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的生辰,大人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沈宴扫了一眼刘泠,眼里划过一抹嘲讽。
他上前接过刘泠手中酒杯,冷冷道:“这杯酒该敬仪沁。”
说完,沈宴对着刘泠将酒朝地上倒去,就像祭奠亡灵一样。
刘泠身形一颤,面色惨白的望着沈宴。
她的心头涌出一股无力的酸涩感,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望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神,沈宴眉头一蹙,心里窜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一把扼住刘泠的脖颈,声音满是厌恶:“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刘泠痛苦的看着沈宴,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沈宴的手越收越紧。
“沈宴,松……手……”
刘泠费力的说出几个字,伸手就要去拽男人的手腕。
就在她的手碰到沈宴的一瞬,突然,沈宴眼眉一冷,扯着刘泠的手猛地一甩。
仿佛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刘泠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却是一片灰蒙蒙的死寂。
她爱了沈宴十五年,又嫁给他五年。
沈宴却用这五年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刻告诉刘泠——他绝不可能会爱上她。
突然,刘泠轻笑一声,抬起头望向沈宴,哑着声音问道。
“既然这么恨我,你为何不休了我?”
“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妻子。”沈宴居高临下的扫了刘泠一眼,仿佛在看一只爬虫。
“你的休书,五年前的今天,我就已经备好了。”
沈宴的话如同刀子一样扎进刘泠心里。
绞成一团却拔不出来,让她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刘泠狠狠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底一片红。
她看着沈宴,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为何不把休书给我?”
“因为……”沈宴眼角染上一抹寒意,垂眸冷笑,“我还没折磨够你。”
“你欠仪沁的债,一辈子都还不完!”
刘泠身形一顿,如坠冰窟,彻骨的寒冷从心脏处蔓延。
五年前,刘泠和妹妹刘仪沁前往大相国寺上香。
谁知,路上遇见了山匪。
混乱之时,刘仪沁中剑身亡。
事后,刘仪沁的丫头一口咬定是刘泠把小姐推出去给自己挡剑。
沈宴深信不疑,便是刘泠解释了这么多年,也于事无补……
“若你真认定是我,为何不杀了我为仪沁报仇”刘泠满眼痛楚,眼睛死死盯着沈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沈宴俯下身,眸中狠厉恨意交错纠缠,幽暗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