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天岭精神病院,一道道铁门被依次打开,舒妍被医生从床上抓起来被送去电疗。
“啊!我没有精神病!”
她拼命的挣扎,但强烈的电流让她抽搐痉挛,双眼翻白,意识模糊,之后,她又像垃圾一样的被人拖回去,丢在除了床没有任何物品的白色房间里。
五年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快成精神病了。
轻微的推门声响起,两个穿着时尚的女人走了进来。
“哈哈,终于变成疯子了。”
舒妍缩在角落里,努力的睁开眼。
站在她面前的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舒雅,一个是她最好的闺蜜王静。
“为什么”舒妍苦笑,莫名其妙的被人送到精神病院折磨,唯一支撑着她活着就是想找到一个原因,她对所有人都那么好,为什么还会被这么对待。
“还问为什么,你还真的是蠢,我们舒家是什么地方,是你一个村姑能来的!十二岁爸爸把你送走,你就不该回来,还妄想争夺家产,就你的头脑,十个都不够死的。”舒雅恶毒的笑,一点不同于之前相处时的淑女。
“呵呵!”
舒妍笑得虚弱。
“那你呢?”她看着自己从大一就认识的好友王静。
“我帮你出了大学所有的学费,又帮你爸爸治病,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知道吗,其实我很不喜欢你,就因为你帮过我,就处处高我一等,可你有什么,我样样都比你好,可你连我喜欢的男人也抢,难道你不该死吗?”王静一脸的愤恨。
“哈哈……”舒妍突然大笑。
“蔚翔也有份吗,可他是我的未婚夫。”
舒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她进来了这么久他从来都不来看她,真相是这样,她生活在一个处处充满谎言的世界里。
“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们快结婚了。”
“听说你还没彻底的疯,我和舒雅就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别怪我,你之前帮我出的钱,我现在都还给你了,你在精神病院的钱可都是我出的,我不欠你的了。”王静和舒雅两个人哈哈大笑得意的走了。
病房陷入了安静,舒妍眼底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她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
如果有来生该多好,她一定不让自己过成这样,会让那些伤害她的人都受到惩罚。
“啊……”有人跳楼了。
楼下响起了尖叫声。
砰!舒妍陷入一片黑暗。
“舒妍,你快醒醒,你再不醒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荒山上了。”身边的人用力摇晃终于把舒妍摇醒。
“张小芳。”舒妍被她摇得头晕目眩,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人,张小芳是她十年前认识的一个好朋友,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死后怎么会看到她。
“你喊冤啊,那么大声。”
张小芳看到她醒来,黑胖的脸上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个大城市里来的大小姐出了事,她娘一定会拨了她的皮不可。
“张小芳!我没死。”
舒妍觉得全身都疼,这种疼痛她体会过一次,十七岁那年,她爬树从高处掉下就是这种疼痛,而眼前的场景和那时候一模一样,难道她重生了。
“呸,什么话,你当然没死了,死了还能跟我说话吗?”
“都怪你要爬树掏鸟窝,现在好了从树上摔下来了吧,我警告你回家可别乱说,不然再也不和你玩了。”
“行我不乱说,现在可以扶我起来了吧。”
舒妍疼得直抽气,心里却高兴得想大哭一场,她重生了,回到了十七岁,真是太好了,这一世她绝对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咳咳,你温柔点。”
舒妍抱怨,这个张小芳,人又肥又黑壮得像头牛,如果不是扎着两条大粗辫子,一眼看去准被保认成男孩子。
“就你们城里来的女孩子娇气。”张小芳嘴上不服输,手上的动作轻了不少。再怎么说也是她带舒妍来的,她受伤她也有责任,再来舒妍人还不错,每次都给她好多从来没见过的好吃的。
“我扶你到那块石头上休息一下。”
“嗯。”
坐在大石块上,舒妍感觉好受多了,她看着眼前茂密山岭记起来了,这是她之前生活了五年的小村庄。
妈妈病逝后,她就被家里人送到这个地方呆了五年才被接回去的,而今年刚好是第五年。
“啊舒妍,太阳下山了,我们得快点回家,回去晚了我娘会打我的。”
“嗯。”舒妍试着慢慢站起,发现根本不能用力,一用力全身都疼,应该是刚才跌狠了。
“还是很疼啊,算了我背你吧,这样能走快点。”
张小芳干脆蹲下,反正她每天背百多斤的柴,背舒妍一定不费力。
只能这样了,舒妍趴在了张小芳的背上让她背下山。
“咿,舒妍这条路我们是不是走过啊。”张小芳盯着茂密树林里的羊肠小道痴呆。
“张小芳,你猪头啊,你不是天天上山砍柴吗!怎么连路也不认识。”
“这个地方我没来过啊。以前我娘说不让我跑远,只能在附近砍。”
“那你还带我来,还说你认得路。”
“谁让你说只要我带你去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好玩的地方,就给我一大包果冻吃的。”张小芳气呼呼的,现在果冻还没吃,倒把她累得了半死,回去还得被娘骂,以后再也不相信舒妍了。
“额……”舒妍想起来了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前世她们没有迷路,天黑前就走出去了。
难道因为她的重生,有许多事悄然改变了。
咕!咕!漆黑一片的山岭里有不知名的鸟在叫。
舒妍和张小芳找了块空地升起了火,天已经完全黑了,她们出不去只能等着村里的人来找。
“舒妍我害怕。”
张小芳靠着舒妍害怕的盯着四周。
“你远点别压着我,疼。”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舒妍觉得没什么可怕的,都说鬼可怕,她的体会是人心才最可怕。
“舒妍,你知不知道啊我娘说,这山上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埋了一位寡妇,下葬的时候家里人忘了给她穿上一只绣花鞋,所以每到晚上她都会问女人要鞋,有种鸟能看见她,每次都会叫提醒人快跑,好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