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缅北,无数人被锁入笼中。
她们就像被圈养的家禽,迎接他们的只有买卖或屠刀。
看着这人间炼狱,我想到了我妹妹。
10 年,妹妹留下一张纸条偷偷去缅甸打工失联。
纸条上说:哥,学费的事你不用愁,妹妹供你上大学。
我连夜坐火车去缅甸找妹妹,从莫代找到小勐拉,走得满脚是泡。
最危险的一次,我误入缅甸当地武装的领地,被枪顶着脑袋,可还是没有妹妹的消息。
当我身无分文回国,我妈已经进了 ICU。
妹妹的失踪,要了她老人家的命。
我是我妈收养的,但她把我当亲儿子。
为了我和妹妹,她打几份工,一天只吃一顿饭。
我妈临终前却说当初不该收养我,不然妹妹也不会丢。
她的话深深刺痛了我。
我妈走了,我到亲戚、朋友家下跪借钱办的葬礼。
后来,亲戚朋友都不接我的电话,把我当瘟神。
我妈坟前。
我哭着磕了三个头。
「妈,我明天要去缅甸了,找不回妹妹,我就死在外面,没脸回来见你。」
再次来到缅甸,我直奔妹妹下大巴的地方——小勐拉。
我起早贪黑,边学缅语,边找妹妹。
这是我唯一的信念。
最后,一家旅馆的老伯看不下去,悄悄劝我别找了。
我隐约觉得他知道什么。
在我的恳求和追问下,他无奈地告诉我,妹妹大概率是被当地人口贩卖团伙拐卖了,找不回来了。
我哪里听得进老伯的劝告,当时的我还天真地相信邪不压正,毅然选择了报警。
然而,当夜我去厕所,回来就看到几个黑影在撬我的房门。
我吓得连行李都不敢拿,转头就跑。
之后,我怀疑团伙跟缅甸警方勾结,不敢再轻信任何人。
我开始暗中调查这个团伙。
我巴结上团伙里一个叫巴克的头目,和狗一样讨他开心才当了翻译。
团伙里的人都没什么格局,只会争强斗狠。
论武力,我在团伙里不算什么,但论头脑我远胜过他们。
我开始尝试为团伙出谋划策,帮他们拿下好几块地盘,得到老大山廷的重视。
我发现山廷每次交易都会带上笔记本电脑记录。
我怀疑妹妹的信息也在这电脑里。
我几次想接近电脑,但都没有机会,因为我在团伙里的地位还不够,除非我能待在山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