终于学会了。

五点,苏野终于接生完毕,从猪圈里翻出来,翻了好几下,都没能翻出来,稳哥有点虚脱了。

节目组工作人员把苏野拖了出来。

苏野对老五道:“打扫猪圈保持干净,马上把猪的胎衣处理了,千万莫叫母猪吃了,会养成吃小猪的习惯的……”

老五赶紧翻进猪圈忙碌起来。

老五的媳妇儿喜滋滋拉住苏野,给了他一百二十块钱,外加一包红塔山。

这是给猪接生的标准价位。

苏野在老五家吃了一个苞谷粑,背着木盒子回到家。

太阳西斜,残废老汉不在家,苏野正疑惑呢。

嘭——

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苏野了然了。

半小时后,苏树拄着火药枪,背着一只还在蹬腿儿的野兔子蹦回来,脸上除了蜜蜂蛰的包,还多了许多血痕。

节目组都傻眼了,这……能拍吗?

林雪儿吓得躲到苏野背后,那个男人有枪!好长啊!

苏野深呼吸一下走过去,把钱和红塔山塞给老汉,从他皮带手机套里抠出山寨功能机,打电话:

“歪?妖妖灵吗?还是我,苏野,对,我老汉又做了一把火药枪,你们现在过来?要得,路上注意安全哈……”

苏树也不管儿子报警抓他,坐在屋檐下,给野兔剥皮。

林雪儿麻起胆子去采访苏树:“大叔,你为什么要自制火药枪?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苏树:“老子连刑法都会背!小野喜欢吃辣子兔,最近手头有点紧……”

苏野上去帮忙,把兔子剁成肉丁,又去菜地里弄了一些配菜回来,开始烧火,老汉拄拐做饭。

歪儿啦歪儿啦……

天色擦黑,警察叔叔来了,缴走了苏树的火药枪,并让他伤好后自己去镇上派出所接受拘留。

这个世界略显宽松,私造火药枪拘留一个月。

苏树正在炒辣子兔丁,灿烂一笑:

“晓得了张队,袍哥人家从不拉稀摆带……吃了饭再走噻?嗨呀!你们硬是楞个客气……我平时在派出所吃饭你们都不收钱。”

苏野默默烧火,这是老汉被他举报的第十二把火药枪。

每年,树哥都要去派出所进修一两个月,从那里学到了许多先进技术,受益匪浅。

……

第二天一早,苏野把换洗衣物装进尿素肥料口袋,用麻绳系紧,又背上书包,准备跟节目组出发。

其实,昨天中午就该出发了,因为给秀莲接生耽误了。

节目组为此改签了机票。

《变形日记》这个综艺节目,核心就是城里孩子和乡村孩子互换身份。

通常来说,都是叛逆不羁的城里孩子是绝对主角,乡村主人公往往沦为衬托,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临别时,树哥把一小罐蜂蜜和昨晚特意留的辣子兔丁塞进儿子书包,一把鼻涕一把泪:

“呜哇……小野啊,你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爸爸,呜呜呜……你们要照顾好我的小野,不然老子用雷管炸死这些狗曰的……”

苏野皱眉:“瞎特阿噗!莫哭了,录节目呢。”

树哥抱着儿子的手臂抽泣不止:“呜呜……老汉昂德尔斯蛋德,拔特,你从小就晕车,坐灰机的时候你挨到窗子,晕车了你就开窗吹哈风……”

苏野:“呕尅!你记到……一,不准偷偷做火药枪。二,不准去煤矿偷雷管。不然,我就不回来了。”

树哥连忙发誓:“老汉绝不犯错误!你要回来!”

苏野递给老汉一张纸条:“有事打这个号码,是副导演的电话。”

树哥:“放心,我天天打电话给你汇报。”

苏野点头:“嗯,一个人在屋里头,要乖哈!”

树哥:“晓得,你还不放心我迈?”

弹幕集体迷思:

“这特么到底谁是爹?”

“虽然很感动,但还是忍不住笑出猪叫声……”

“树哥的英格里希很包准啊!”

“记住,这个世界没有童话!指着芯说这里诠是祢°◆!”

“千寻葬爱回眸望,如果爱请深爱。”

“要乖!哈哈哈……”

“尿素口袋演得好。”

“没人注意到那罐蜂蜜吗?树哥眼睛就是这么肿的。”

“承認吧,俄勼⒋喜歡伱喜歡得無可捄γāδ。”

“稳少!出征!这是你的战场,三年之期已到!”

【腻妳泥溺,打赏苏野3个火箭:杀马特评论笑死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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