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墨凌沉从没带她出席过任何的公共场合,像这样跟她有耐心的聊天更是少之又少。
唯一尽到做丈夫的“义务”,大概就是在床上了。
“你还好吧?”傅承允轻轻的抬手在她面前轻晃了一下,关切的开口,“马上要见赵总了,你不舒服?”
沈知澜迅速收回了目光,状若平静地抚弄了下自己的头发,面带笑容的开口道:“没事,就是突然看到前夫觉得有些晦气,我还以为下次见到他,会是在墓碑上。”
傅承允失笑:“你呀你。”
另一边,墨凌沉随手接过特助递过来的一瓶水,沉着脸开口道:“谁让你跟过来的,这里是马场,到处危机四伏。若是孩子出了意外,我怎么跟大哥交代?”
“我也渴了。”乔幼姗委屈的眨了下眼睛,人工嫁接的睫毛忽闪忽闪,“没办法,家里太闷了,所有人都看着我,实在太无聊了嘛。没事,我不乱跑,我就想看看你骑马。”
墨凌沉拧开盖子,把水递到她的手中,面无表情地开口:“喝完了就走,我让何必去送你。”
何必就是他的特助,闻言立马往前走了一步。
乔幼姗本就白皙的脸又脆弱了几分,委屈地开口道:“可是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真的很无聊呐,难道这样就有益于孩子的成长了吗?”
“好多人都见过你骑马,连你哥都夸你又飒又帅,就我一个人没有看过,看一眼都不行吗?”
墨凌沉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的松动,眼中暗含威压:“何必,送她走。”
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乔幼姗盯着他看了许久,也没换来墨凌沉的心软,甚至连余光都没看向她!
明明以前她只要一撒娇,墨凌沉就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现在是怎么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忽然在墨凌沉目光尽头,看到了一抹秀丽的身影。
沈知澜……沈知澜!
这种地方也是她能来的?!
而且,她旁边的男人居然是赵总,她怎么能认识他的,她算个什么东西!
正巧这个时候,那男人居然抬脚走了过来,似乎是要主动打招呼。
平日里,墨凌沉并不喜欢这种社交,但刚才他亲眼看到沈知澜和傅承允跟男人聊过天。
于是他微挑了下眉毛,目光平静的转了过去,冲对方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何必也连忙跟上去做介绍,就在几人没注意的时候,乔幼姗迅速地闪身离开。
她跟着沈知澜,一同进了更衣室。
沈知澜换了件白色的马术服,这种衣服稍不留神就会显胖,稍微有一点赘肉就会暴露无遗。
但偏偏沈知澜穿在身上就恰到好处,她不是那种麻杆的身材,身上到处都很有料。
尤其是那紧身的马裤勾勒出了她笔直的腿,哪怕乔幼姗是女人,看了都想入非非,更遑论没什么自制力的男人们。
怪不得墨凌沉在她身上食髓知味,耽误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肯离婚,一栽再栽,她还真有做妖精的潜力。
“下贱!”她在心中暗骂一声,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沈知澜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影,侧着身子在研究那繁琐的绑带。
“我来帮你吧。”乔幼姗娇滴滴地声音响起,“这个是新款,不太好系,我刚才也是这样帮凌沉的,所以比较熟悉。”
沈知澜心中冷哼一声,上她这儿找刺激,贱出花样来了?
乔幼姗浑然不觉,声音带着几分艳羡开口道:“小澜,你身材真好。不像我,现在怀孕了,都不能穿紧身的衣服。凌沉也不让我骑马,实在是太危险了呢。”
“啊对对对。”沈知澜冷声开口讥讽,“马不能骑,倒是能骑男人。我见识比较短,还真分辨不出来,到底哪个比较危险。”
乔幼姗脸上带着一抹羞涩又尴尬的神色,眼底却带了几分得意的笑意,看来沈知澜果然是误会了昨天的事情。
那她那通电话也太成功了。
她继续故作害羞的开口道:“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到明面上谈呢?更何况……凌沉他对我一直都很温柔,不会伤到我和宝宝的。”
“这话你敢站在大哥的坟前说吗?你就不怕他的灵魂从地底下爬出来大耳把子抽你?”沈知澜皱紧眉头看着她,“你到底用的什么化妆品,把脸皮保养的这么厚?”
乔幼姗一点儿也不生气,轻声开口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他知道我在他去世之后能够得到幸福的话,应该是会祝福的。”
“这就幸福了?”沈知澜阴阳怪气的开口,“你该不会不知道为爱鼓掌这种事是越激烈,两个人才越能入佳境吧?他恐怕是在你那里留着力吧?”
“什么意思?”乔幼姗脸色一变。
沈知澜慢条斯理地扒开上衣的领子,露出了锁骨上明显的几处吻痕。
都过去两天了,还那么清晰,可见当时有多么激烈。
沈知澜趾高气扬地开口道,“你有吗?他在你那里留什么痕迹了?不妨给我看看?”
短暂的顿了一下,她又扎心地开口补充了一句,“不过也无所谓。”
“你就算是使出浑身的解数,哪怕怀了孩子,他也是出轨,你也是见不得人的第三者,你们的孩子永远都抬不起头来,我自降身份跟你比什么?”
她的每一句话都准确无误地扎在乔幼姗的心上,让她嫉妒得要发狂,恨不得直接挠死她。
怪不得那天晚上无论她如何的下功夫,墨凌沉说什么都要走,原来是念着她这副身体!
乔幼姗的脸气得扭曲,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端庄,撕开了脸皮:“你得意什么?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只能靠你的身体来吸引凌沉,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自己是什么货色你不清楚吗?可惜就算你苦心经营步步算计着嫁给了他,他也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免费的保姆,而且还能白睡的那种!”
“他对你还能坚持多久?等把你玩腻了就会一脚踢开,你连怀他的孩子都不配!令人作呕!”
她这句话深深地刺进了沈知澜的心中,让她的身子一顿,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当年她跟墨凌沉就是一场笑话,也是墨家所有人心口上避之不及的沉疴。