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是徐破?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蜀侯长子?他不是脑子有些……”
“他怎么可以娶公主?”
“是啊,公主怎么可能嫁给蜀侯长子?”
“赐婚徐无忧,迎娶公主的却是徐破”
“这,这是欺君之罪啊”
侯府沸腾了!
宾客们面面相觑,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说不出话来。
这事情搞得,确实如田柘所说:事关公主清白。
如果此事是真的,那么,按照大秦律,蜀侯府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这可是灭三族的大罪!
这瓜,果然大。
这新闻,果然劲爆。
“侯爷,此事,你怎么解释?”
见气氛已经烘托的到位了,赵高开始了他的表演。
刚刚在门口,他没有为难徐战父子,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门口的人不多,他也不好自己出面。
现在宾客都在,借刀杀人,正好。
“此事,此事……”
徐战真的慌了,他原本以为公主已经同意,作为中车府令的赵高,定然也不会公然发难。
没想到赵高竟然来了这样完美的一招借刀杀人。
这一刀,忒狠毒了!
赵高的那句‘侯爷,你怎么解释?’看似是询问,实际上,是直接递过来了一把剑,一把让徐战自杀的剑。
如果赵高命令六剑奴动手,那侯府的亲兵也不是吃素的,徐战的实力也不弱。
侯府亲兵虽然没有六剑奴强悍,但是,挡住片刻绝对没有问题。
只要挡住片刻,侯府的大军定然会将赵高和六剑奴撕碎。
另外,如果赵高命六剑奴动手,那也等于是皇室动手诛杀功臣,这样,不利于舆论。
现在,赵高没有来硬的,而是来软的。
杀人诛心!
赵高的‘诛心’手段,对付徐战这样的忠义、正义之人,显然更加实用。
“呵呵”,正在徐战为难之际,徐破轻轻一笑,打破了僵局。
见所有人将目光看向自己,徐破才悠悠说道:
“也许大家还不知道吧?”
“陛下赐婚华阳公主的的对象,是蜀侯世子”
“大家一直以为无忧就是蜀侯世子,并且,今天与公主大婚的,应该是无忧”
“大家之所以这样想,无非是因为我身体有痒,不可能成为蜀侯府的世子”
“实际上,父亲一直没有正式的册立世子。”
“三月前,我的身体已经经名医治疗而痊愈”
“我乃蜀侯长子,理所当然,应该为蜀侯世子”
“顺理成章的,与公主成婚的,自然是我——徐破”
“在皇帝陛下的圣旨中,并没有说蜀侯世子是徐无忧还是徐破,这一点,拿出圣旨就可知道”
“公主,我看到的圣旨上并没有徐无忧或者徐破,只有蜀侯世子,您看到的呢?”
徐破没有看过圣旨。
不知道圣旨上写的是什么。
但是,这不重要。
因为,公主说的才是重要的。
“本宫亲眼看过圣旨,确实是赐婚于蜀侯世子,并没有说是哪一位”
“先前大家都以为蜀侯府的世子是徐无忧,所以,自然认为父皇赐婚的对象是徐无忧”
“现在,站在本宫旁边的公子,是蜀侯的长子,也是嫡子,理应也是蜀侯府世子。他与本宫成婚,与礼法相合,与圣旨相合”
“从今往后,徐破,便是陛下赐婚的对象,也将会是本宫的驸马”
“为了大秦国祚长治久安,为了让天下的子民免受涂炭,本宫愿意与徐破成婚”
“至于田柘,胆敢搅乱大秦公主与驸马的大婚,其心险恶,按照大秦律,应该夷灭三族。但是,念其多年来劳苦功高,从轻发落”
“着田柘处以极刑,其家人发配边疆,服役三年”
“婚礼继续,今后还有谁胆敢以此事借题发挥,与田柘同罪”
华阳公主不愧是大秦的公主,很好的继承了嬴政的威武霸气。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
既然公主都这样说了,谁还敢有异议?
纵然有圣旨,谁敢拿出来?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
田柘还想求饶,但是,却被赵高直接打断了:“来人,将这个扰乱公主大婚的贼子带下去,处以极刑。”
真刚(六剑奴之一)心领神会,仿佛一个小鸡一般一把提起田柘,就要向外面走去。
“不劳中车府令操心”
“此人,我来杀”
徐破从真刚手里接过田柘,然后,丢给蜀侯府的士兵道:“来人,将他带下去,乱棍打死。对了,将他的尸体扔到郊外,直接喂狼。”
几个士兵心领神会,将田柘带了下去。
宾客一阵汗颜。
太狠了!
直接乱棍打死!
还喂狼!
就不能直接杀了吗?
“大礼继续”
没有了闲杂人等的打扰,婚礼举行的很顺利。
婚礼结束之后,是宴会时间。
宴会刚刚开始,宴会厅外就有人汇报道:
“南越国使者吴敬廷祝贺世子大婚,特赠送黄金千两,美人二十名,珍珠一箱”
南越国,大秦南部势力,全部统辖大小邦国数十个,民众数百万,军队更是达到了五十万之众。
蜀侯徐战镇守蜀地,其中主要的敌人,就是南越诸国。
吴氏,恰好就是南越诸国的领袖吴国的族姓。
“大雪山南宫峥祝贺世子大婚,特赠送雪山貂裘一件”
大雪山,位于华夏西北,是一方江湖势力,但是,他们可以影响,甚至决定匈奴单于的继承人人选。
也就是说,大雪山,实际上代表的就是匈奴。
自从始皇帝嬴政一统天下之后,南越国和匈奴就成为了大秦最主要的敌人。
所以,嬴政派遣大秦三大战神之一的蒙恬驻守北方,抵抗匈奴;派遣三大战神之一的徐战镇守蜀地,威慑南越。
今天,两大敌人同时抵达蜀侯世子的婚礼,其意义,不言而喻。
“请”
不多时,一名高大威猛、满脸胡须、身着貂皮大衣中年男子和一名身材矮小、面容猥琐的老者来到了宴会厅。
他们正是大雪山南宫峥和南越国的使者吴敬廷。他们的身后,各自跟着一个侍从,并且,都端着一个锦盒。
进入宴会厅,简单寒暄之后,南越国的代表吴敬廷率先阴森森的说道:
“世子,在下今天前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为世子与大秦公主的新婚送上贺礼”
徐破微微颔首,轻笑道:“请问第二件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