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洛宁自然不知,可他这样问,答案便显然跟她有关。
“是你父亲,”周墨棠猛地伸出手,掐住盛洛宁的喉咙:“你们父女一个杀人,一个还敢谎称救人?想把朕当傻子耍吗?朕现在没赐你一杯毒酒,已足够宽容!”
“不是,”盛洛宁不敢挣扎,只能用力吐字:“父亲断不会做这种事情,他素来奉公守法,正直无私……”
而且,弑君是足以诛九族的大罪,若是真的,盛家还能安稳到现在?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周墨棠寒声打断:“朕现在掌握的证据是不够,没办法将盛家连根拔起,不过这一日迟早会到来!”
盛洛宁吓得脸色发白,惶然摇头:“陛下,请您给臣妾一点时间,臣妾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只请您放过臣妾的家人!”
“给你些时间,好让你毁灭证据吗?盛洛宁,告诉你,朕不需要什么交代,只需要你们盛家,血债血偿!”
“不……唔!”
盛洛宁想站起身来,跪下磕头请求宽恕,却不知怎么又激怒周墨棠,他眼神一沉,甩手将她压倒在榻上,用力撕开她身上的衣裳,然后直接挺身侵入,毫无#法地冲撞起来。
他从前,从未如此粗鲁地对待过她,就像是要活生生地将她撕碎般,让人心悸。
足可见过去种种温情,甚至白首不相离的承诺,都是假的!
盛洛宁满心绝望,即便痛到痉挛,却不敢反抗。
本想等他气消些,她再为父亲求情,可她最终受住,昏迷过去。
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红着眼睛站在碧波荡漾的湖畔,看着那一方不慎落入水面的洁白手帕越吹越远。
这手帕是母亲的遗物,她心中焦急,眼泪禁不住一颗颗落下来。
直到落水声响起,突然出现的少年郎跃入水中,将手帕捞起,然后游上岸,递还给她。
盛洛宁紧紧抓住湿透的手帕,正要道谢,却见少年浑身湿透且微微发着抖,顿时于心不安,忙将刚刚放置在旁边的精巧食盒递过去:“谢谢你,这些都给你吃,可别感冒了。”
那个食盒里装着她自己制作的一些糕点,不算稀奇,但胜在味道好。
少年诧异地看她一眼,淡然而笑:“好。”
他的笑容很浅,却好看得要命,明明是多情的样貌,却配着冷冽的表情,像盛放在冬雪里的寒梅般傲然挺立,哪怕有些狼狈,也依然让人移不开眼。
盛洛宁红了耳根,心“嘭嘭”直跳:“你快些去换件干净的衣物,若是喜欢这些糕点,我以后常做给你吃。对了,我叫盛洛宁,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区区小事,不必挂怀。”少年淡淡说着,转身离开,故没发现,身后那个小姑娘一直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就此把心落在他的身上。
盛洛宁使了点儿手段,终于打探出他的身份,东宫太子,周墨棠。
此后,她便挖空心思,时常做些吃食,请作为皇子伴读的长兄带入皇宫,以报恩的名义,转交给他。
如此数月,终于得到回礼。
这便是球球。
再后来,她成了他的太子妃,成了他的皇后,如今成了……
一颗弃子!!
盛洛宁再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夏儿坐在床边,不住地抬手抹着眼泪。
“怎么了?”盛洛宁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急忙问道。
“娘娘,听说大公子在边疆遇袭,然后下落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